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你们也真是的。怎么,要是我不来,你们三个就打算在这里耍到天亮?”
胡九姬一脸的嫌弃,不过他倒是也没有坐视不管。他一边唠叨着,一边抬脚跨步走进酒肆。
宓月疯起来,一般人还真是拦不住。诺大的的大堂,就宓月一个人拎着酒坛子上蹿下跳。
胡九姬瞥了一眼已经趴在桌子上睡死的何花花,他又看了看宓月。
他在犹豫,这个时候他到底是要去面对发了疯的宓月,还是应该去将昏睡的庞然大物何花花给搬回家。
这俩人,貌似不管是谁都是个苦差。
最终胡九姬决定自己还是选择宓月这个疯疯癫癫的吧,毕竟这个何花花看上去是个体力活。
胡九姬朝着宓月的方向走过去,他伸出手,想将此时正站在椅子上与月对饮的宓月给拉下来。
然而,他走近还没等宓月往自己这里看过来,就被一旁的云卿挡了下来。
“我带宓月回去,你去看看何花花。”
云卿对宓月这样也是头疼,但是他却对宓月放心不下。何花花与胡九姬同为九尾狐,何花花由胡九姬带回倒没什么问题。
“我······”
胡九姬想着说他才不要去拉那个庞然大物,但是他一开口一个我字还没说清呢,云卿便是一个眼神瞪过来。
接收到云卿的警告,他哪里还敢提出反对的话。他任命的转过身去看桌子上的何花花,没什么意识的何花花,除了沉一点外倒是比那个活泼的宓月好对付。
这般想着,胡九姬心里还算平衡一点。要将这么个重量级的家伙送回家里,他想了半天也没什么法术可以让自己轻松一点。
胡九姬又是长叹一声,最终只选择了最原始办法。那就是把何花花,给直接拖回去。
胡九姬拖着何花花离开,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艰难。胡九姬的步子十分沉重,声音也是很大。
像是在抱怨云卿强硬的将何花花丢给自子,或者他也就是单纯的觉得沉,他实在无法放轻步子。
他俩这么一折腾倒是惊动了另一边独自喝酒的宓月,她一瞧见自己的小伙伴被拉走,她自然是不干的。
“别动!你要带花花去哪里!”
宓月心急,她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这么一跳,她的头突然有些晕。脚下一轻,若不是云卿一直在一旁,手疾眼快的扶住宓月,宓月就会结结实实的摔倒。
初听宓月这么一声,胡九姬还真就站住了。但是,他一见宓月晃晃荡荡的朝着自己走过来,胡九姬便慌张起来。这要是让宓月再逮到何花花,不非要再把这何花花弄醒接着喝啊!
一狐一兔,举杯通宵。这画面,光是想想就是场灾难。胡九姬虽然理解何花花的心情,但是这俩难缠的家伙显然已经打扰到周围狐族的休息了。
他可不想明天一早被人通缉,再加上云卿紧跟在宓月身后,那眼神分明就是让自己赶紧将何花花领走。
收到云卿的信息,胡九姬咬咬牙一发力气,便直接将何花花拖出酒肆。
“哎!别走啊!”
宓月举步去追,但是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人扯住袖子留了下来。
“宓月,今晚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云卿拉住宓月,好言相劝。
若说宓月有些意识的时候还会听他的话,现在毫无自我意识的宓月可不会听云卿啰嗦。
“差多了!我不要走!”
宓月力气比往常大了些许,只是轻轻一甩手便将拉着宓月袖子的云卿甩开了几步远。
酒肆的小老板是一条普通的青狐,胡九姬一出现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现在胡九姬走了,何花花也走了。
酒肆小老板冒出头来,之前那只九尾狐气场太强他想阻止都没敢。现在九尾狐走了,眼前这两个已经不足为惧。
于是酒肆的小老板出来,开口逐客:
“两位客官,夜色已深小店也该打烊了。这桃花酿也都喝完了,就是再喝下去我们店也没有了。”
酒肆小老板见宓月不能沟通,便和云卿说着。
“知道了。”
云卿点了点头,留下银子。纵使宓月再不情愿,这次也是必须要离开了。
宓月也折腾够了,当云卿再次要讲宓月领走的时候,宓月点了点头同意了。只不过,宓月和云卿立在已经关门的酒肆门口,宓月突然不肯走了。
“我走不动了,我要你背我!”
宓月娇嗔,她指着云卿说的理所当然。
云卿先是一愣,他看了看宓月。只见宓月撅着小嘴,不停的原地蹦跶着。看那样子,这会儿不发疯倒是要耍无赖了。
无奈的云卿蹲下身来到宓月跟前,宓月见云卿这般听话不由得嘿嘿一笑,蹭的一下蹿了上去。
“舒服!”
宓月趴在云卿的背上,夜风刺骨身下的温暖让宓月忍不住呢喃出声。
云卿背着宓月走在长洲的街头,他朝着印象里涂山氏故居的反向走着。
许是到了凌晨,这街上静悄悄的。除了云卿和宓月,街上倒是没有别人了。
宓月不重,云卿背的不累。只不过,这宓月就是在云卿的背上也不是很老实。
自宓月爬上云卿的背,她便不停的扭啊扭。一开始,她是好奇周围夜色。到后来,她是不知道为什么浑身发热并还是有痒痒的感觉。
云卿小心的背着宓月,很是担心自己会不小心将她摔下去。
“你好香啊!”
宓月除了那会儿一声呢喃舒服,一路上倒是安静。这眼看着就要到地方了,宓月突然将头埋进云卿脖颈,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本就小心谨慎的云卿,脖颈间突然传来的热气使他浑身肌肉更加紧绷。
颈间温热湿漉漉的触感,瞬间便让云卿石化。云卿停下前行的步子,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好想咬一口!”
宓月的声音软软的,就是呼吸都是柔柔弱弱的感觉。
便是离得这么近,云卿也是没听清宓月到底说了什么。
云卿的脑子里现在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觉便是颈间耳后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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