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带着玩味的目光,看着两个青年男女,他们的关系,真得只是上下级关系吗?
在刘姨的注视下,楚晴害羞地低下头。
“敲这姑娘,还害羞了呢。”刘姨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少了一些。
陈风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让楚晴心里很是甜蜜。
刘姨笑呵呵地看着两人,越看越是替陈风感到高兴。
如果自己的儿子能有陈风的一半好,她也就什么也不图了。
电话响了,“老东西,我没钱花了。快点打钱过来!”
那个声音很是气焰嚣张,刘姨听到后,眉头深皱,眼角流下浑浊的泪水。
这个儿子,真是太不争气了!
她咬牙道:“没有!”
“没有?你就别指望我给你养老了。你也别回家了,回一次,我打你一次!”刘姨的儿子刘宏义在电话那头暴怒地叫嚣。
如果他是一个单纯的坏人,陈风大可以用拳头解决问题。
他是刘姨的亲生儿子,陈风就不好处理了。
电话那头刘宏义的声音还在继续:“老东西,老不死的,你出门怎么不被车撞死……”
陈风再也看不下去了,夺过刘姨的手机:“哟,小伙子不错啊,五谷不分,六亲不认,七嘴八舌得要把你妈气死啊!”
刘宏义怪叫一声:“你他妈谁啊?”
陈风顺口道:“你……”他想说“你爷爷”的,突然猛地想起如果他这样说,那不就是比刘姨还那个啥了。
刘姨的表情,既又感激,又有担心。
感激陈风的帮忙,又担心她的儿子刘宏义,心情十分复杂。
陈风心里一软:“刘姨是你至亲的亲人,你这样对她,不觉得良心有愧吗?”
刘宏义更为得理不饶人:“我妈都没有说什么?你一个外人,敢在这里多嘴,信不信我打死你!”
“我不信!”陈风冷冷地道。
“好小子,你给我等着,有本事别跑。我现在就过去!”
陈风给他报了地址,坐下来等刘宏义到来。
刘姨为难地摇着陈风的胳膊:“小风,你快走吧,那个畜生胳膊比你粗半圈,如果你不走,他一定会打死你的。”
陈风见到刘姨的胳膊上,有乌青的伤疤,有旧的,有新的……
很明显,刘宏义那个畜生对她亲妈连狠手都能下得去,他还是人吗?
陈风拍着刘姨的手臂:“刘姨,你放心,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刘姨的眼里泪水尚未干去,新的泪水又顺着眼角流下。
她喃喃道:“我就这一个儿子,打从老伴走后,和他相依为命……”
楚晴实在想不出,她和陈风都是没有爹妈的孩子,从来没有体会到父母亲情。
有的人明明比他们幸福,却不知道珍惜。
她悄声问陈风:“风少,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两人离得很近,楚晴的口气带着甜香,让陈风很是受用。
陈风目光始终看向酒吧门口,等着刘宏义。
刘宏义风风火火地进入酒吧。
他个头比陈风足足高出半个头,长得腰粗膀圆,诚如刘姨所说,他的胳膊足足比陈风粗半圈。
刘姨见到儿子到来,走上前去,本能地拿出手巾,想去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水。
刘宏义胳膊一推:“老东西,你走开!”
刘姨被他一推,差点儿摔倒,还好陈风及时搀住了她。
刘宏义大着嗓门:“就是敢管我的事情?”
他色咪咪的眼光,猛地定格在楚晴身上,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只要把眼前的这个瘦弱青年打倒,然后把这个妹子拖回去……
嘿嘿……
楚晴本能向后退了一步,正好陈风的手臂环上她的腰。
感受着楚晴的身体轻微起伏,后者身子明显地僵直。
虽然有很多男子追求她,她没有将那些男人放在眼中,可陈风不一样。
在陈风面前,她总觉得她不配不他。
刘宏义揪住了陈风的衣领,正要扭打,刘姨无力地骂了一声:“畜生……”
“我是畜生,也是你生出来的。那你是什么?老畜生!”
刘姨颤抖着身子,一半是气的,一半是悔的。
如果没有生下这个东西,那就好了。
刘宏义狞笑着,一个身材看起来单薄的臭小子,他一拳下去,半条命就没了。
他提起拳头,虎虎生风地打向陈风。
从刘宏义进入到酒吧,陈风就看出来这是一个典型的宅男,专门啃老。
像这样的男人,撸得多了,脚步都是虚浮的。
陈风动一动手指,都能把他灭了。
他还没有打到陈风身上,陈风抄起背后的酒瓶,就砸在他的头上。
高高举起的酒瓶,毫不含糊地与刘宏义的额头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陈风的出手过于快速,根本没有给刘宏义任何反应机会。
一声脆响,酒瓶轰然炸裂!
酒水和血,流了刘宏义满头满脸。
刘宏义抱头蹲在地上,手里感觉粘乎乎的,还伴有温热的感觉。
他一看之下,惊叫道:“血,血啊……”
刘姨想要上前给他擦拭,陈风拦住了他。
碎裂的玻璃瓶断裂处参差不齐,陈风握着瓶口,顶着刘宏义的脖子:“你不是要打死我吗,来啊,来啊!”
刘宏义哆嗦,两腿之间流下一滩尿水。
看到陈风冰冷的面容,他更是感到害怕,万一玻璃插到喉间,那他不就死了吗?
想到这里,刘宏义的屁股起了反应,两腿再次一软,楚晴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臭味儿,赶快避开!
屎尿俱下!
刘姨反而想开了,给这个畜生一点教训,总是好的。
刘宏义扑通跪在地上:“大爷,爷爷,小的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
陈风一脸黑线,望着刘姨,十分尴尬。
好在刘姨的注意力,没有放在这里。
刘宏义心想,老不死的,你敢找人对付我,回去我扒你一层皮。
“叫哥!”陈风提醒他。
刘宏义忙不迭地连声喊:“哥,哥!”
那声音比喊他亲妈还亲热。
陈风问他:“你知道哪里做得不对了吗?”
刘宏义道:“我该招惹你老人家。”
陈风摇晃着中指:“我这个人向来随和,别人随便招惹。”
他指着刘姨:“这可是我的干妈,你敢随便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