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惊鸿仙子身边的六个人中竟然有五个具备通灵境的实力,而修为最低的那个也达到了武人九重天的巅峰!
从这些人的穿着不难看出,他们全都是巨鼎宗的人,而且无一例外都是少年。
曾几何时,巨鼎宗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没想到短短数年间便涌现了这么多的年轻高手。
恐怕在落日城的范围内,已经没有宗门有实力跟他们争雄了,青山宗的年轻一代中能够跟他们一争长短的也只有方痕一人而已。
年轻高手尚且如此,如果是堂主,宗主亲自出马那还了得?
心中想着,方痕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却没有看到一个长者,貌似惊鸿仙子和她身边的这六个人便是发号施令者。
“六个通灵境,一个武人巅峰便要将我青山宗连根拔起,未免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吧?”
方痕心中暗暗发狠,目光则是转向了多宝阁的方向。
此时,多宝阁的洞口已经被巨石给封住了,显然他们是畏惧古原的实力,所以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这些人如此年轻便达到了这样的高度,的确可以称之为天才,但在道台境强者的眼里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只要古原一脱身,一定能让局势翻转。
想到这里,方痕也有些纳闷,虽然有不少长老都在外云游,但目前青山宗连同师傅在内,至少有四五个道台境强者坐镇,怎么会被这些小辈逼到了如此地步?
正想着,惊鸿仙子把方痕叫到了身边,道:“我来引荐一下,这几位全都是我巨鼎宗四大堂口的顶梁柱。”
方痕还不知道多宝阁中的情况,所以也不好跟他们撕破脸,当即拱手作揖。
那六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到了方痕的身上,其中一人道:“早就听闻朱雀门只收女弟子,如今南宫堂主竟然为小兄弟破例,想必阁下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听他的口气,隐隐有挑衅的意思,目光中也透露着不怀好意。
在他盯着方痕看的时候,方痕也在打量他。
这人二十三岁左右的年纪,长得眉清目秀,一点都不像习武之人,身上穿着白衣,胸口印着一头猛虎,显然是白虎堂的人。
还没等方痕说话,一旁的惊鸿仙子道:“赵师兄误会了,他并不是朱雀门的弟子,我们也只是在路上恰好遇到,所以才结伴而行的。”
“原来是这样!”
赵师兄又打量了方痕一番,道:“不知道阁下师出何门,来青山宗所为何事?”
他的语气总是那么古怪,好像把方痕当作仇人一样。
刚开始方痕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当见到他脸上的神色之后瞬间就明白了,心道:“原来这家伙是惊鸿仙子的爱慕者,见到我跟她一道而行,所以心里才不痛快。”
其实不止是赵师兄,其他几人在看向方痕的时候,目光中也都透露着敌意。
眼下局势还不明朗,所以方痕并不想跟他们起争执,当即笑道:“在诸位巨鼎宗的翘楚面前,在下的出身实在不值一提,此次上山只为凑热闹别无它意,还请赵师兄不要见怪。”
方痕这番话可以说给足了赵师兄面子,恐怕稍微通情达理的人都不会再故意刁难了,可谁知道这家伙竟然一点都不领情,当即冷哼一声,道:“阁下连身份都不愿透露,未免太小瞧人了吧?既然如此……”
话还没说完,他便突然发难,一对铁拳直向方痕的面门打来。
在他出手之际,方痕已经有所察觉,当即一低头轻而易举的把这拳避了过去,可还没等他站直身体,心中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电光火石间方痕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对方这一拳乃是虚招,用意就是让自己分心,然后趁机在自己腿弯上踢上一脚,既展现了他的实力,又让自己在惊鸿仙子面前出丑。
想到他用心如此狠毒,方痕也不禁有些发力,瞬间将一身真元全都调集到了腿弯处。
两人都是通灵境的修为,实力在伯仲之间,如果真要动手的话,恐怕几个时辰都分不出胜败,只不过赵师兄这一脚只想让方痕出丑,并没有动用真元,结果可想而知,他的脚刚一碰到方痕的身体,便立即被反弹了回去。
还好他也有通灵境的实力,连忙运起护体真元,如果换做普通武人的话,恐怕早就已经倒地不起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打了个趔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承让!”
方痕一拱手,随即退后了两步,以防止他的同伴出手偷袭。
跟预料的差不多,两个同样身穿白衣的人见到赵师兄吃亏,马上就挺身而出,对着方痕怒目而视。
看他们的样子,只要赵师兄一声令下,他们马上就会扑上来。
“各位且慢动手。”
惊鸿仙子挡在了方痕跟赵师兄中间,道:“眼下还有大事要办,千万不要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这位戎公子跟上官堂主大有渊源,难道你们不认识吗?”
在上山时,惊鸿仙子曾几次问起方痕的来历,方痕便借用了戎百千万的身份,所以她便以戎公子相称。
听了她的话,方痕便是暗叫糟糕,一旦赵师兄把上官云已死的消息当众说出来,那么自己的谎言就彻底被拆穿了,到时候一定会被眼前这些人团团围攻。
赵师兄也是一愣,脱口而出道:“你认识我们上官堂主?”
此时方痕的心里七上八下,根本一点主意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道:“我奉家师之命前来拜见上官堂主,只可惜始终都没有这个荣幸见到他老人家。”
赵师兄奇道:“这可就怪了,我从未听堂主说起过他在落日城中有熟人,你师傅到底是谁?”
还没等方痕回答,惊鸿仙子便道:“戎公子的师傅正是青山宗内门十二长老之一,与古原齐名的袁华前辈。”
听到青山宗三个字,演武场上顿时一片哗然,刚刚还席地而坐的人统统站了起来,并将方痕围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