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您被切去了四肢,那您现在?”晓立目露疑惑之色,晓立的眼睛应该没有看错,坐在他面前的布狂现在可不像被切去了四肢的模样,有手有脚,而且长得好好地,一点也不像假的手臂和腿吧。
“呵呵。”看着晓立眼中疑惑的神色,布狂面露一丝和蔼的微笑,轻轻抬起右手,朝着晓立摆了摆,按在了左手上面,轻笑道:“你是想问我被切去了四肢,现在我身上长着的是什么东西吧?这不是什么魔法道具,是真正的四肢。”
晓立眼中的疑惑之色并未有丝毫减少,刚想开口,可是转眼间,晓立眼中的疑惑之色,就变成了震惊之色。因为布狂做出了一个十分惊人的举动,他竟然右手猛地一用力,将自己的左手给拉断了。或者说是扯断了。
“这,这,您这是干什么?”晓立顿时被吓住了,他心中已经猜出来布狂这是为了给他解惑,解他在四肢为何可以重新长出来的疑惑。可是也不用现场试验一次吧,要知道,重接四肢,虽然传说之中是可以办到的,可是那恐怕也要花费不小的代价吧。这连一点征兆都没有,说来就来,着实把晓立吓了一跳。
“无妨,无妨,今天就让你小子见识一下,以后也就不必惊奇了。”布松微微一笑,摆了摆他那仅存的一只手臂,示意晓立无需担忧。随即呵呵笑了两声,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在他的左臂断臂之处突然一阵璀璨的光芒闪烁,而这股光芒竟然慢慢地扩散,凝聚成了一只手臂的模样。璀璨光芒缓缓的消失,而原本的断臂处竟然重新出现了一只手臂,活生生的手臂,而且看不出有一点痕迹,就像这只手臂从来未曾断过一般,布狂还抬起这只左手,拍了拍晓立的肩膀,没有一丁点儿异样的。
看着晓立眼中的震惊之色,布狂只是轻轻地笑了笑,随即便解释道:“这就是神体了,只要将神体凝炼到了神体的地步,神体的任何损伤都可以用神力来修复,而修复一只断臂所需的神力十分的少,我这种境界,随便断个百八十只手臂也无所谓。反正都能够轻而易举地修复回来。”
晓立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了,随便断个百八十只手臂也无所谓?常人哪里来百八十只手臂可以断,也就是您这种级别,怎么断都不会有事。反正可以轻易修复,而且没有半点后遗症,就跟没断过一样。要知道,传说中那些可以修复断臂的天材地宝,那个没有副作用。就算没有,起码也会有些不适应,毕竟是重新接回去的。可是达到了神的境界,就绝不是凡人可以窥探的了。
看着晓立略微有些抽搐的嘴角,布狂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讲起了故事:“在逃走之后,我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实在是没脸见人,于是,我将自己活埋了。虽然没有四肢,不过所为一个神,挖个坑将自己埋了还是很轻松的。我修炼大地法则成神,将自己深埋于地底之下,倒是不会死亡。我就在地底闭起了关,那样北绪也不可能发现我,而我身上北朝微的神格也被他取走了,他也不可能利用神格寻找我。直到过了不知道多少年之后,我成功凝练成了神体,成为了中位神,这才修复了自己的四肢,重新出来见人。”
“当时的我已经是被彻底磨去了锋芒,于是便找个地方隐居了下来。我找到一个小村庄,娶妻生子,我很爱我的妻子,我愿意放弃自己的身份,做一个普通人在那里生活。我年轻时的名头你也知道,狂妄就是我的代名词,对于女人,年轻时候的我不屑一顾。可是在锋芒被彻底消磨之后,我才真正找到我这一生的真爱。当时我甚至有些感谢北绪,要不是他,我一生可能都永远无法找到真爱。”
“我跟那个女人一起生活了三年,我隐藏了身份,她也同样当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只是比较强壮罢了。我跟她过着很平凡的日子,虽然平凡,可是我却很喜欢。年轻时候的我狂妄的没边,根本不可能去甘于平凡。可是当时的我却是真正的享受着平凡,因为没有一丁点儿的威险,反而很快乐,我渐渐沉浸在了这种生活之中。”
“后来我有了一个儿子,我为他取名布擎天,布擎天,不擎天。当时我的锋芒已经尽皆收敛,而我之前所作一诗,相信你也听说过,其中一句‘我欲擎天不识山。’当时的我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是多么的狂妄。于是我便为儿子取了如此一个名字,让他不要跟我一样狂妄,妄想做那擎天巨柱。你或许听说过布擎天这个名字,他就是盾卫家族的当代家主。”
“可惜好景不长,北绪竟然再次找上了门来,而当时我的儿子也正好一岁。当时的我已经达到了中位神,而且我修炼的是大地法则之中的防御类法则,虽然他是上位神。可是当时的我已经拥有自保之力了,虽然无法还手,但是勉强报命还是可以的。可是北绪那家伙竟然屠光了整个村子整整四十多户人,神级的威压一出,他连动手都不用,那些人根本还无还手之力,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杀的。”
“而我护住了我的妻子和儿子,我想带着她们一起走,可是我就连自己在北绪手下逃命都不一定做得到。带着她们,我们根本逃不掉...”布狂说到这里情绪明显有些低落,还有着深深的自责,“最终,我妻子自杀了,她让我带着儿子逃走,而她,为了不成为我和天儿的累赘,自杀了。而最终,我选择了逃跑,我布狂人生之中第一次选择了逃跑。第一次当了一个懦夫。一个连我自己都瞧不起的懦夫。可是为了我已逝的妻子和天儿,我不得不做一个懦夫,我必须逃!!!”
布狂说到最后,已然带着哭腔,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能让一个神级高手表现出如此情态,可见其对北绪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