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霭那个心啊,当时就忽悠一下子,这要是他的宝贝杂耍没表演好,非得当场来个狗啃屎,落地还不错,挺完美,不过他手中那水晶烟灰缸早在他腾空翻起的时候从手中滑脱,咣当一声砸到地上,吓了男人们一跳。
‘安全降落’的全释似乎忘了他上一秒还要收妖,这会竟然痞痞的扭身冲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们勾唇一笑道:“怎么样,老子帅不帅?啊?”
那旁几个也是喝的脑袋大、脖子粗的男人们啥也没说,一水齐刷刷的冲这面牛逼哄哄的全释竖起一根大拇指来,来无声的表达他们对全释的钦佩,那是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啊。
“操,这样就牛逼了?老子还会倒空翻,给你们来一个开开眼啊?”全释喝的似乎全身血液都在沸腾,手舞足蹈的有点像得了多动症的孩子,他说到就做到,可真不是吹牛逼。
未等他起跳呢,早都看不此去眼的全霭一步跃上前来,横臂一把将全释圈在怀里到:“小释,够了。”男人的声音透着丝丝的不悦,这种无度的喝酒是男人最反感的行为。
“你干嘛?你干嘛?你干嘛?别动,别动我。”耍酒疯的前世也许被迟岚感染了,这会儿也神神叨叨,根本不听男人的话更企图挣脱男人的桎梏,潜意识里,要受伤的他模仿着刚才迟岚对他说过的话。
“小释,没人给你出场费,所以你还是不要在这浪费你的体力了。”面对如此的全释,男人又气又心疼,哪里会真的去责备他,不过是口不应心罢了。
“嘘!嘘~”全释忽然竖起食指贴在自己的唇瓣前,是他喝多了,也是他刻意的模仿,那竖起的食指竟然戳进了他的自己唇片中,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好似染了迷雾一般飘渺。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又做弟弟又做迟岚?站在迟岚的角度来面对男人,全释觉得自己也会温暖。
“…………”男人忽然间没了言语能力,似乎这一刻在说什么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凝望着身前的小释来的重要,那双眼真醉人。
全释奇怪没了反应的男人,努力的回想着他刚才和迟岚的对话,于是他突兀的冲男人大吼大叫起来:“你是个鸡巴啊?”不错,他比迟岚够狠,也比迟岚语出惊人,因为他当着满屋子人的面在骂他哥是鸡巴。
喝没喝多的哥几个,有的被全释雷的直接遁进了卫生间里哇哇大吐起来,有的佯装喝多倒在沙发上迷糊,有的继续喝酒,都竖着耳朵在听,可谁也没有往他们兄弟这瞄。
“小释,哥哥要是个鸡巴,就不是站在这里和你打商量这么简单了。”男人笑了,用他惯有的低哑嗓子蛊惑着醉眼昏花的全释,丝毫不在乎那旁觉得异样的谁谁谁,现在就算是面对他老子他也敢这么放肆,只不过毕竟社会大众的影响力还是很大,他不希望曝出什么丑闻影响集团股价。
全释却忽然低下了头,垂着眼一声不吭,男人微微蹙眉,他在思考着问题,他的小释怎么了?明明早晨离开时心情还不错,怎么一天的时间就变得这般失魂落魄?是岚?他们怎么了?
眉心又开始紧了,男人太阳穴突跳起来,刚欲习惯性的抬手揉捏,忽然发现后便强忍着没有做声。
“我疼!”这是全释忽然仰起脸来注视着全霭说的,一双狭长的桃花眼被酒熏散了瞳中的粹利,精锐的光辉化作了水雾,在那漂亮的桃花眼中飘荡着。
他的小释在伤心,为什么?男人深锁眉头沈声问他:“告诉我,哪里疼?”男人知道,他看得出,他的宝贝心在疼,可他还是残忍的想亲耳听听。
全释学着迟岚,咬住了的自己的嘴唇,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那双深邃的鹰眸在看,然后他指着自己的心窝字字清晰的道:“这里。”
“那你告诉我,要怎么这里才不疼?”全霭抬起手触上了全释的心窝,转而暧昧的缭绕摩挲起来。
快速的低下头,全释静了静,想了想,随后潇洒的道:“算了,老子喝酒去喽。”
男人没有如全释所想的再次上前揽住他,而是转身朝着主人的卧房推门而入。
多少有些意外,迟岚竟然独坐在床头发着愣,男人反手将门关上,他猜,也许是那水晶烟灰缸落地的声响惊醒了小男人。
靠着迟岚,男人坐了下来,然后动作温柔的将小男人的头按倒在自己的肩头,男人的双目平行的注视着前方墙壁上的一副油画,淡淡的开口:“岚,愿意和我聊聊嘛?”
很安静,很安静的卧房,除了镶嵌在墙壁中的观赏鱼缸里时不时发出的气泡声,房间内静得令人昏昏欲睡。
老半天,歪着头枕在男人肩上的迟岚吐出三个字来:“不愿意。”
又是老半天,卧房内两个人谁也没有在开口说话,依然很静,静到枕在男人肩上的迟岚甚至以为男人是不是保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然后,男人才缓缓地开口:“我开始喜欢你了岚。”静谧的房间里,男人柔软的声音如同搔在迟岚心窝上的羽毛,真是令人悸动,顿了顿,男人继续说:“可我从小就爱上了小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