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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彻夜不熄 作者:它似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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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彻夜不熄 作者:它似蜜

    掺上句“好深”,却只换来杀人似的力道,冲到他体内,爽得他几乎要忘了自己是谁,要飞到天上去。

    偏巧,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在他耳边不住地提示,“老师老师”地唤着他,那一口接着一口的,甜黏如蜜的亲吻,还有裹挟在吻中的敬语,把他的意乱了,情也迷了,抽噎着缩起两边肩膀,腰却剧烈地乱扭,恨不得死在黄煜斐怀里。

    这模样黄煜斐看着眼中,清清楚楚,灼眼得能把理智烧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我的,完全是我的。于是任性的话就从嘴边流出了,“老师,以后可不可以只给我一个人弹琴,他们都太脏……”似是意识到这要求有点太不对头,实在是贪得无厌,黄煜斐愣愣地搂紧他,手掌探到他身后,抚摸他光滑又黏腻的颈背,又低声改口,“老师,我还是不想太贪心,只要您以后演奏音乐,都去专心想一想我,您愿意吗?”

    “唔,我本来……”李枳好喜欢被这样抱紧,嘴巴都快要不受控制了,他着急,想把自己的委屈说出口,差点咬住舌头,“我本来就会想!”

    “好,好,我好开心。”黄煜斐闭上眼,李枳呆呆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他,发觉他眼圈竟然渗了红,这人情绪太浓就会这样,李枳了解。黄煜斐就这么抿着薄唇,把全部力量都注入李枳的身体——他撞进来的,他感受到的,这么大,这么沉,这么快,全部给他。

    不多久,李枳又一次达到高潮,哎呀一声,全身都收紧。可他射完精却发觉,钉在体内的那根东西还是一样强硬。经验告诉李枳,黄煜斐还得一会儿,于是他趁着思绪飘回来一点,抬手勾住黄煜斐的颈子,几乎是挂在他身上,而不是躺在沙发上,他放松身子配合他。

    半晌,黄煜斐突然停止沉默,有种神经质的诚恳:“不好意思,李老师,这次想要射在您的里面,让您怀上我的孩子。”

    “嗯?啊,嗯……”李枳脖子软绵绵的,他觉得自己正在点头,对于黄煜斐毫无预兆问出的这个臭屁问题,光是点头就已经够臊人的了,可他这动作在黄煜斐看来,则更像是跟着肏干的动作随意地晃。

    “您知道的,怀孕之后就不能讲课了,”他不甘心道,“老师张嘴正式答应一下,好不好?”

    李枳方才一直在心里重复,你哪儿来的那么多歪点子,太色了吧,叫老师叫上瘾了?我要是有那功能,那不该早就怀了?可他分明又被这话挑逗得满心动荡,几乎就地疯魔,刚刚一听怀孕,他居然就不知廉耻地射了,第三回,不知为何短时间内有这么大的量。

    “好……”他绵绵地给了个回答。

    “如果是兔子,可能会生一窝,”黄煜斐暗沉沉地看着他,仿佛完全不会因为这种话而感到难为情,“给我生一窝小兔子,李老师也答应?”

    “都答应,答应你,”李枳在高潮的余波中抽搐着,没骨气地哼哼,“就是别,啊!别叫我老师了……”

    “那叫你什么比较好?”黄煜斐见他抖得过了头,顶撞便也柔下来,不疾不徐地配合他高潮后的倦怠期,“叫黄太太,”他用粤语重复,“黄太,中意唔中意呀?”

    黄太太,李枳翻江倒海地琢磨,这是什么,是老婆的意思,好像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太太恐怕不是什么好词,可对于李枳来说,前面加个黄姓,就能让他激动不已,是被人拥有,被人标记的那种,不要脸的激动,这感觉就跟他甚至好奇怀孕一样。

    “喜欢,喜欢,”他咬住嘴唇,“但我更喜欢你叫我,小橘……”他念叨,眉头一松,又在流眼泪,哭得好美,也好委屈无助,“我也想,呜,也想叫你……”

    “叫什么?”尽管答案十分明了,黄煜斐还是想追问。

    “哥哥,不要叫,同学。”

    “可是你现在是我的老师,你刚才有给我补课,”黄煜斐单手撑着重心,匀出精力来,极尽温柔地拨开他额头上乌黑的乱发,又去帮他揩眼泪,声线却仍是不近人情,说着铁板钉钉的道理,“学生娶老师,让老师为他生仔,是有可能发生的,老师叫学生哥哥,怎样听怎样奇怪,对不对?”

    “不管,让我叫,”李枳忽然急了,他狠狠咬了黄煜斐锁骨一口,凶巴巴地吼,“我,我就要叫你哥!”紧接着又被顶撞得不争气地呜咽,努力把眼睛睁大,他去看黄煜斐,“不能……抵赖,早就,说好了的。”

    “说好了吗?”

    “嗯,要你,要哥哥……”李枳执拗地强调,“不要,同学。”

    他这艳红的眼周,过于漂亮的眸子,以及挂满泪水的长睫毛,湿漉漉地一瞧,就把黄煜斐给完全瞧垮了,连带着之前积攒的所有莽撞和爱怜,全都化成蜜糖,汩汩地流。

    就是这种毫不遮掩的风情,零散在角落的料峭春色,野花儿只给一人开似的,是李枳给他的独一份儿,太致命了。刚刚被咬一口,黄煜斐本想调侃一句“兔子急了确实喜欢咬人”,可他现在什么别的也说不出来,什么坏学生,什么好老师,什么兔子什么猫,什么小儿科似的言语调教,统统快滚。

    黄煜斐在心中狠毒地咒骂自己,是个疯子,是个心眼小到极点的偏执狂,总爱贪婪索取,狂妄压迫,敌视李枳身边一切不来自于自己的眼神,甚至敌视李枳无意展露给别人的美,于是总有匪夷所思的想法。他这种毫无肚量可谈的魔怔家伙,活该挨骂。可是他嘴上,说给李枳听的,却是柔软至极,“小橘……”没脾气地重复叫着那两字,又小心,又轻缓,珍惜虔诚得就像喇嘛在雪山上念诵什么密宗的教文,“小橘,叫哥哥,快叫!”

    “哥,哥哥!”李枳如愿地,快活地应着他。这称谓,之所以销魂,不仅仅是因为其中那点仿佛有悖人伦的、另一层含义,更是因为某种深而重的,附在骨血中的依恋,合理到无人可质疑,只要你全身心去交付。

    李枳爱这称谓,爱这两个音节从自己嘴里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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