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山林,因为已经是秋季边缘,显得很寂静。yan()kuai没有鸟语花香,没有蝉叫虫鸣,有的是那瘆人的寒意,傍晚时刻的微凉,即使是那皮糙肉厚的野兽,都忍不住打个寒颤。
只是那在这生活多年的野兽,为什么也因这时的微凉而寒颤?这是因为天气骤冷的原因吗?不至于,至于野兽寒颤的原因,那是因为在它们的上空,刚刚飞过一个人影。那人影携带而来的杀气,令野兽都颤栗匍匐在地上,就像臣子见到君王那般。
人影闪过树梢,凭借着腿上的爆发力,和身体的柔韧性,这人影居然从这棵树上一下子就跳到了另一棵树上,而且,经过的地方会留下淡淡的余香,也不知道这是体香还是涂抹在身上的花粉,将那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血腥味给抹除掉了。
人影似是不敢停留,飞快的向前跳跃着,不知疲倦,像是在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她。原本身上雪白的的兽皮衣,此时却是染着许多血迹,虽然,这些都不是她的。
这道身影便是那偷抢赤部落至宝的女子,原先和她一起来的六位图腾战士,为了给她的逃离争取时间,估计已经都死在那赤部落首领的手下。面容上虽然视线感觉有些模糊不清,可是,从跳跃间的动作,都能看出她逐渐的力不从心了。
“该死,这赤部落的至宝,居然能吸人精元,夺人生气,若是在让这至宝放在我身上,即使逃脱了赤部落的追捕,恐怕也逃不了被这至宝吸尽生气精元的恶果。”女子继续向前跳跃,可是,就在这是,她发现怀中的那颗至宝温度升高,甚至感觉到有种要飞走的感觉。
她停了下来,落在地上,伸手进入怀中,将那颗鹅卵石般的至宝拿了出来。这块浑圆的石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变得有些微微发烫。但是她不得不紧紧的抓着这块石头,因为她有种错觉,只要自己稍微放松,这块至宝就会离他而去。
不过,她又很清楚,这是她的错觉,就算是至宝,也是死物,怎么会自主飞离而去呢。所以,她将这类错觉归类于是宝物的灵性所致。只是,宝物为什么要给他这种错觉,还给了她想要去哪个方向的错觉。
她不禁有些好奇,这宝物都想要去的地方,究竟会是什么地方?她明明知道自己在逃命,可是却还是不知不觉的被至宝影响,带到这里来了。如果不停下来,她还会继续向前,可是,她不知到前面究竟是什么地方,还是死路一条?
最为让她头疼的,就是自己的精元和生之气被这块该死的破石头给偷食着,若是不将这块石头早点丢掉,自己恐怕就会被这块石头吸尽精元生气而亡。可是放手,这一切的努力和牺牲都将付诸东流。
时间,容不得她多做思考,她只能先将石头放在怀中,继续逃命。若是真的没有办法,那她只能先将这块至宝先藏起来,等以后再来取。只是,赤部落的人难道就和自己的至宝没有一点联系么,藏起来估计还是会被对方找到。
她一个跳跃间,便蹦到了树上,在一个跳跃,就离开了这棵树,落在前方的另一棵树上。再次逃命起来,这块石头又开始对她前进的方向产生影响。像是那诱人的梦魇一般,她不自觉的逐渐和宝物想去地方的路线开始重合。
飞速的逃离这里,几个跳跃间,便失去踪影。好久,一片肃杀之意出现在这里,是差不多三四个部落里的高级图腾战士,他们在得到首领的命令之后,一路沿寻着气味,追赶到这里。只是,那淡然的香气遮盖住了血腥味,将血腥味除去之后,便很快消散。所以导致了他们的追捕都受到限制,幸好时间过去的不久,他们猜测对方绝对不会离开太远。稍微的探查了一下,几人便确定方向,继续的向前追寻而去。
那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身上的白色兽毛皮衣,染着许多鲜血。也是这身上的鲜血,给她带来了许多的麻烦,若不是这弥漫在衣服上的血腥,她估计也不会被后面的人像疯狗一样的追寻那么久。
正忙于逃命的她,停了下来,因为,她察觉到前方有人,但是感觉上这人的气势并不怎么强烈。她猜测可能是赤部落的那些来此盯梢的图腾战士,因为先前,就遇到过着样几波人,不过都被她解决了,身上的血迹便是那些人的。
飞奔十几里路,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又碰到赤部落盯哨的图腾战士,一向性格冷淡的她,心中也是有了些许烦躁。一双秀目看着前方,眼中的杀意隐现,若是这盯哨的敢有所阻拦,她不介意手上在多出一条人命来。
“哗啦。”
一双大手,将树枝叶扒开,从中走出一个看起来挺健硕的人,只是身上穿着低等兽皮,蓬头乱发,看起来在原始生活中过的并不是很好。看起来,连个普通的图腾战士都不如。
她看着他,他也在看着她,两人的眼中都有些疑惑。她疑惑的是,眼前的人,看起来只是个部落的抛弃者,为什么,怀中的至宝,却在遇到这人后开始抖动起来。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抖动,不像之前,都是至宝带给她的错觉。
而他疑惑的是,为什么自己看不清对方的面容,自己的视力应该还行,怎么看着她的面容会如此模糊。最为重要的是,原先就是心中的那股呼唤感,在看到她之后,彻底的消失。他不禁心想,难道呼唤自己的那个东西,就是在这女子身上么?
“你是谁?”“你是谁?”
相同的问题,在同一时间,不同人的嘴中问出。而两人,都没有为对方的问题作出回答。
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就是黄立,手上拿着一张大弓,腰间别着石刀,背负着自制的箭筒,活脱像一个山野猎人。
黄立之前还在感叹于内心的那股呼唤感归于平静,可是他发现自己错了,这根本不是归于平静,反而是暴风雨前的前奏。此刻,一抹血腥之色涌上黄立的眼睛,两只眼睛睁的老大,而他对面的那位女子,此刻,便是他迫切想要杀死的人!
黄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反常,只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嗜血涌上心头,甚至感觉自己的灵魂被附加上了无限的怨恨,痛苦。
热血在黄立血脉中流淌着,眼睛已经彻底猩红,不由自主的从背后的箭筒中拿出了箭,搭在弓上,直至将手中的弓拉到圆满为止。这过程看似缓慢,但是,这一套动作,却是在极快的时间之类做完。
手松,箭出。
黄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直接就动手了,他和她不认识,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恩怨,如果要解释的话,黄立只能说,冥冥之中,有一双看不见的双手,在操纵着自己的身体,他连抗拒的本能都做不到。
箭至,人退。她也没有想到为什么对方居然一眼不说就像自己射箭,难道对方看不出自己是一个图腾战士,而他,明显只是一个小小的抛弃者!难道说赤部落的抛弃者都是这么有血性的人?按照她对自己部落的抛弃者认知来看,他们都是一群贪生怕死之人。平生胸无大志,只求苟活于世。
但是,不管如何,面对于他的挑衅,她已经怒了,身为一个超越高级的图腾战士,居然遭到一个抛弃者的攻击,这是一个笑话,在她眼中,他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躲闪着那只急速射来的箭后,她便抽出那把薄如蝉翼的石刀,她要动手了!一个跳跃间,便已经来到黄立身旁,石刀与黄立相隔就只有手掌那么厚的距离。黄立的性命似乎就在此刻终结,可是,黄立却没有感到一丝丝的害怕,反而越加激动,居然自己上前一步。
因为黄立自己上前一步,本来还有一掌厚度的距离,可是,此时却是一点距离都没有了。石质短剑是很短,可是全是完全的插入黄立的左眼之中。鲜血流淌下来,沿着黄立的脸,沿着女子的短剑,缓缓的流着。
血,浸透了他的低等兽皮衣服,同时,鲜血,也流到了女子的手上。
女子有些颤抖,像是有些害怕,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更别说是是一个应该弱不禁风的抛弃者,她不明白,对方的生命力会如此强悍。
而黄立,同样的在颤抖着,因为颤抖,致使左眼流出的鲜血更多。至于他的颤抖,不似害怕,更像是一种莫名的兴奋。血液流淌在他的脸上,让黄立看起来面容有些狰狞。他一手抓住她的手臂,脸上更是有开心。扭曲的面庞,使他看起来有点像是恶魔一样,令人害怕。
她害怕了,因为她发现,面前的这人不是抛弃者,根本就是一恶魔。短剑插在脑袋上,却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力气也是格外的大,抓着她的手臂,居然让她都感到疼痛。
黄立伸出了空闲的右手,在她未曾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伸入怀中,将那颗赤部落的至宝拿了出来。
她处于应激反应,打出了超过她实力的一掌,拍在黄立的胸口,让他重摔在后面的大树上,将那颗需要两个人环抱才能抱下的大树都拦腰撞倒。
ps:咳咳,这里的女子并不是那个手持镜子看到黄立的那个女子啊,那个有一面镜子,通过镜子可以看到黄立的女子是黄立本部落的,也就是赤部落的,拥有一支如同鹦鹉样的灵鸟。最后说一句,收藏好少,好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