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途 作者:迟书
分卷阅读18
方政要,如今个个愁眉苦脸,显然是吃了绑匪和上头不少苦。
“怎么回事?”袁峰皱眉。
“绑匪给我们的电话没有提任何金钱交换条件,”一个官员突然说,“我们现在只能知道的就是孩子常玩的一款线上游戏,里面还有活动,就此推定也许人还活着。”
“孩子上一次被人看见是和谁在一起?”袁峰问出了所有绑架案都会问的问题。
“您可能不太明白…”一个自称是议员秘书的官员难堪地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议员有两个孩子,是双胞胎。”
“事实上,我们遇到的交换条件非常奇怪,之前的任务小组担心风险太大所以拒绝行动,但议员坚持。”
袁峰一惊:“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绑匪要求我们给出的唯一交换条件,是议员的另一个女儿。而且他要求必须由左森警官来与他取得联系。”
目光一时落在左森身上,袁峰看向搭档,欲言又止。
“你觉得……是他么?”
那人从一开始就毫无规律可言,以至于所有乍看无理的事情都成为他的标志。一时连左森都难以确定。
“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先和议员谈谈。”
“没问题。”金丝眼镜微微一笑,“车就在外面,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作者有话要说:
☆、篇·逐猎
议员的别墅建在靠海的半山边,有中空的花园和半悬挂式的阳台。
袁峰一面暗自羡慕并咒骂着政治的虚荣,一面开始理解议员千金被绑架的合理性。
左森全程一言不发,他们被请入松软宽长的豪华沙发,坐上去的时候袁峰眉眼都舒缓。他看着身边人依旧生硬的表情,忍不住想开口调笑几句,却复又作罢。
很快议员就捏着细手杖进来,政治家一贯的滴水不漏神情,一开口却暴露了他的焦虑。
“请你们一定要找回我的女儿!”
他把孩子的照片交给警探,漂亮的双胞胎姐妹,孩子的母亲在一旁哭泣不止。
“早上还好好的送出门去,就再也没回来。”
“议员先生,我需要提醒你,”袁峰道,“这名绑匪很可能是正在追查的一桩系列谋杀案的元凶,根据他的行为模式这次的绑架案将会有极大风险,我们不建议进行人质交换。”
“你们一定要找到她!”议员突然大声,“公选在即,我不能在此时让我的选民们为我分心。现在无论提什么条件,只要能满足他!”
警探们面面相觑。
如今仅剩下的孩子穿着长绒睡裙,一脸怀疑的看着面前憔悴的警探。
“你们能帮我找回姐姐吗?”
左森半蹲下来,抬起头看着女孩。
“你知道姐姐在哪儿?”
出乎意外的,女孩点了点头。
“他们说,只有我同意了,才能看到姐姐。”
“‘他们’是谁”
女孩转身看了看身后的父母,回过头来奶声奶气:
“爸爸妈妈,警察还有抓住姐姐的人……”
“之前的人并不想执行这个计划,”议员出面打断道,“可是我们不能再等了。”
警探们不置可否。
“时间多一天,孩子的性命危险就更大。”
“绑匪还说,今天晚上就要我们的答复。”母亲哭泣着道。
“今天晚上?”袁峰不自觉的看向左森。
“我们没时间了。”
“先和绑匪取得联系。”左森作出决定,“我们要摸清楚他们到底要什么。”
他抚着孩子的肩膀,眼睛直望进去。
“你愿意救姐姐吗?”
孩子点了点头。
“你愿意用自己的力量,去把姐姐救回来吗?”
孩子有些怯懦,但还是点了头。
于是他们布置技术小组,调取资料,在议员家的客厅里等了四个小时之后,电话铃如约响起。
议员接起电话,左森在一旁监听。而电话的另一头却仿佛了如指掌一般,悠悠的开口,扭曲的电子音笑得无限诡异:
“左森警官…你见过猎杀自己亲子的北极熊吗,见过…被同伴叼得稀烂的幼鸟尸体吗?”
一时监听的众人目光悚然望向左森,他眉眼阴沉,条件反射般将手机里的监控程序打开。
袁峰认出了那个号码的主人。
谷原。
“你、你们把我的女儿怎么了?”
议员混不知情,简直被这样的开场白吓昏过去。
对方哈哈了半天,然后真诚致歉。
“我没想吓到您议员先生,您的女儿情况很好,只是左森警官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们初次见面,自然需要打个招呼。”
定位系统很快锁定对方的位置,在靠海码头的一只船上。
袁峰做手势示意,却被左森否定了。
“左森警官,听着多没意思,还是说句话吧。”对方突然说。
他愣了愣,接过了听筒,接着听见一声低笑。即便被极度扭曲,但还是瞬间流过他大脑皮层最为熟悉的神经。
同时手机里显出定位,谷原的号码依旧停留在原位。
“你们有什么条件?”
“条件我早已经说过了,”对方依旧优哉游哉,“我没有什么条件,只是好奇天下的双胞胎是不是都长得一模一样。”
左森眉间一紧。
“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这句话又换来对方一阵大笑,扭曲的电波逼得人不得不把听筒移开几分。
对方笑够了,施施然给了一个答案。
“明天晚上这个时候,我告诉你们地点,一个小时之内不到,我就撕票。”
作者有话要说:
☆、篇·逐猎
左森将车开到一百六十码,一路狂飙到那扇门前,监控程序上的定位逐渐逼近,最后合为一体。
青年站在门内,目光带了一丝仿佛命中注定。
左森看着他,神情中一丝丝扭曲至变形的认真。他不知道那一刻堵塞心脏的情绪是什么,有种尘埃落定的错觉,却又在深处提醒着他的怀疑。
他永远都走在这条看不见终点的路上。
至死纠缠,永远无法妥协,无法坦诚。
“我是否应该庆幸打开门看见的只有你,”青年看着他,似笑非笑,“而不是一排荷枪实弹的怪物?”
左森没有说话。
“所以…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他正欲回答,却霍然看清青年房间陈设,沙发书架上盖上了白色尘罩,客厅中央站着几只行李箱。
“你要走?”
“我要回去,”青年纠正他,“离开这个国家。”
他要回到那片与生他养他的土地寸缕不符的地方,没有理由,又似乎显而易见。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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