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让她怎么给他解释呢,夜澜没想到忘尘兄竟然就像一张白纸一样。连这种事都不知道,也难怪看到那本春宫图会是那个样子。
喝口水,清了清嗓子。看到忘尘如此的纯洁,夜澜那流氓性子又按耐不住了。
凑到忘尘耳边,嘴角微勾低声轻笑了一声。那声音像是迷惑人心的狐妖一样。
不过忘尘是谁,不为所动。等着夜澜给他解释。
夜澜也知道忘尘是什么性子,也没在意。压着声音,小声解释道:“他们那,在做和春宫图上的事情。”
说完后,还在忘尘耳边故意吹了一口气。
本来声音就带着一丝引诱,这一压低声音,嗓音就变得更加魅惑邪魅了。
忘尘本来不知道那是什么事,但听夜澜的解释。他就想起那年在藏经阁他不小心被夜澜捉弄的那次,他不小心看到的东西。
这是忘尘第一次讨厌自己记忆好,这让他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动作吓得旁边弹琴的锦竹都没弹了。她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弹得不好,让这位生气了。
夜澜开口道:“这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锦竹抱着琴,快步离开了这里。
等她离开后,夜澜这才打量了下忘尘。
少年清冷的样子,还是没有变。不过眼里不再是平静如水了,多了一点厌恶。
不知道是因为夜澜对着他耳朵吹起的原因还是因为那事的原因,那莹白的耳朵爬上了粉嫩的红色。
看到少年这样,夜澜忍不住笑出了声。
“忘尘兄,你不至于这样吧。难不成你想起了春宫图上的东西,还是旁边的声音太吵了。”
“你闭嘴。”少年冷声吼道,不过语气带着点恼羞成怒。
少年的脸上依旧不该清冷,不过也多了一丝人气。
若是说之前的忘尘就像是谪仙,不食人间烟火。那么现在的他身上那股出尘的气质也染上了人家烟火。
“哈哈哈……”
少年越是这样,夜澜就越觉得好笑。
过了一会儿,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夜澜的笑声也在耳边回响。
忘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耳朵堵着了。但夜澜还在眼前,看着她笑,仿佛她的笑声还听得见。
然后闭上眼,眼不见为净。嘴里还念着“阿弥陀佛”。
夜澜也是被他这样给打败了,不过这样好乖啊,和平时的忘尘兄一点都不像。
少年这个样子,让夜澜忍不住想要调戏一番。还是忍住了,现在都快生气了,再去调戏那不是“火上浇油”吗。还是算了吧,她可不想为此再写一份道歉信。
之后,少年依旧立在那里。夜澜也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少年。
出声道:“忘尘兄行了,没声音了。”
可是忘尘把耳朵堵住的,听不到。夜澜只能走过去,站到他面前说。
在夜澜靠近的那一刻,忘尘就把眼眸睁开了。虽然忘尘把眼睛闭上的,但他的感觉很灵敏,在夜澜起身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
警惕地看着夜澜,那样子仿佛是把夜澜当做不怀好意的人来对待。
夜澜看到他这样子,也是被气笑了。
“好了忘尘兄,没声音了放下开吧。”
忘尘看得懂唇语,将信将疑地放下手后,真的没声音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可没忘带他来这的“罪魁祸首”。
“忘忧。”少年冷冷的嗓音在夜澜耳边响起。
周身也被冰寒笼罩着,犹如进到了冰天雪地一样。
夜澜心里暗道:不好,玩笑开过头了。
每次忘尘喊她的名字的时候都没好事,而且也是他生气了,他才会喊她的名字。
“哎,我在。”夜澜笑着回答道。
少年没有理会她的嬉皮笑脸,坐下之后夜澜非常狗腿的添了杯茶水给他。
这样子要是被夜皖看到的话,一定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狗腿这个词一点都不适合用在夜澜的身上,嚣张张扬这些倒是合适。
不过这个样子真的很狗腿。
之后只看见忘尘冷冷地睨了自己一眼,然后垂下眼帘在那里念经。
看到那个眼神,夜澜就知道该逃的总是逃不掉。回去又要写道歉信了,悲哀啊——
最后只能自暴自弃,靠着椅子懒洋洋地睁着眼睛看着下面的表演。
看到好看的舞蹈的时候,嘴角总会勾起弧度,不过一会儿就消失殆尽。
而隔壁,张锦生抱着妖姬。深情道:“放心吧晓柔,等过了明天,一切就改变了。”
“嗯,不过你要小心点千万不要暴露了。”
“知道,等那天到来之后我就娶你。”
两人开始了对以后的规划,包括一些计划。
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隔墙有耳。
他们所讲的事情,夜澜全都听到了。
少女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桌子,念道:“没想到啊,这张锦生的目的竟然是毁了徐府。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等了一会儿,那边竟又开始温存了。
而静坐在那里的少年也刻意忽略掉耳边的声音,嗓音如冰雪般漠冷,“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两个认识?”
因为他知道夜澜不会平白无故的去花钱,她这么做肯定是为了什么,她刚刚露出的笑容就说明了一切。
“知我者莫过于忘尘兄也。”夜澜前后晃了下脑袋,故作深沉道出了这句话。
“在张锦生出声时,我发现那女子的神情带着高兴,而且脸上最初的紧张也是因为他的声音放松了下来。”
“她手上一直捏着手帕,这说明她在害怕而他的声音响起后,那女子曾有一瞬间放下了手帕,呼了一口气。”
“而当我报价的时候,那女子发现我的价格比他高出了许多倍,眼神不自主地看向他所在的房间。这说明他们提前串通好了,用多大的价格拍下来,又不引人注意。但后来听到我放弃,她的脸上露出了得愿以偿的神色。”
当夜澜把她看到的说出来后,这中间的来龙去脉也就清楚了。
“不过,张锦生先开始所报的价格并不会造成很大的轰动。但如今他可是用了一百五十两黄金才买下来的,想必等我们出了这道门后,整个邺都就都知道了。”夜澜的脸上露出了看好戏的笑容,慵懒的说出了事情之后的发展。
也不得不感叹她的“用心良苦”。
“你是故意的。”少年清冷的嗓音直接道出了夜澜的用意。
夜澜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耸了耸肩膀,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双腿重叠放在另一个椅子上。嘴角擒着戏谑的笑意,慵懒道:
“你说是就是呗,现在就是看他张锦生怎么对徐老解释他一下子用了这么多黄金,而徐老还欠我们五千多两黄金”
碍于旁边的声音还在,忘尘也就没在多说什么了。闭着眼,继续念他的佛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