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麻若雨大叫道:“太恶心了吧。”
这句话一出口,周达就暗叫不好,依他的观察,这个女人是十分在乎美貌的,然而被麻若雨这么一叫,她的眼神变得十分之冷:“你说我恶心?”
麻若雨后退一步:“那什么……也不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女人的时候,麻若雨的心里有些害怕,这种恐惧就像是从心底而生一样,女人阴冷一笑:“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都死在这儿好了。”
“为什么要让我们死在这儿?”
麻若雨还想申辩,可是房间里的温度骤然升高起来,就如同在外头一样,这座白色的房子也丝毫没有起到遮盖作用,实力已经能够改变天气时令……
周达心里一凛,怎么看这个洪家的女人都不可能有这种实力,但事实却不像是周达预想的,周围的热度不断上升着,榨取着所有身体里的最后一点水分,而女人的容颜在高温中浮动着,看起来皱皱巴巴的。
现在周达心里也是大叫着,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老毕呵呵一笑:“那个小姑娘身体里不是藏着个乌鸦怨灵么?”
周达一怔:“你的意思是,这个洪家的人身体里也有怨灵?”
“差不多吧,不过这人身体里的玩意儿可不一般,还是能让人有点头疼得。”
老毕很少有这种这种严肃的状态,
周达只觉得自己每一寸肌肤都开始皲裂:“我说你赶紧想个办法,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什么能召唤金乌的妖怪。”
老毕神秘莫测道:“只要你能够猜到这个人是谁,就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关乎天道,我不能告诉你这人究竟是谁。”
周达无语了,彻底无语了,他只好回忆着自己看过的所有书。
“我们会不会被烤死啊?”
麻若雨有些虚弱,她的手上缠着银丝手套,想要和这个女人来一次真正的对决,可是女人的实力实在太过恐怖。披发覆面……容貌丑陋,所到之处热气冲天……周达脑子里一片清明,他终于猜出来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了……
“旱魃,休要作孽!”
周达长身而立,竟真有几分道骨仙风,女人一怔,两颗眼珠子缓缓转了过来,她的嘴巴裂开:“呵呵呵呵,你竟然认识我。”
周达整个人放松下来,他至少根据老毕的要求,猜出了这个怨灵的身份,没想到赤龙森林里竟然还藏着一只旱魃,或许是因为点明了她身份的原因 ,温度似乎有所降低,所谓旱魃到处,连年大旱,旱魃本身就能够控制整个世界的温度。
“这很明显了嘛……”周达故作高深:“你怎么会到一个凡人的身上。”
洪家本身的实力也就那样,说是凡人并不为过。旱魃咯咯笑道:“没有办法,这个女人的身体已经算是较为贴合我的了, 不过,你身边这两个女人都很合适,比这个女人的身体更加合适。”
旱魃的眼睛中缓缓闪过寒光:“你放心地去死吧。”
浓烈的火焰在旱魃的手心蔓延着,周达平心静气,老毕微微笑道:“怎么着,你想凭自己的本事对付这只旱魃?”
周达淡淡道:“我剩下的逼数,应该也不够换什么厉害的东西了吧?”
“恭喜宿主装了一个淡然的逼,获得逼数666点。”
老毕的机械音响了起来:“嗯,系统为你点了个666,目的是为了鼓励你。”
周达拿着手中的玄天针,突然出手了,他盯着的是旱魃的印堂、百会、膻中、肩井、以及在脚底的涌泉穴,这几个穴位……
周达只能赌一赌了,他一下子暴起,身形掠了过去,这种速度果然被火焰外层的气流阻挡了,可是没关系,就算速度差一点,他也已经到了旱魃的身旁。
第一针,周达扎在了最好扎上的印堂上,旱魃怒吼了一声,突然两爪暴涨,直接撞在了周达的身上,周达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不断晃动着.
周达借着自己身体晃动的幅度,第二针扎入了旱魃的膻中穴,气浪一下子从玄天针落针的地方轰了出来,直接将周达轰出了两米远,周达重重地咳了两声,灼热的感觉在周达的身体里涌动着,这下子,他和旱魃的距离又被拉长了。
麻若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然而身体的水分都快被烤干了,那里还有什么眼泪。林宁目光一凝,突然将手中的剑狠狠地抛掷出去,直接这剑在空中荡出一片银光,尖端竟生生没入了旱魃如今所在的身体里。
旱魃本身的实力超群,但是这具身体,终究是洪家人的身体,这一下子撞下去,热度顿时消了不少,这是一个十分难得的空当,周达再一次闪身飞奔上去,直接将玄天针扎入了肩井穴。
最后的两个穴道都有点难以触及,一个在脑后,一个在脚底,周达收针出拳,对着洪家女人的脸就砸了下去,她身体渐渐倒了下去.
周达死死地抱住她的头,灼热的气体将周达的衣服烧了个一干二净,皮肤渐渐被烤得卷曲皱缩起来,周达眼中整个世界都浮动着热气,他的视野中,所有的东西都凹凸不平的浮动着,他将玄天针捏在手中,狠狠扎入了女人的后脑勺。
琥珀色的,流动着的火焰一下子喷涌出来,周达反应极快,堪堪避过了这一道射向眼睛的火焰,旱魃突然张开嘴巴,直接这只旱魃的口中全是尖锐的牙齿,牙齿直接咬上了周达的手臂,顺带留下来的还有灼烧痕迹.
周达感觉自己的喉咙里都快要喷出火来了,就差最后一个穴道了,周达朦朦胧胧中出手了,他一双肉掌,揪住了旱魃的头发,给旱魃来了后摔,身形一矮,直接翻到了旱魃的脚底,最后一下,终于扎了进去。
随着这一针下去,旱魃发出了凄厉的喊叫,这一声惨叫回荡在整个白色建筑里,周达身上的汗珠一流出来,便瞬间蒸发了,他重重地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