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听了这话后,瞥了她一眼。而被说的那人,已经忍无可忍了。
那人怒斥道:“你闭嘴!!”
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看样子应该是长期没有说话的缘故所以声音才成这样子的。
而且像他们这样的基本用不着说话甚至不能说话,夜澜也知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没有多大的震惊。
倒是挺惊讶的是,他直接被自己气的都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了。
夜澜顿时来了兴趣,背靠着树坐了下来。
那人看到夜澜这样子,心想:这是打算和自己彻夜长谈的架势吗?想到这儿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下。
而夜澜正有此意,出宫这么久身边一直没有可以说话的人。
如果有人说:“你旁边不是人嘛。”夜澜一定会告诉他“旁边这位哪是他们这些凡人能高攀的呢,再说了你要是能顶住他的眼神就不错了,还说话。”
夜澜坐在那里,兴致勃勃地说道:“你不觉得你说话这态度有问题吗,你现在可是阶下囚,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那人道:“可也不带你这样侮辱人的。”
夜澜笑着道:“我怎么欺负人了,而且是你技不如人怎么能怪我呢,你这样可是不厚道的。”
那人听了,顿时想吐一口血。我什么都没说,怎么就变成了我不厚道了。
忘尘看着那人,又看了眼兴致勃勃的夜澜。顿时觉得夜澜说的挺对的,与其让他在这里受夜澜的“语言摧残”还不如早点了断了他的痛苦。
忘尘没理这两个无聊的人,坐在一旁打坐去了。
夜澜看了后,来了句:“忘尘兄你要不要也来啊。”
忘尘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的说道:“无聊。”
那人看向忘尘,眼里有深深的忌惮和后悔。就是这个如谪仙般的和尚,打的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夜澜看过去后,看到这抹神色后。打趣道:“我真佩服你们这些敢来和他过招和人,就凭他那冷若冰霜的脸,就应该觉得他是一个不好惹的人。“”你们干这活的是不是都没有门槛,不然怎么连最基本的观察都不会呢。”
那人因为许久都没有说话了,现在又被夜澜这么一激。那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你以为我想选他,要不是看你周围的人太多了,又不忍心欺负你一介女流之辈。我瞎了我才选他,还有谁能想到你一个女的这么暴力。”
先开始夜澜听着是带有笑意的,可听到后面什么玩意儿。“暴力。”指的是我吗?
夜澜挑着眉听着这人一个劲得在那里诉苦,忘尘睁开眼看了眼这两人,顿时觉得这人好烦。
渐渐的两人的交流,变成了一个人的独白。夜澜就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这人在那里说,心想:这人也太能说了,看来他们规定不让说话是对的。
实在是听的有点不耐烦了,拍了他一下。
那人道:“干嘛?”
夜澜问道:“兄弟说了这么久,你不渴吗?我这有点水。”
那人摇头继续说道:“我跟你说,……”
接着又是一阵巴拉巴拉的声音,夜澜觉得还不如继续让他躺着。都怪她当初手贱嘴贱,没事嘲讽人家干什么。这下好了自己都受不了了,这不就是自作自受吗。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一定会离这人远远的。这也太能说了,都说了这么久了,口都不渴一下。
现在夜澜终于懂得每次自己在忘尘叽叽喳喳的,忘尘就是这种感受吧。夜澜再一次感慨忘尘的忍耐力真强,要是换作是她的话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后来夜澜实在是有点困了,正准备闭上眼眯一会儿睡醒了再来和他比。
就听见那人不满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不知道别人说话的时候要认真听的吗“
夜澜相继又睁开眼睛听他说了一会儿,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了了。大吼道:“你够了,现在我要睡觉了。麻烦你把嘴闭上好吗?太吵了,真不知道你们组织里是怎么选上你的。现在这行都这么堕落了吗?“
那人直接被夜澜吼懵了,夜澜小声念道:“乖乖闭上嘴不就行了,非要我吼。“
夜澜卧在枝干上后,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那人看了之后本来还想说的,可他旁边一个同伙可怜兮兮地说道:“哥,大哥求你别说了行吗。我本来昏迷得好好的,就是因为你一直在那里喋喋不休吵得我快要裂开了,你知道这中感受吗?“
忘尘睁开眼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立马把嘴闭上。同时心里都在想:那眼神太冷了,不是说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和尚吗。怎么会有那么冷的眼神,不是都说和尚都是以慈悲为怀的吗。是谁说的,这个就不是。
天亮了,太阳升起来了。早晨的阳光驱走了一切的黑暗,照亮了大地,也照到了他们的脸上。
破天荒得,夜澜起了一个大早。跳下来之后,找了条小溪洗漱去了。
等夜澜回来后就看见夜皖提着昨晚的那个话痨一顿质问
”你们把我妹妹弄到哪里去了,快说。“
可怜了那黑衣人双手都被卸了,没有一点反抗力。夜皖一觉醒来就看见身旁躺了好几个黑衣人,原本模糊的意识一下子变得格外清醒。感觉自己的耳朵里好像塞着一坨棉花,下意识地看向夜澜昨晚睡觉的地方。没有人,人不见了。
于是夜皖以为夜澜被这群人给捉了,而自己耳朵里得棉花也是他们给自己塞的。一想到这个结果夜皖就痛胸捶背,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夜澜。于是就提着一个还活着的问道
接下来也就是夜澜所看到的那样,夜澜觉得自己好像有必要去救一下那个话痨。
夜澜大喊道:“皇兄“
夜皖转过头看见夜澜平安无事,立马松了一口气。将那话痨扔在地上,对夜澜道:“没事就好,过来吧。“
夜皖对忘尘严肃地说道:“多谢忘尘大师,不然昨晚澜儿可就危险了。”
忘尘看向夜澜,想起昨天晚上。那大开杀戒的样子,最后还逼着黑衣人和她说话。反正他倒是看不出夜澜有什么危险。倒是那群黑衣人昨晚经历了什么,又遇到了什么危险,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不用”忘尘依旧是那副疏冷的语气。夜皖也觉得没什么。
只不过看向那群黑衣人的面貌就有点不善了,过了一会儿那片林子里传来一阵暴打声。夜澜好奇地望着那一片林子,刚刚夜皖拖着剩下还活着的五个进了林子,不一会儿就传来暴打声。不用想,也知道夜皖是在干什么。
后来夜皖出来后,说道:”他们说,有一个人雇他们来劫走夜澜。但奇怪的是他们说那个雇主的要求是必须毫发无损,也不能伤害她身边的人。所以说他们的目的就是妹妹你“
这让夜皖想起了以前母后对他说,以后会有很多人来追杀妹妹。所以他才这么拼命的练武功,也就是说母后说的那些人开始行动了,这个意识让夜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