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死后,自己不再穿高跟鞋。这是对他的一种纪念,让高跟鞋随着他的离逝从而远离自己的生活。
不远处,他和她依然上演着甜蜜的剧幕。
起身,他轻点她的额头说:“你啊,穿这么高的鞋子还走那么多的路,你是故意引我心疼吧!”故意板着脸的他,眼中满是疼惜。
搂住他的脖子,女孩笑容灿烂地说:“以前,我们总是聚少离多。现在,你回来了,我当然得让你多多心疼我呀!”
环住她的腰,视线越过她的肩膀,他看到了站定在前方的她。眼中掠过慌乱,他收回手。
女孩毫无察觉。
以为自己妨碍了别人你侬我侬,冷雪不紧不慢地走开。
见她走了,他的心情宛若飘落的枯叶,却不被眼前的人儿看出,“我该上去了。回去时,路上注意安全。”
“嗯,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点点头,他连忙转身走向大厦。
想到能和他经常见面了,女孩欢欣鼓舞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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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跑回大楼,恰好见她在等电梯。
走向她,两名员工向他打招呼。他点头示意,然后故作高冷地站定在她旁边,仿佛有一股力量将自己推向她。
弹指间,电梯门开了。遵循先出后进的顺序,待里面的人出来后,她和他一前一后地走进电梯厢内。
自行摁下去往十九楼的数字键后,她站至电梯厢内的最里面,他则摁下了前往二十楼的数字键。
期间,有人进入电梯,有人走出电梯,而她不曾看他一眼。
电梯有条不紊地向上运行,停定在十二楼时,厢内余下他和她。
与她站在同一直线上,彼此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四方的空间里飘散着清冷的气息,这令司洛觉得有几分压抑。
倏地,轿厢内的白光忽闪几下后便失去了光亮,电梯轻微的摇晃一下后便不再上升。不知电梯停在几楼,轿厢坠入昏暗之中。
倚靠在银色的轿壁上,确定电梯发生故障的司洛走向电梯门,然后摁下应急按钮,告知他人,他们被困在电梯中。转身,欲安抚冷雪的他透过昏暗的光线惊觉,她的脸上丝毫没有慌乱之色。
“你还好吧?”或许,她是强装镇定而已。司洛缓慢开口,语气中难掩关怀之意。
“我没事。”瞥视他一眼,冷雪淡漠回应,语气里带有疏离之意。
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浅色袋子,他笃定,她是来送东西的。想要与她多聊几句,但她的冰冷在一点点儿吞噬着自己心中燃起的丝丝希冀之火。
些微的冷气弥散在电梯厢内,夹杂着她对他的视若无睹和他对她的默默关注。两股气息好像在厮杀对决,又好似在纠缠融合,让人看得云里雾里。
凝视他英俊而熟悉的脸庞,她忍住了哀伤。
窥视她美丽而惊艳的容颜,他抑制着心动。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范敏重已经死了。现在身旁的男人不过是和他长得像的另外的一个人,他的出生日期只是一个巧合。
他想问她,那天为什么问那个问题,那代表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与她之间保持着沉默,沉默得宛若在静静地聆听光阴的故事。直到电梯恢复正常······
重新摁下去往十九楼的数字键,她期待电梯早点儿抵达目的地楼层。
见她依然气定神闲,司洛有些黯然神伤。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冷雪毫不犹豫地走出电梯。
目送她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窄,直至电梯门完全合上。他有些怅然若失。
即使与她那么接近,自己和她却形同陌路。一个眼神,一句话语,双方都吝啬得不肯主动给予。在彼此若有似无的共处中,堆积的情感和形成的关系对人与人之间是如此重要,犹如一份认证。
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的司洛心有不爽,因她而拨动的心弦断断续续地弹出一曲不协调的旋律。愈是想叫停,愈令他烦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