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天 作者:楚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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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大卫胖了,大卫笑了,大卫看过来了。
“覃老师,您笔下人物变化多姿,那其实生活中有没有哪一位人物原型,是您最难忘怀的?”曾有记者问过。
啊,大卫,只有大卫,当然是大卫,永远是大卫。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4 章
“覃先生,恭喜您获奖啊。”“相荣,快去上台去领奖。”“覃老师,恭喜你!”身边语声嘈杂,掌声此起彼落,相荣眼睛只盯在台上,一句话也没听进耳朵里。
台上的大卫,在看住自己笑着,隔了这么多人,也能看见他眼睛里的光华。
有生之年,我没想到过会是这样的重逢。
姜四少几乎是将相荣从椅子中拉起来的,再一路苦笑着推他至台上。
身姿依然笔挺,面容依然俊朗,少年的轮廓换了中年人的沉着之美,十年之前的那一位奥林匹斯山上的神祗今又来。
“恭喜你,相荣。”大卫将奖状和奖章交到相荣手中,握了他的手,拥抱住他。
趁脸孔相贴的一刹那,“覃相荣,我来兑现诺言了。”大卫柔声说道。
幸而是最后一个奖,才不至于令主办方手足无措。
众人错愕惊吓,只寥寥几人会心知意:一贯稳重如山的覃相荣,竟然在台上泣不成声。
颁奖嘉宾张大卫倒是随和亲切,揽住“新科状元”不住安慰拍抚,慢慢扶进帷幕去。
“哭成这样,大姑娘似的,快四十岁人了,没的叫人笑话。”等覃相荣回过神来,已经被大卫“扶”到花园子幽僻处来了,一方丝帕在自己面上滑来滑去,吸走了泪水。被大卫白了一眼,啐了一句。
覃相荣的心,欢喜得要自喉咙里跳出来。
“这里的树,倒是高了不少。”大卫手抚过树叶,摘了一片贴在相荣唇上,见相荣直愣愣盯住自己无甚反应,摇摇头,将叶子丢弃。
“大卫……”覃相荣声音发哑,带了三分哭腔。
大卫不理他,自顾自望向天空:“今日是眉月啊。”捏捏自己面颊“月亮不及当时圆,我可圆润多了。”转头扬手,顿了半晌,重重扇了相荣一耳光。
“大卫……”覃相荣被打得头往下一偏,半边脸发麻,随即抬起头来,依旧柔情无限,哑哑地念道。
大卫再忍不住,将相荣的手,穿指紧扣住,捂在自己心口:“覃相荣,两心皎洁,此誓不变。今日我践我的诺言,你呢?你呢!”
相荣将另一只手里的奖状和奖章往大卫手上塞去:“大卫,我……我拿了奖了,给你,送给你。”
“啪!”金光坠地,大卫将之打落掉,一手还捂在胸口,人往相荣怀中投去:“覃相荣你这大傻瓜、疯子、笨蛋,我恨你!这一切我都不稀罕,我只要你!”
可是大卫,我……我偏偏给不了你这个。相荣紧紧抱住大卫,想要将两人铸在一起。偷这一刻给我们吧,只一刻,算不得破誓。
良久,久到夜太深入去、风都凉起来。
大卫从相荣怀里挣脱,俯身去捡起相荣的奖,又从灌木丛中拖出一只手提箱。
“跟我来。”大卫的话,不容分说,他的手,无法拒绝。
便偷这一晚给我吧,我不会破誓。
姜四少、老总,对不住。相荣不言语,只亦步亦趋跟紧了大卫,穿林过径,两人不多时站在码头上。
“上船。”大卫跳上码头上泊着的一艘私家艇。
相荣看看船头徽记,上了船。
掌船的是大卫,十年了,他到底有些新历练。
船很快开到河中央去,离灯火人声遥遥远远,相荣实在耐不住了,追到大卫跟前,吞吞吐吐问道:“船头上,画了……画了两颗树,两颗树木,这个木头……” 相字,荣字,解一解吧,你拆一拆。
“对啊,木头!”大卫笑得欢畅,虽然面颊多了几层肉,酒窝儿还是盛了醉意出来。
“我是说……是不是……”覃相荣的脸渐渐发热,原来还会脸红、还会心跳,还会为一点点的可能的示意甜似饮蜜糖。
“是不是什么?”大卫将船停在河心。气氛忽而无限旖旎,恰似鱼鹰儿关关歌唱,在河心小小舟上。
相荣舔舔嘴唇,眼眸低垂下去。
“你啊。”一声叹息,大卫的唇,贴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5 章
正装真个难脱啊,特别是,以嘴唇去解扣子。
手扣住手,只有喘叹不已的唇,能在彼此身上游弋。大卫的脖颈又现了红痕,胖了一圈圈后,侵噬起来,有种别样的趣致可爱。
相荣还坚持着锻炼体魄,毕竟那样寂寥的地方和寂苦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打发寂寞的时光。大卫恨恨地咬他,牙印子深深:你就一个人美吧美吧,别以为我不知道,阿中什么都招了,你在加国,跟出家没两样,什么姜四,全是假的!
可是真好啊,成年人的日子快得真好啊,不觉年华换华年。
肌肤贴紧、关窍相连,感觉还是那么熟悉,便似在昨天。
相荣,我以为,我们会很生疏的,可是就连每一次律动、每一处冲击、每一波潮涌,都嵌合得恰到好处。
我们是分不开的,分开了,也是连在一起的。
手扫过背脊,舌尖扫过耳廓,令火上再烧一把火,令欲上再添一层欲。
哪里只有少年人才会需索无度,才会狂热纵情……
船舱、甲板、浴室,相对、环抱、交错。
这是一个偷来的夜晚啊,知情的相荣,不知情的大卫,不停地攻占对方,又将自己奉献。挥霍了多少青春,才能有这一个奢侈的重逢。
到两个人都再没有气力,相荣才强撑着,将挂住在自己身上的大卫抱入卧室中去,两人在松软如云朵的被窝里分开那一处致密的联系。
手臂兀自绞缠,嘴唇兀自点落,温温柔柔、粘粘腻腻。
休憩了许久,大卫忽然睁开眼睛,嘶哑了喉咙轻声道:“二木头相荣,去把我的手提箱拿过来。”
箱子打开来,里面一个狭长松木盒子。
大卫瞥相荣一眼,见他面色一红一白,知道他还记得,心里又是酸涩又是甘甜。
“覃相荣,我吹个曲子给你听,好不好?”大卫取出尺八来,手指在孔洞上抚过。上一次纯是赌气,不能算做吹给我的心上人听。
“好。”夜啊,你慢一点走。相荣拨开分离的念头,从背后环住大卫。
幽幽咽咽,苍苍凉凉,上穷碧落下黄泉,一种相思,万般缠绵。
袅袅曲终,相荣将大卫拉紧来贴住自己胸膛,在他耳畔沉声道:“这曲子我听过的。”
“在哪里听过?”大卫半侧过头来,睫毛微动,眼睛却不抬起。
“那年电影公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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