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夜澜的笑容,心里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哪怕是豁出这条命,也要让澜儿活着。
之后上路,好不容易走到一个村子夜澜直接趴在那块牌子上了。发现上面写着“花香村”
歇了一会儿,走进村子里。的确如名字所说的一样,一进去就闻到了各种花的香气,家家户户的庭院都种满了鲜花,可谓是百花齐放。在路边也种有桃树,杏树等。还有些鸟在树上筑巢,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和谐。
只不过坐在院子里的老人个个都愁眉苦脸,眼里看不到一点希望,小孩被抱在怀里。
夜澜扇着扇子,小声说道:“不是说花香村是“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的吗,为什么我看到的只有老人,小孩。为何不见年轻人呢?”
夜皖看向夜澜,凑过去小声道:“妹妹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没出过宫的吗?”
夜澜脸上的笑容有一丝凝固,但稍纵即逝没让夜皖看出来。
倒是忘尘看了眼夜澜,没说什么。
夜澜道:“额,当然是找人问的。”
“哦。”夜皖也没怀疑什么。
来到一家客栈后,发现生意挺冷清的。只有几个小二和一个老板娘无所事事地坐在那里喝酒划拳。
“五魁首啊,六六顺啊,……”
那豪迈的姿势让夜皖说道:“这哪里看得出是一个女子,是土匪还差不多。”
夜澜看了他一眼,让他别说话。
夜澜喊道:“来客了。”
老板娘回头一看,看见夜澜他们,眼睛亮的发亮。夜皖看了,悄悄说道:“我怎么觉得这老板娘看我们的眼神有点怪异啊,要不然还是换一家吧。”
夜澜说道:“可你觉得我们还能去哪里呢?”
夜皖没话说了,找了就么久就看见这一个客栈。
老板娘把腿从凳子上放下来,掐媚的笑着走过来道:“敢问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我们这里应有尽有。”
和刚刚的豪迈形成鲜明的对比。
夜皖在一旁说道:“少骗人了,你这要是应有尽有,那生意怎么可能和么冷清。”
夜澜听了,用手撞了他一下。笑着说道:“老板娘别在意啊,那个我们住店。来三间上好的客房,另外再备好热水。”
老板娘也没放在心上,笑着说道:“没事,这位公子说的也是事实。这就命人给你们准备去。”
老板娘坐在那里算账,夜澜他们也走过去坐下。
老板娘抬起头笑道:“几位客官还有什么事吗?”
夜澜敲着桌子说道:“老板娘,你们这不是叫花香村的吗,怎么花多人这么少?”
老板娘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几位客官,我们这里的确是叫花香村。可从前几年起,不知怎么回事,我们这里每一对新人成亲,新娘都会消失不见。更奇怪的是新郎第二天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大家都认为是诅咒。所以长此以来谁还会在这里成亲,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避难了。现在村里剩下的就只有老人和小孩了,而我也只能留下来照顾他们了。”
忘尘坐在一旁喝着茶,看向夜澜。夜澜点了下头,继续问道:“那老板娘你知道为什么吗?”
老板娘摇着头说:“这我哪知道。”
夜澜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老板娘疑惑的看着他们道:“你们来这里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夜澜笑道:“怎么会,老板娘你觉得就我们这样的纨绔子弟能办到吗?”
老板娘依旧不放心,嘱咐道:“那就行,这件事连官府都搞不定,你们就不要管了,晚上也不要外出。”
夜澜点头应道,老板娘问了下他们要吃什么,夜澜随便报了几个素菜。
夜澜道:“看来老板娘所说的,应该就是那红衣女鬼了。”
夜皖道:“只是那红衣女鬼为什么为什么要拐走新娘呢,难不成她有什么特殊癖好?”
“咳咳咳”
夜皖道:“澜儿你怎么了?”
夜澜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就是被夜皖刚刚的一句话给震惊到了。
夜澜听了后,那口茶水喷了出来,这倒不算什么,关键的是还喷到了忘尘的衣服上,虽然只有一个水滴那么大,但以忘尘的洁癖绝对忍受不了。
忘尘厌恶地看了下喷到的那块,然后看向那个罪魁祸首,看向夜澜的眼神充满了冷意。
夜澜不好意思地看向忘尘,道:“咳,忘尘兄我不是故意的。要不然我给你擦擦?”
忘尘道:“不用。”
那冷漠的语气中夹杂着愤怒,夜澜好久都没有听到忘尘用这种语气说话了。
话说第一次还是她在藏书阁给忘尘看春宫图的时候,忘尘才用这种语气说话的。平常的时候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语气也是冷的,丝毫没有一点人气。
忘尘自己用帕子擦试着,夜澜没再敢喝水了。
等用完膳后,三人决定出去看看。
夜澜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我总觉得这些事有什么关联,不然的话就真的像皇兄所说那红衣女鬼有特殊的癖好。”
忘尘没有说话,但他也赞同夜澜所说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杀人,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关联。
转了一圈后,没发现有特别的。倒是家家户户都把门锁上的,应该不会害怕那红衣女鬼再来吧。
回去之后,都去睡觉了。
夜澜想着是不是该去给忘尘道个歉,要是他生气了怎么办,要不然还是去道个歉吧。
夜澜完全没有想到,以前的她根本不理别人怎么想。
夜澜起身,敲了下门。
过了一会儿,忘尘打开门冷冷的看着来人。发现是夜澜后,眼神稍微淡了些。
衣服穿戴整齐,只不过睫毛上还沾着水珠,看得出是刚沐浴完。
夜澜呆呆的注视着面前的忘尘,此刻的他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原本白哲如玉的脸蛋因为沐浴过后变得更细润如脂,粉光若腻了。唇上的血色,更是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神色,那双凤眸更是冷漠的如冰山上的雪。
习惯了禁欲的忘尘兄,现在这幅样子却更叫人欲罢不能。
忘尘盯着面前发呆的夜澜,疏冷道:“作甚。”
夜澜反应过来,快速地说道:“很抱歉打扰忘尘兄你的休息,忘尘兄因为今天的事,我感到很抱歉。所以对不起,我说完了。”
说完后,夜澜没等忘尘说话。急冲冲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跳。
躺在床上,又想起刚刚看到的景象。
那妖冶的面貌,还沾着水珠的睫毛。
完全平复不下来,没办法夜澜干脆念起了清心咒。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而另一边的忘尘,并不知道夜澜的纠结。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姿如棺材板一样。夜皖睡得早就不知道云里雾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