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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生命是把上膛的枪? 第二十五章 你吻得不对
    那厢简天祁睡得沉且安稳,丁艾却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按理说两人结婚了,她又确实是愿意的,就算真发生些什么好像也没什么。

    但一想到这么重要的人生体验她居然不记得了,丁艾心情就非常不美好。

    她一时间睡意尽失,瞪着一双眼睛一直熬到了男人转醒,对方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反而二话不说拎着她衣领就把她丢到了浴室。

    “洗洗,一身酒味。”他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丁艾默。

    嫌味儿那你还抱着睡了一整晚不撒手?

    丁艾洗澡一向快,加上抹沐浴液前后不到三分钟。

    她胡乱擦了擦还滴水的短发,习惯性换上了宽松的运动服,出来就看到简天祁也已经换好了运动装准备去练晨功。

    对方已经走到客厅,她忙凑上前去,一把扯住其人衣袖。

    “简三哥,我有话问你。”

    男人敛眸淡淡看了眼她捏住他衣服的指尖,那指尖仿佛都因为主人的心跳染上了粉色。

    目光下移,他的视线落回了她脸上。那平静的眼神,仿佛在等她开口。

    客厅里静得仿佛能听到尘埃落地的声音。丁艾心跳如擂鼓,脸上却扯出无所谓的笑来。

    “那个……”

    她的视线似乎被他的烫了一下,有些尴尬地垂下眼,道:“我们昨晚有没有——”

    门口却适时响起一阵脚步声,然后只听“啪嗒”一声,大门就被打开了。

    李巍穿着军绿色的运动服,笑得阳光灿烂。

    “小艾你准备好了没,我们——”

    饶是他一个直男也发现了房里气氛不对,扯着嗓门喊出来的声音顿时一停——

    “呃我原本是想好久没一起晨跑……”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对不住,我应该先敲门。”

    丁艾仿佛做坏事被捉般飞快松开了简天祁衣袖。

    她下意识就要开口叫住要溜的李巍,谁知刚喊出“别走”两个字,就听见简天祁淡淡说了声——

    “有。”

    她一僵,剩下的话尽数堵在了喉咙里。她不可置信地抬眸看他。

    男人语气很淡,俊美的面孔神色不变分毫地说道:“你强吻我。”

    “强……”强什么?

    “但你吻得不对。”

    啊?

    丁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拦腰扣进怀里,有力的大掌顺势托住她的后脑。

    那张线条冷峻的面孔突然靠近她,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下一刻,双唇就被冰凉柔软的东西给含住了。

    他的吻好像他的人一样强势,啃咬着她的唇瓣,进而深入,带着股攻城略地般的不由分说。

    他顶开她的贝齿,手上同时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处曲线都紧贴上他的紧绷,她无处可逃。

    肺里的呼吸都要被挤压走,只留下脑袋一阵晕眩,就连骨头缝都酥麻了起来。

    丁艾只知道自己鼻端都是他的味道,她的唇,她的心,她的灵魂,仿佛都被炙烫得沸腾了起来。

    狂风暴雨般的势头终于逐渐转熄,他疼爱般在她唇畔流连缱绻。

    漆黑的墨眸适时微睁开,欣赏着她芙颊上因他而起的瑰丽粉色,深潭般的墨色里,更染上了几分柔软爱怜的情绪。

    直到他放开她,她双唇被吻成饱满诱人的红,还带着潋滟的水色。

    他目光定定望着她的眼睛,伸手,有些粗粝的拇指暧昧地帮她擦过唇上的水色,嗓音温醇如被泉水浸润的砂石:“我比较喜欢这种的。”

    然后,鬼见愁的简老师穿过呆若木鸡的丁艾,经过门边被这猝不及防的狗粮噎住的李巍,面色如常地扬长而去。

    “……”

    我靠啊——

    丁艾回过神,脸色涨红如煮熟的虾米,狠狠用手背擦上自己的嘴唇,猛地喘了口气。

    一旁李巍捂脸,回想刚才的场景,他一个大男人都莫名跟着脸红心跳手足无措起来。

    他说喜欢这种的……

    羞愤欲死的丁艾半晌突然反应过来:“特么他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这个早上注定是不平静的。

    趁着天蒙蒙亮,一艘停泊在珠海九州港的船只不声不响地启动,准备按照原定计划出发去香港。

    船上装着近百吨的货物,乍看之下就是一艘普通的运畜散装货船。

    突然,就在船只要离岸的瞬间,数十名肩膀上有着赤色蛇纹徽章的武装警察鬼魅般冒出来,将那条船只层层围住——

    “警察!所有人不许动!”

    不远处准备开走的黑色斯柯达在看到这一幕后也跟着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当家的,不好了,有‘鹰爪’!”

    “我们的货走水了!”

    车里坐着的一脸鬼气长发遮住半张脸的男人,正是四大家族如今的大当家赵瑜。那一双阴沉的三角眼闻言时也正隔着车子的镀层玻璃盯着码头上发生的一切。

    只见那数十名赤蟒大队的特警司武装人员训练有素地将货船包围,正在命令船上的人一个一个双手抱头走下船。有人似乎还准备和特警司交涉,却被对方二话不说直接擒拿住摁在了地上。

    车里坐在副驾驶的人急得一鼻子汗,脸都憋红了:“当家的,这次的货是我们掏空家底还和九龙帮贷了一大笔款弄来的,这——”

    赵瑜脸色阴郁,只听那聒噪手下还在嚷嚷:“妈的,老子下去跟他们——”

    “快走。”

    “什——”

    “开车!走!”赵瑜当机立断下了命令,脑门上的青筋却都露了出来。

    那两个手下不敢怠慢,没敢多问赶紧开车掉头。

    车子使上高速,赵瑜才又开口:“前面路口,放我下车,你们别回宅子,去机场绕一圈,叫组里能走的赶紧坐火车走!能走多远走多远。”

    “当家的,你这是——”

    二人混迹江湖多年,从没见过自家当家的这种反应。

    这次走水走得蹊跷,他们肯定是被人搞了。

    可看赵瑜的反应,事情比他们想的要严重得多——

    赵瑜在下个路口车子拐过拐角的瞬间鬼魅般下车,将自己的风衣反过来穿好,衣领立起,长发也一并裹进风衣里,步子稳当地往一街之隔的小巷子里走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赵家再怎么落魄也是如今的“四大家族”。

    珠海自宋朝起就是赵家的地头。这珠海的每一寸土,土里的每一只虫子,他赵家都了若指掌。赤蟒大队有何惧,局子里多得是他赵家的走线。

    特警司根本抓不到他们一丝一毫的把柄。

    今天这波鬼魅般猝不及防的搜查行动,不是珠海市的赤蟒大队——

    有外地的特警司势力插手珠海这地头的动静并不是第一次,可怕的是他赵家竟然对外地特警司何时进入珠海市一无所知。

    为了这一次的货,赵家孤注一掷,计划周密,各种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可竟然有别的势力,像一只巨大的手,密不透风地遮住了一切信息,处理得滴水不漏,连他赵家都瞒了过去!

    这样的能耐,在珠海,连其他的三大家族都不一定能做到。

    搞他们的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