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不足与谋!”
这话不是范增说的,虽然在地球历史上,范增在鸿门宴后曾来了这么一句,据史学家分析,这句话不是对项羽和项伯说的,而是对预备刺杀刘邦的项庄,毕竟当时项羽和项伯在身份上要比范增高出一些,项羽又是统帅,范增就算是被尊称之为“亚父”,也不可能对项羽说这种话,只能找身份上要低一些的项庄来发泄了,但是今天没有项庄配合,范增自然也不会找人发泄,更不可能说这句话了,所以,说这句话的人是——柳无翼。
在场的人听了这句话后全都不由的一楞,这也太突然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平白无故蹦出这么一句出来,这位先人大人骂谁呢?谁是竖子?谋啥子东东啊?
“柳兄,柳大哥,你说什么呢?”项羽也是不解,这喝的好好的,这句话从何而出啊,谁得罪这位老人家了?
啊!被问的柳无翼自然不会明说了,刚才一时兴起,突然就想起地球范增的这句千名骂了,明打明地当着范增的面侵了次版权,这可是比曹孟德同志更有成就感,更有面子的事情了。
“啊,是这么回事。”别看柳无翼岁数不小了,可是脑子转的快啊,含糊地说道:“偶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和对面的那位老先生很面黄,也是在吃过一顿饭后,突然不高兴了,就来了这么一句,一不留神就顺嘴说出来了。”
“哦?居然还有人和亚父相象?不知柳大哥嘴里的老先生是哪里人?姓甚名谁啊?”听柳无翼这么一说,项羽到是来了兴趣,不由自主地追问下来。
“不是本地人,是偶家乡的一位古人,只是名字不便相告。”这可是实话,总不能对项羽说那位老同志也叫范增吧,还摆了个历史上著名的“鸿门宴”,为的就是杀一个叫刘邦的人,最后还是因为项伯的阻挠和张良的计谋而失败了,因此老头儿一怒之下又摔东西又骂人的。
虽然不知道现在项羽和范增的关系如何,至少在表面看来,项羽对范增还有很尊敬的,柳无翼在没有弄明白之前是不会乱说话的,省得平白为自己竖立一个敌人。
至于刚才范增山寨版的“鸿门宴”,柳无翼还真没看在眼里,用柳无翼的话说:“柳子曰:偶不犯人,人不要犯偶。人要犯偶,打你丫个天长地久。”
更何况人家老范头儿只是比划了一下,又没有明说,柳无翼自己总不能自作多情地说老范头要对自己不利吧,你连证据都没有,这个时候讲出来不是冤枉别人呢吗!
“原来是柳大哥乡的一位古人,不能知其名,未能谋其面到是颇为有些遗憾。”能说出这种话来的人多少有有些本事,又与范增相仿,项羽一时没反过味儿来,忘记了柳无翼的来历,再回想起来的时候,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看着项羽的表情,柳无翼以及身边的人都不由地有些佩服这位年轻的霸王,比起地球上的那位西楚霸王来讲,这位项羽在心胸和气魄上要宽阔许多,年轻而沉稳,居高位不忘求贤,有着年轻人少有的谦虚,并没有因为身份而显得傲气十足,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范增要撺掇项梁要对项羽不利,看来在适当的时候尽可能地要帮上一把了。
在说说笑笑当中一顿饭终于吃的差不多了,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泛亮了,柳无翼等人这才拍了拍肚子,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又端起茶杯细细地品了口茶,这才说道:“项兄弟,大伙都吃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散朝了?咱们一起出去玩玩怎么样?”说着柳无翼还冲项羽眨了眨眼。
满朝文武百官好悬没让柳无翼给气死,还早朝呢,一顿饭吃了有五六个小时,别人早就歇菜了,这几位好象还意犹未尽的样子,不说别人,单单柳无翼一个人就吃了别人一个星期的量,只说吃了个差不多,这些位是先人还是饭桶,就算是饭桶也还要有个底儿呢,这群家伙整个一个无底洞,也不怕给撑死。
“也好,兄弟正有此意。今天众卿都散了吧,有奏折转交到御书房备审。”项羽站起身来对着文武百官一挥手。
“微臣吿退。”终于等到散朝了,众文武百官如蒙大赦,匆匆忙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以范增为首,鱼贯而行,片刻间大殿中央就剩下了项羽,项梁和柳无翼等人。
“小样儿,不憋死你个丫的!”看着步履有些蹒跚的范增的背影,柳无翼有嘴角划出了一个开心的弧度。
这五六个小时的时间可不是白过的,在前两三个小时里,无耻小队的这群家伙可是真的没有闲着,每过个十几二十分钟就会有那么两三个人去找人拼酒,其他人还好一些,每个人都只是喝一次过去了,但是每次拼酒之前都会有人去“照顾”一下坐在首位的亚父同志,美其名曰范老先生德高望众,慕名已久,先干为敬。
每到这个时候,范增再拿架子也只能认命地端起杯子喝上一口,这喝一口只能对付一个人,两个人就是两口,这个数是按人头算的,喝少了还没什么,可是一来二去,时间长了范增就有些架不住了,但是现在还是上朝时间,接待柳无翼等人又是按国宾待遇来的,在这段时间里,范增为百官之首,按规定是不能离场的,所以只要人不倒下去就只能忍着。
好在柳无翼很是“善解人意”,估量着范增酒是喝不动了,再找范增的时候就请范亚父喝茶,喝茶总不会醉吧,还能解酒,也不多,一次半杯还可以吧?就这样,无耻小队的人就轮翻请范增喝茶,于是,范增又喝了两三个小时的茶。
这件事要是换个场合,换一个人可能算不了什么,酒量大的跟本不惧这个,水喝多了大不了出去方便一下就解决了,可是在这里不行,无论有什么情况都要忍着,就算是尿了裤子,也得顺到靴子里去,不然会被问有失国体之罪。
可怜这位范亚父年过七十,本身又是文官,一生没摸过刀枪,在这五六个小时的煎熬下精神和身体受到了难以忍受的双重折磨,空有一身计谋也想不出个对策出来。
也不是范增不想去想个对策,只是刚开始的时候酒被灌的多了,又加上年岁大了,脑子就有些不好用了,后来水又喝多了,注意力跟本就不能集中,生怕一不小心就憋不住就地解决问题,那种滋味,可真是相当难受。
对于无耻小队的这些动作,对于范增的痛苦,坐在一旁的皇叔项梁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嘴上不说,心里跟明镜似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帮家伙为什么会把矛头对准范增,但是知道这帮家伙还是不要招惹,这些动作整不死人,但是绝对会让人生不如死,更何况死道友不死贫道,明哲保身是为上策。
而坐在柳无翼身旁的项羽虽然也不是很明白,但是对于这位亚父,说句不好听的实话,这老头儿有的时候太顽固了,顽固的近乎死板,在一些问题上,就算是项羽都不给留情面,要不是项羽看老头岁数大了,又是三朝元老,还是自己老师的面子上,项羽都想收拾范增一回,现在看到柳无翼等人出招了,自然是乐享其成,心里偷着乐的快要抽筋了,反正也不会闹出人命,表面上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一群小人,今日之辱我必雪之!你们就先得意几天吧,以后你们连哭的机会都没有。”捂着肚子,半躬着腰,紧夹着两腿走出大殿,下了那道让人头疼了台阶的范增回头看了一眼,恨恨地说道,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先把个人问题解决掉才是上策,当朝百官之首在大天白日之下尿裤子,传出去肯定会让人把大牙都笑掉了。
片刻后,终于一身轻松的范增又回到了台阶之下,再次抬头看了一眼,转身绕过了大殿,也不带任何随从,向着**方向走去,守卫的禁卫军并没有进行询问,看来这位亚父在这皇宫大内的地位还不是一般的高。
而且范增去的那个方向也是非同一般,普通人别说进去,就连靠近都会被不经审问直接处死,据说当朝能进去的人不超过两手之数,可见范增的身份有多重要了。
“偶勒个去,还有意外收获。”这个时候,柳无翼等人正和项羽还有项梁正骑在马上游览着皇宫的景色,突然感到一阵轻微的震动,见项羽和项梁不注意,偷偷地看了下手腕上的信息记录仪,发现范增并没有离开皇宫,而是去了离外的一个地方,不禁留意了起来,不过马上又骂了一句:“md,居然还有结界,信号被屏蔽了。”
尽管柳无翼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说了出来,旁边的项羽没有听清楚,扭过头来好奇地问道:“原来柳大哥还懂结界,不错,楚天皇城是几百年前先辈们利用一座巨大的法阵所建造的,而皇宫里一些机密的地方都设有结界,只不过年代久远,阵法和结界的建造之法都失传了,就连图纸都没有留下来。”
说到这里,项羽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好在先贤们的法阵能力很高,而我苍然又兵强马壮,虽然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雨,整个楚天城依然固若金汤,苍然不敢说领袖群雄,但是各国也不敢小觑。”
“陛下!”另外一边的项梁怕项羽一时兴起,心直口快,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不由地低声提醒道。
“无妨,这本来就是公开的秘密,不止我沧然,就是其他各国皇城也都是如此,只不过所建法阵不同罢了。”对于项梁的提示,项羽则是不已为然。
咳,咳,这位西楚霸王似乎真不象是一位帝王,反而给柳无翼一位豪侠的感觉,太有真性情了,直爽的让人一时都想让人说实话,想来当年看过的《天龙八部》里乔大侠就是这种性情,有所区别的是,乔峰讲的是义,而项羽讲的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