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吊个郎当的抹抹鼻子,嘲笑不见踪影的大嘴猴:“瞧把这孙子吓得。”
吴大光苦笑,能不害怕吗,第一次找茬,被一群人群殴了一顿,第二次找茬,万分之一的几率将齐警官当成吴大光打了一顿,他要是还有胆儿再来找茬,那也算只打不死的小强了。
吴大光走向大嘴猴那只左脚的鞋子,捡起来提在手中,回店里。
店内,张二赖与杏花两人在美滋滋的啃着糖醋排骨。
“这俩人生活水平不错啊,二赖啥时候回去盖房子?”老二走上前抓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吧嗒吧嗒的嚼着。
“当然是越早越好,我现在恨不得赶紧回去盖房子,看光哥有没有旁的事。”张二赖回答道。
“能有啥事,走了你一个厨师,吴记餐饮还不会转了,回去吧,赶紧把房子盖了,回来给你个好差事干着。”吴大光坐到杏花旁边,将大嘴猴的鞋子下往桌子一丢。
“啥还差事?”张二赖好奇。
“吴记餐饮和酒楼的店长。”
“店长是干啥的?”张二赖不解。
“这个店里你最大,他们都听你的。”老二解释,又不满道:“光哥,二赖都升官了,我啥时候升官?”
“你还用升官吗?一个月服装店加食堂,你拿多少呢?还想往身上揽事。”吴大光。
张二赖:“光哥,店长涨工资吗?”
“试用期三个月工资不涨,转正后,工资稳步增长。”吴大光说,想拿起筷子去吃排骨,想起来手拿过大嘴猴的鞋,厌恶的甩甩手,走到后厨洗手去了。
九点钟吃饭,不知是早饭还是午饭,张二赖吃完饭后,上楼收拾东西,又跑出去买了好些东西,给拖拉机加了不少油,十一点钟张二赖开着拖拉机回村准备盖房去了,临行前,吴大光把自家的钥匙给了张二赖,张二赖那房子本就是危房,如果寸一点,正赶上张二赖回去,把他拍在里面就坏了。
送走张二赖,吴大光找来了店里的废旧报纸,把大嘴猴的那只鞋子包起来,经过一个小时努力,那只鞋子包裹的方方正正,任谁看到都觉得里面包裹着一沓现金。
为了让那只破鞋子看起来更像一沓现金,吴大光拿出了一次没背过的包。
这样,吴大光在小县城里左拐右拐,出现在了大嘴猴的小院门口。
礼貌的拍打门,开门的是上午与大嘴猴逛市场的女孩。
“你好,请问大嘴猴在吗?”吴大光问。
吴大光的礼貌,让女孩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大嘴猴说的不堪。
女孩还没开口,身后大嘴猴懒洋洋的一声:“谁啊?”
此时,大嘴猴正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睡午觉,手中的大扇子呼扇呼扇。
吴大光听见大嘴猴的声音,一步跨进院子:“我,老朋友了。”
听到声音耳熟,大嘴猴睁开眼睛朝门口望去,手一僵,扇子掉到地上,蹭的一下站起身,想要躲。
但是这里是他家啊,他去哪里躲?
为了面子,大嘴猴对着女孩命令:“你去外面给我买点下酒菜。”
女孩很听话,应了一声就出门去了,吴大光好意提醒:“去吴记餐饮,提吴大光,可以免费拿。”
女孩走后,大嘴猴笔直的腰杆做作揖态:“我也随你那群小弟叫你一声光哥,以前是我不上道还不行,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马吧,您的气也该出了,就别在我身上耗着了。”
大嘴猴心想,这小杂碎也太小心眼了,自己都够小心眼的了,没想到碰上个比自己还小心眼的人。
吴大光拉开包,大嘴猴谨慎的看着吴大光的动作。
吴大光手伸进包里,大嘴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说小伙子,我们都是做生意的,都不容易,你也别太计较了。”大嘴猴求饶。
吴大光拿出报纸包好的长方形砖块状的东西:“别误会,以前发生的事谁还记得,我今天来给你送财来了。”
一听到送财,大嘴猴眼前一亮,目光落在吴大光手中的那一团报纸上,里面要是钱的话,得有多少钱?
大嘴猴重重的咽了口唾沫,想去拆开数数多少钱。
吴大光看大嘴猴盯着他手上的那只破鞋,都特娘的看傻了,恨不得眼珠子抠出来塞进报纸里。
吴大光拿着那只破鞋到大嘴猴眼前:“琢磨一下要不要听我说完?”
“你说。”大嘴猴不关心吴大光要说什么,只关心吴大光手里头那一沓钱是不是给他的,手不争气的想要去拿。
在大嘴猴手即将接触到报纸的时候,吴大光缩回了手:“别太心急,连个板凳都没有吗?”
随着那一沓钱远去,大嘴猴脑子里找回点理智,吴大光会那么好心不记仇,莫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吴大光,你会给我送钱?”
“不信就算了,吴某人告辞了。”吴大光将那只破鞋塞进包里,拔腿就走。
大嘴猴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沓钱离他远去,不甘心:“等等,我去给你找板凳。”转身进了屋。
吴大光憋住笑,一屁股做到那张太师椅上,学着大嘴猴的模样闭着眼,还别说,怪不得大嘴猴喜欢躺在太师椅上,晃悠晃悠跟摇篮似的,是挺舒服的,改天整个小院,搞个葡萄架,葡萄架下面也放上一把太师椅。
大嘴猴搬着一把小板凳从屋里出来,看到吴大光躺在他那把太师椅上,要是放在平常那张嘴早开骂了。
“板凳给你搬来了。”大嘴猴不耐烦道。
吴大光缓缓睁开眼睛:“坐吧。”
“你坐板凳,你那地方是我的。”
“都是椅子,坐哪个不一样?说正事要紧,你要是想站着,你就站着。”
大嘴猴那叫一个气,想发飙,看在钱的面子上又不能发,坐到那把小板凳上仰望着吴大光:“说吧。”
“你现在在婚庆行业里不好做了吧。”吴大光直接了当的打脸,虽然大嘴猴主持有一套,就那大爷脾气,只会让他在这一行的路越走与窄,直至无路可走。
“怎么可能,我大嘴猴的名声也不是吹的。”大嘴猴为自己辩解,自我感觉良好。
“不说这些,我们是同行,在婚庆这一行我还算是个新人,但是你身为行内人,应该明白我的发展速度和发展前景,如果把我的一条路服务比喻成一条马路的话,你的这条路最多能有多宽?”吴大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