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吹来,让楚道君打了一个寒颤。
什么贪狼凶星,荧惑魔星,楚道君是完全没有概念,可这也无法影响他对白煞儿这个杀神的惊惧之心。
太古时代,楚道君并未亲身经历过,不过从白泥鳅的只言片语中,亦能想象那是一个何等的恢弘大世。
按照白泥鳅的话,那是一个随便拉出一个人,便能镇压封神时代的恐怖时代。
可是,在那样的时代中,白煞儿却成了所有人的噩梦,只身镇岁月,横断万古天!
无法想象,无法想象!
楚道君实在难以想象她当时的滔天威势,将她定义为了万万不可招惹的凶人。
蓦然,楚道君脸色一变。
“白爷,照你这么说来,关师妃岂能与她争夺这具身躯?注定灭亡啊!”
白泥鳅没有丝毫委婉的点头道“按照我的想法,这关师妃又哪里是那疯女人的对手,不过……”
“不过什么?”楚道君追问。
“不过这都多长时间了,关师妃依旧安然无恙,而她白煞儿也只能在日落之后出来呼吸一下空气,这就非常奇怪了,讲道理,她早就应该搞死关师妃以及另外一个灵魂才对的,难道……”
“难道什么?”
“难道她们成了好闺蜜,相亲相爱一家人?”
楚道君真是恨不得一脚踩在它脸上“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说笑?这种太古杀神躲在关师妃的身体里,想想都睡不着觉。”
“就你睡不着而已啦~”白泥鳅没心没肺的笑道“说真的,你哪天要是把关师妃上了,不知道白煞儿会不会感同身受,啧啧,太古杀神呐,真到那时候,爷我可真是对你服气了!”
楚道君没有接这茬,而是以一种思索的眼神瞪着白泥鳅。
被瞪得有些发毛的白泥鳅忍不住喊道“小子,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白爷,你不是什么圣体吗?谁搞你就要倒霉,甚至死于非命,那日被劈死的周正雄就是例子。”
白泥鳅双眼一凸,明白了楚道君心中所想,顿时怒吼道“臭小子,你想都别想,那女疯子才不怕天打雷劈呢!”
“你让她多砍两刀嘛,说不定有比天打雷劈更厉害的手段呢?”
白泥鳅鄙夷的看着对方,忽而道“不怕你笑话,在她镇压太古的岁月里,大爷我找了个毫不起眼的小水坑,一趴就是万年,现在你让爷我送上门去给她砍,可能吗?”
听到这话,楚道君异常惊奇道“你啊,老天爷的亲儿子,难不成也怕她?”
“怕,怕的要死!”
“为什么?”
“秘密,不告诉你。”
“白爷,你这样可不厚道啊。”
“切,要不你先告诉我从黑棺后面到底得了什么宝物呗~”
……
翌日天明。
关天雄急匆匆的赶往关师妃的别院。
进入院里之后,他心有余悸的徘徊许久,就是不敢敲门,内心深处,白煞儿斜视他的眼眸,成了一道不可抹去的阴影。
此时,屋内之人似乎察觉到了庭院里的动静,房门打开。
“爷爷,这么早,有事吗?”
关天雄下意识的心头一紧,而后以疑问的语气问道“师妃,是你吗?”
关师妃扫了一眼书桌上的厚厚一叠纸,那是她与体内之魂交流的笔录。
“是我。”
“真的是你吗师妃,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关天雄几步上前,抓着关师妃的肩膀,情绪激动,一连抛出几个问题。
“爷爷,你不要激动,昨晚的事情我已全部知晓,至于我身上的事,如你所想,有强者降临我身,欲要夺舍,却难以成功。”
关师妃那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述说发生在他人身上的故事一般。
闻言,关天雄越发的激动“师妃啊师妃,发生了这种事情,你还让我不要激动?!你为何不将此事早点告诉我啊!”
关师妃轻叹,她早已查阅过诸多资料,断定关天雄也没办法帮到她,为了不使对方担忧,这才没有说。
“放心吧爷爷,一时半伙,她也奈何不了我。”
“可是……”
“爷爷,昨夜她已出现,你也亲眼所见,自觉能够对付她吗?”关师妃问道。
“这……”关天雄难以答复。
对付?
人家一个眼神自己就扛不住了,又何谈‘对付’二字呢?
“此事既已发生,那就只能面对,我有分寸的,爷爷您就不要太过挂心了。”关师妃反过来安慰关天雄。
“她已经占据我的躯体两月有余,若是能够灭杀或者驱逐我,爷爷您今日也见不到我了,所以说您也不必太过挂心,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她对我同样无可奈何。”
“真的是这样吗?”关天雄半信半疑。
“当然,我又怎么会欺骗您呢?”关师妃满脸淡定,要是给对方知晓自己体内还有另外一个灵魂,不知对方又会作何感想。
就在此时,庭院外又传来了两个脚步声。
两人寻声望去,只见关云博与关军策爷孙两一前一后,步入庭院内。
‘外人’到场,关天雄习惯性的将所有神色收敛,一副喜怒无常的模样。
“云博,你来做什么?”
话说自打那场关键的比斗失利之后,关云博与关军策两人就沉静了下去,甚至一度让关天雄以为这爷孙两是不是离开关府了。
关云博看了关天雄一眼,对着关师妃弯腰拜道“关云博,参见战王。”
一旁的关军策随之行礼。
见状,关天雄眼底闪过一缕疑惑,对方这样的大礼,在他担任战王期间,可是一次也没有享受到。
“大长老客气了,有事吗?”关师妃既已成为这关家战王,就得对事不对人。
关云博扫了关天雄一眼,不卑不亢道“战王,有些事情,我希望能够与你单独谈一谈。”
闻言,关师妃看了自己的爷爷一眼。
关天雄非常识趣,冷哼一声后,转身离去。
这种时候,他若不离开,关师妃也没办法,可一旦他这样做了,那不就是在拆关师妃的台吗?
待到关天雄离开之后,关师妃将其引入一旁的书房内。
“策儿,看好了,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爷爷。”
光天化日之下,关师妃倒也不怕关云博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书房。
“大长老,此地就你我二人,可以说事了吗?”
关云博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书卷,递给关师妃。
“战王,今日之事,不仅涉及我儿关世仁,同时也关乎你的父亲关世勋以及生母方青。”。
关乎我的父母?
关师妃眼神闪烁,手指轻颤的接过递来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