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夏函一愣神立即脸上堆笑道,开玩笑,练功能把墙打个坑,还冻结了那么一大片,让普通人看见了还不得瞠目结舌,不加以掩盖,还不知闹出多大的事情。
狐疑地向四周看了一眼,那两名警员立即发现夏函床对面墙上的浅坑,周围还有大片晶莹的东西覆盖,似乎是冰霜?再看周围,白色的涂料、粉尘洒落一地,跟刚经历了一场猛烈的冲撞似的。
“不对!你刚才是不是跟什么人搏斗过?”,其中一个年级在三十岁上下的中年干警,脸色一凝,职业病似的立即举起手枪戒备了起来,接着又对周围说道:“出来吧!藏着已经没有用了!”。
看着这个警员神经质地拿枪一会对着柜子、一会又指向床底、……,搞的另一个年青警察也是紧张地拿枪四下乱指,夏函的脸苦了下来,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终究,他无奈地解释道:“警察同志,真的没别人,我刚才故意砸的墙,额,你就当我发疯胡闹吧!我甘愿受处分!”。
那警员正想用对讲机向其他人通报呢,听到夏函的话犹豫了起来,若是真的像这小子说的那样,自己就有点小题大做了,想了想不放心还是坚持道:“不行!为了对你的安全负责,我们要进行一次彻底搜查!你先到外面等着!”。
“嘿!”,夏函无语了,这个警察倒真是敬业,不过,总归也是对自己好,便没有再阻拦,此时,他已清晰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一共来了一、二、三……七个人。
走到门外,果然几个警员正在布防,三四个在迅速站位,另有三人正往自己屋里冲,看到他,冲过来的人明显一惊,差点就扣动了扳机,“嗯,你没事?”,其中一人惊道。
“没事!没事!误会!误会!”,夏函摆手,看来,自己闹出的动静还是太大了,惊动了许多人。
外面天色已经微微透白了,看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凌晨四点五十六分,他估计再回去也睡不了多久了,就让那些警察折腾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摊上事再说,不然还能怎么着?
先到王瑶晨的房间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睡得正安稳,他不想打扰,周围亦有警察亦步亦趋跟着,也不方便多说话,他就走向了楼梯,此时,楼梯间也错落散布着七八个警员,都处于半戒备状态。
大厅中,十几个警察排在了前方,其中包括吴队、虬队还有一个应该是后半夜过来的某分队的队长,后面紧跟着的就是董局长,他也丝毫不以自身的安危为重,其余警力已在别墅周围铺展了开来,毕竟楼上去不了太多人,不如在周围布下天罗地网,让犯罪分子逃无可逃!
从这方面来讲,隶城的武警官兵还是训练有素、执行力极强的。
看着目前的状况,夏函很不好意思,自己一个无意的举动,竟惹得整个警察队伍如临大敌,实在是罪过、罪过啊!想来,这些人恐怕都是彻夜未眠,又被自己这么折腾一下,实在是有够辛苦!
随着他一步步走下来,全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惹人注目,而且是这么多的警察严肃注目着,他心里有些毛毛的感觉,更因为怀着的小小愧疚,脸色都有点涨红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董局长示意下,吴队长对着楼梯口的警员问道。
不等那警员回答,夏函就抢先道:“误会!误会!各位领导,我弄得动静太大了,惊扰大家了,实在对不住!对不住!”,他连声道歉。
风波过去,警察们还是将别墅里里外外又进行了一遍清查,这种严苛认真的态度,让感觉有些小题大做的夏函也不禁肃然起敬,看来什么事情都要分两面看,以往总感觉警察破案能力差,很多案子总是一拖再拖,迟迟抓不到凶手,可他们也未必没有尽力,自然,肯定也会有个别玩忽职守的,但不能以偏概全,否认了整个队伍的廉洁自律、默默奉献。
夏函想四处转转,但被警察禁足了,在不能确认他们已经安全的情况下,警察们不允许他们任何人离开别墅,以免给犯罪分子可乘之机。
既然不能自己寻找一些线索,他就想着法子打听想知道的事情,他首先很疑惑的是竟然没有发现王焘隆,询问之后才知道被送往市人民医院了,又问起马龙、弓宝是否遇害的事情,却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
想起昨晚自己昏迷加受伤的异状,他知道里面很可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这些警察未必能调查出来,也便放弃了刨根问底的打算,静了一会索性去了二楼自己的房间,在别墅里,人身自由是不被限制的。
昨晚的疗伤,成效非凡,一下子将异种力量排除了出去,当然,自身的真力也跟着陪葬了,好在,金符反哺的一些力量足以基本控制住伤势,让他能够自如活动。
“摩楞击”这个法术,是他以微薄实力真正掌控的第一个法术,这是真真正正的法术,可不是“瞬雷裂灵式”和“瞬雷殛”那样的近战术武,但这个法术走的却不是传统的修法道路,很有些一次性攻击的味道,而且基础不是真力或灵力而是“戒言神咒”的真篆。
这貌似跟他所传承的妙玄宝箓是两种体系,否则以他现在锻体中期的修为,施展几个术武还没问题,至多勉强能发个低级法术,还要准备硬抗反噬,哪能掌握住真正的法术?到此时,他才隐隐发觉,以往认为的“妙玄宝箓”修体,“戒严神咒”炼神似乎并不正确。
或许,这正像爱因斯坦所说的,当你知道的越多,你会发现“了解”的越少,往往认为的真相和事实,随着阅历和智慧的提升,分明发现已经出离了物象掩盖下的真实。
“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始终铭记着这一点,心中更有一个急迫的声音在催迫,夏函眼中闪过坚毅,甚至带着些残酷,沉入了静定修炼之中,先养经脉、再炼真力。
在“炼真功”和“合气功”的交替中,这门顶级功法,将他的伤势也顺带着一点点治疗好转起来。
别墅大门外:
警方代表正在接受记者的采访,经过一夜的酝酿,王焘隆家的事件已经在一些隐秘渠道传播开来,记者们就像问道腥的猫,蜂拥而至!
最先到的是鲁郡日报和隶城晚报的记者,接着郡内和市内各大媒体的记者都陆续赶来。
“您好!我是鲁郡日报的记者王延生,请您具体介绍一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案子行吗?”
“您好,警察同志,我是隶城晚报的记者叶美娇!……”
“…我是文化报记者孟如燕,……”
…….
记者们一涌而上,警察们不得不主动维持起秩序,警方代表是董局长身边的一个秘书,他看着纷乱的场面,眉头一皱说道:“都不要挤,这里的事情警方自然会通报,不如从你们中选个代表吧”,想起董局长淡化处理的交待,他又指着前方的一个卷发女子道:“嗯,不如就选这位最先到的隶城晚报的记者吧!你请进来!”。
这明显的优待立刻引起了其它媒体记者的不满,尤其是鲁郡日报的王延生,他还先到了一步呢,结果竟然被警方人为忽略了,他便大声抗议起来,然而,警察们已经放开通路让隶城晚报的人进去了,外面的这些记者只能睁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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