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大雨犹如银河倾倒,从天而泄,将整个世界给笼罩了,到处都是汪洋,风雨中,人仿佛就是汪洋中的一叶扁舟,十分渺小。
路遥风快速的穿梭在黑夜中,犹如一只黑夜的夜枭,划过夜幕,向远处遁去,虽然是瓢泼大雨,但是对他却无任何妨碍,身上的衣服还是干净的,不见一丝水渍,因为雨珠在尚未碰到他身体的时候就已经被他的护体真气给阻挡了。
夜幕下的城市漆黑一片,只有主干道上的路灯闪烁着昏暗的光芒,但这光芒也在稠密的雨水中被掩盖,此刻的城市就像是巨兽的血盆大口,等待着猎物的入彀。路遥风真气灌注双脚,犹如离玄之箭一般,快速的在房顶之上前行,他可不想最后被算计的人是他啊。
此刻,在郭嘉奉孝的出租屋中,一阵血脉喷张的声音正在此起彼伏的响起,床上有两条肉虫正在尽情的缠绵,浑然不知危险已经越来越近,死神已经抽出了镰刀,等待着收割灵魂。
良久,床上动作停止,出租屋中归于平静,很快,就响起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一道女声响起,道:“干嘛啊,怎么晚了还要出去,曹操大人这个时间还让你工作吗?”
郭嘉奉孝穿上衣服,幽暗间看不见表情,道:“没烟了,我下去买包烟,你需要什么我带给你。”
“哦,真是的,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我有些饿了,你给我带些丸子吧,下着雨那,天黑路滑,你小心点。”女人扶起身子,嘱咐说道。
“知道了。”
郭嘉奉孝撑着雨伞走在满是积水的街道上,昏暗的路灯还在尽是尽责,在街角的拐角处,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店主是一个非常和蔼的老大爷,对谁都笑眯眯的,忽然,他本能的感觉到一股杀意,就看到在一根路灯下,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这瘦小的身影被一件黑色的雨衣遮蔽,宽大的雨帽之下只能看到一双闪烁着寒光的冷眸,散发着嗜血的渴望,两人都站在雨中,谁也没有动,时间仿佛静止,只有那雨水声在不停的响起。
“刺客吗,想不到我也能遇到这样的待遇,能告诉我你是谁派来的吗?”
“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要知道你今天必死无疑就行了。”
郭嘉奉孝却是一笑,脑细胞急速旋转,这个刺客虽然穿着宽大的雨衣,但是身材却是瘦小,应该是个女人,声音有些沙哑,是刻意而为之,如今许昌正处于风暴的中心,我若死,必会让孟德失去理智,若是有心人故意设局,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也不是不可能。
“你就如此自信,确定能杀的了我。”
“杀不杀得了,那需要动手之后才知道。”
刺客的话落音,就猛地从原地消失,像鬼魅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处可寻。郭嘉奉孝眉头一皱,一撇嘴角,道:“你太慢了。”
郭嘉奉孝看似很慢,实则很快的合上雨伞,就在他合上雨伞的那一刻,刺客利刃出现在了他的后背,闪烁着幽光的利刃就像是死神的镰刀,直奔他的静脉而去,这若是被利刃刺中静脉,那必然就是大出血,神仙难救也。
但世事总有意外,郭嘉奉孝的后脑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知道刺客的利刃从后面刺来,拿着雨伞的右手反向刺去,铁伞的伞尖犹如锋利的长矛,直指刺客的心脏,这若要是被刺中,肯定就是透心凉。
雨伞的长度比利刃长太多,若是刺客执意刺去,那结果就是他的利刃还没有刺到郭嘉奉孝的经脉,她的心脏就已经被刺穿了,刺客自然不是傻子,谁会嫌自己命长啊。
刺客中途收刀,像一只蝴蝶一样轻松的躲过郭嘉奉孝刺来的雨伞,就看他忽然扯起身上的雨衣,雨衣猛然张开,在她的控制下,黑色的雨衣就像一张黑色的大嘴,将郭嘉奉孝给完全吞噬,而后刺客甩出一条铁链,将之给紧紧的捆绑了起来。
眨眼间的功夫,郭嘉奉孝就被刺客给制服了,没有雨衣的遮蔽,刺客的真容也在灯光下显现了出来,这确实是一个女刺客,而且还是一个少女,此女不是别人,正是诸葛亮座前的刺客马谡幼常。此女面容清冷,眼神毫无波动,黑色头发绑成双马尾,身着一套黑色的真皮比基尼,洁白的皮肤尽数暴露在滂沱的雨水中,雨水顺着肌肤一路翻过高山,流过深谷,最后汇进海洋。
黑色的真皮比基尼将马谡幼常的丰满的身材展现无疑,特别是在这雨夜,有着别样的诱惑。除去比基尼,马谡幼常那修长结实的长腿上还绑着诸多的武器,峨眉刺,柳叶刀,流星镖等,完全就是一个移动的兵器库。
在郭嘉奉孝被制住的第一时间,马谡幼常就欺身而上,挥动手中的利刃,快速的捅出十几刀,刀刀入柄,鲜红的血液不要钱一样的向外猛喷,喷进了雨水中,将之染成了鲜红色。
看到自己的成果,马谡幼常的脸没有丝毫的变化,利刃是凶器,她也是凶器,凶器是没有感情的,只会服从,她就是诸葛亮孔明手中的凶器,只为诸葛亮孔明一人而战。
在现场留下洛阳的痕迹后,正要离开的马谡幼常却忽然感觉到危险袭来,扭头一看,就看到被锁链雨衣包裹的郭嘉奉孝竟然撑开了束缚,他竟然硬生生的将铁链给撑碎了,这不由让马谡幼常心生警兆。
“干的蛮不错的吗,竟然能够如此的伤我,你还是第一个。”
挣脱束缚的郭嘉奉孝舔着手臂上的伤口,双眼犹如恶狼的眼睛,闪烁了油绿的邪异寒光,这眼神就像是狼群看到了到口的猎物一般。
马谡幼常心中惊恐,因为她发现此刻郭嘉奉孝的身上竟然发出了一阵无形的威势,这股无形的威势让她的身体无法动弹,这是来自灵魂的恐惧,一股深深的恐惧蔓延进了她的脑海。
作为刺客,马谡幼常也是在刀山火海中走出来的,很快,她就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是自古不变的定理,她毫不犹豫,甩出流星镖,然后欺身而上。
郭嘉奉孝挥起雨伞,将迎面而来的流星镖尽数打落,然后一击神龙摆尾,将扑到身前的马谡幼常一脚给踹飞了出去,趁你病要你命,这是自古不变的定理,被踹飞的马谡幼常一头撞在了灯柱上,还没等落下来,就被紧接而至的郭嘉奉孝一手攥住了脖子。
大动脉被制住的马谡幼常只感觉到一股窒息迎面扑来,求生的念头让她双手紧紧的掰住郭嘉奉孝的手指,企图将之掰开,但是随着郭嘉奉孝手掌的用力,她已经感觉到了呼吸困难,手臂无力,全身的血液也似乎停止了,括约肌再也刹不住闸,黄色的液体顺着大腿流淌而下。
看到掌中的少女已经翻白眼,郭嘉奉孝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少女的脸蛋,然后空闲的那只手一把扯下少女胸前的真皮比基尼,一对大白兔晃着脑袋弹了出去,竹笋型的丰乳就直挺挺的耸立着,出手抓住一只不停的扭捏着。
“杀掉你这样的一个美人,我还真是下不去手啊,不如在杀掉你之前,我先享受一下那岂不是更好,你觉得如何,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把你幕后的人告诉我,我放你一命,如何。”
马谡幼常眼前已经出现了幻想,在窒息之下,她感觉她的胸膛像着火了一样难受,就像是脱水的鱼,急需水源的出现,忽然,转机出现了,紧锁着她脖子的郭嘉奉孝竟然放开了她的脖子,反而捂着自己的胸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毒……你竟然……在刀子上……抹毒,真是……棋差一招啊,孟德……原谅我……不能帮你……帮你……成为天下……天下共主……”
郭嘉奉孝艰难的说完最后一个字,身体一软,重重的跌倒在了雨水中,双眼睁的大大,死不瞑目,最后的影像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他发誓要让曹操坐上天下之王的位置,但是现在他要爽约了。
马谡幼常靠在灯柱上大喘着粗气,她这真的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回,能捡回一条命,完全都是侥幸,如果毒在慢发作一会儿,估计她就要死了。现在的她筋疲力尽,全身无力,任由大雨冲刷了她的身体。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啊。”
路遥风走到郭嘉奉孝的身前,看到他那紫青色的脸,那不甘心的眼神,心有戚戚,王朝霸业,功成万古枯,天下争雄,唯有一胜,胜者为王,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是你。”
马谡幼常看到突然出现的路遥风,心中升起不妙,这个人出现在这里,那她的计划肯定就无法实现了,因为她是要把黑锅嫁祸给这个男人的。
“你认识我,那看来你就是当初在外面偷听的那个人了,告诉我你是谁派来的,我可以饶你一命,放你离开。”
“好,我告诉你,但我现在动不了,你上前来我告诉你。”
看到少女妥协,路遥风走到少女的跟前蹲下,平视少女的眼睛,道:“说吧,我希望你说实话,骗人是不对的。”
马谡幼常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道:“我是南阳孙策伯符派来的,目的是将杀死郭嘉奉孝的黑锅背到成都刘备玄德的脑袋上,让他们两个鹤蚌相争,南阳坐收渔翁之利。”
路遥风捏捏鼻子,思索着面前少女的话,道:“你是谁?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只是一个刺客,名字不记得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是南阳的刺客,目的是嫁祸给成都?”
“我有必要骗你吗,你现在要杀我,是需要动动手指头就行了,不是吗!”
路遥风点点头,站起身,转身看着郭嘉奉孝的尸体,将整个背空给了马谡幼常,道:“既然要嫁祸给成都,那就要把现场布置一下了,嫁祸就要嫁祸的像,你说对不对。”
“嘶……”
忽然,路遥风听到背后发出一阵破空声,但他的嘴角却是一笑,他是故意这样做的,如果他们的目的相同,这个女人是绝对不会对他动手的,他看也不看,反手就是一抓,就将马谡幼常的手腕抓在了手中。
“你不老实,你欺骗了我的感情,要惩罚。”
“你给我去死吧。”
被抓住手腕的马谡幼常快速的抬起膝盖,目标直指路遥风的裤裆,路遥风一看,连忙分开腿将之夹住,一佛后怕的样子,道:“真是太惊险了,这要是被给顶到了,那岂不是要鸡飞蛋打了。”
半边身体被制住,马谡幼常挣脱了几下没有挣脱开,一扬脑袋,就朝路遥风的脸砸去,路遥风大叫一声,道:“你疯了你,你以为你的脑袋是武器啊,你给我适而可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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