就在妇人尚未言语之际,身旁的女童高喊道:“哥哥小心~!”,只见戒刀寒芒一闪已到男童咫尺距离…此刻的男童一脸惊愕仿佛对这次大汉的偷袭还没回过神来,只见一只手掌突然出现在男童胸口处,男童被突如其来的距离推飞数丈远,随即血光跟惨叫声随即传来,原来是胡姓男子见男童手持木棒打算还击,却大意被偷袭,自己施救不急只能以失之一臂来确保男童周全。
看着蜷缩在血泊中的胡姓男子,男童震惊不已,心中不免惊疑暗道:“搞什么….明明没喊开始便偷袭过来….这手…这血…这就是真正的战争吗?父亲跟爷爷口中最残忍的行为…”。
“小少爷,我知道你有一身武艺,若想活命不要留手,招招杀机,你若不杀他人,便是他人来杀你以及你至亲之人”胡姓男子面露痛处敦敦告诫道。
“….!不留手枪点咽喉,剑指眉心吗..?”男童手提木棒随即朝着面前的大汉猛刺了过去,随即几个回合两个大汉虽然戒刀在手却也不得不败下阵来,此刻那独眼大汉竟然不知何时绕道妇人身后,突然右臂一挽香颈,冷言讥讽道:“小少爷,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将门之后果然不简单,虽然我们打不过你不过…哼哼”。
就在此时,被按在手下的女童突然反嘴狠狠的咬了独眼大汉一口,大汉一声惨叫不免放开女童一个激灵便朝着男童奔了过来,而此刻门口几人不知为何绕道后方,竟成了一口空门,大汉等人也似乎认为掌控了妇人便已是万全之策。
“颖儿~!”
“哥~!”
男童目露一丝厉色,随即脑海中回想起胡姓男子叮嘱,眼见大汉败露一丝破绽随即一声厉喝:“画龙点睛~!”只见木条周身突然旋转不已,原本看似无锋的顿头竟然显得凌厉异常。
独眼大汉碍于妇人阻绊随即朝着身旁的手下怒斥道:“你去挡下来~!”。
其余的几名大汉深知男童枪法的犀利,这招更是周身空气都略有抖动~!随即个个战战兢兢不敢上前,独眼大汉见此一把拎住身旁的一名手下朝着男童这招所谓的“画龙点睛”丢了过去。
被丢出的手下亦是慌乱无措,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正好贯穿胸腔部分,碗口大的窟窿如同倾斜奔流的瀑布,殷虹的血液迅速飞溅了男童一脸,一旁的女童看见此番情景不免失声尖叫,而男童手中的木棒亦是随着这鲜红的警告变得不在前进。
“血….我…这是杀了人….”男童此刻双目瞪得溜圆,似乎对此番景色震惊不小。
“不行,峰儿虽然功力不错…不过不曾参与过真正的以命相搏的争斗….我不能成为峰儿的负累..”想至此处,妇人脑海中闪过与顾沧溟那惊艳一吻‘带着我常家仅存的血脉好好活下去’,妇人银牙一咬随即把抽出独眼大汉的腰刀大喝道:“峰儿带着颖儿快跑,别管娘”。
“可是…娘”男童尚未反应过来,独眼大汉见状不妙怒喝道:“妈的~!这娘们!”随即一挥手中戒刀白衣妇人应声倒地,望着每日陪伴身边的存在眼中不在有神采…,男童的世界仿佛都停止了,只闻周边的几个大汉问道:“老大!小的怎么办?”。
“杀~!臭娘们,扰了我的雅兴,本来还打算先让她欲仙欲死一番,竟如此不识抬举!,都他娘的给老子杀!”。
“娘…”男童似乎还沉寂在丧母之痛的刹那里…,此刻那胡姓男子不知哪里的力量,突然跳起来紧紧的抱着独眼大汉声嘶力竭的嘶吼道:“小少爷~!快带着小姐走,别让夫人的牺牲白白浪费!快走!”。
“妈的你这厮还真是嫌命长!你们去追那小子,那小子从未杀过人,刚才就已经吓傻了,不会再有多少战力!我解决这混蛋马上就追上去!”独眼大汉毋庸置疑的吩咐道,随即抽出戒刀朝着身后猛然一个倒刺,随着一声闷吭,胡姓男子的那句“快走!”,彻底将男童拉回了现实,只见其一把拉起身旁的哭泣的女童,一边夺门而去。
片刻过后积雪峰的山峦上,男童拉着仍在嘤嘤啼哭的女童步步为艰的走在堆雪之中,其身后不远处一个汉子朝着独眼大汉试探语道:“不行啊头~!前面风雪太大了,马匹不进,我们只能徒步追,真不知道,这小子吃什么长大的,功夫那么好,耐力还那么强他妈的!”。
“老三,用袁大人给我们的千机弩!”独眼大汉怒斥道
“风雪太大了,千机弩也只能用劲弩,散射距离不够,劲弩我只带了一发!”其身后八字胡的汉子赶忙解释道。
“没时间了,要是道是时间不回去给那人通报,我们都要人头落地,一箭穿俩快!快!快!”。
“好!”随着八字胡汉子答应道其掏出弓弩瞄准仅一刹那,娴熟之处令人咂舌,随着一发劲弩朝着雪地中奔跑的兄妹二人劲射而去,顾常峰全力在抵御扑面而来的风雪,完全不知道身后的危机已经逼近,原本哭哭啼啼的女童突然敏锐的感觉到危险到来,只见其弱小的身躯朝着面前的兄长跳起来一扑,娇声道:“哥哥小心!”。
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从柔弱的女童口中传出,顾常峰满面震惊的看着身后凛冽风血中瑟瑟发抖的娇小身躯,双目泛红随即看着女童右腿大腿处被一只黝黑的弩箭贯穿而过,宣白的布料上瞬间被打成红色,见身后之人没有罢休的意识,顾常峰强忍着悲痛,咬牙的喃喃自语道:“小颖,你也要离开哥哥吗?…不…哥不会让你死的….你疼伤哥哥来受,你的痛哥哥来背…”随即将昏死过去的女童背在身后,步步为艰的朝着雪峰山顶走去。
“妈的,老三**什么箭法?”
“怎么办?老大来不及了!”
“妈的算了,由他们去吧,这荒山野岭,那小妮子又中了强弩,活不长的,这冰天雪地就是不饿死也把它们冻死了!咱们走!”。
“可是没有这俩小子的头颅…怎么交差啊?老大”八字胡的汉子一脸狐疑的问道。
“傻老三,我们有娘们的脑袋,顺路的时候看哪个村子的娃娃年纪差不多杀了几个便是了,这种天气他们二人必死无疑…我们也不算没完成任务不是!”头巾男子一脸自信的回语道。
“老大说的是!走,驾~!”
“驾~!”。
顾常峰全然不知道身后是这番情形,他知道他负重一人,若是稍有停留,哪怕只是一刻钟都有可能被身后的煞星一刀毙命,为了母亲的遗志顾常峰咬着牙步步蹒跚,一直走到一头栽倒在雪地中不省人事,而这一走便是二十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