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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入狱风波
    面对卫墨离的质问,木临春面色不改,沉着答道:“卫统领,你此话何意啊?”
    卫墨离嘿嘿冷笑道:“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分明就是你和花鸾姒串通一气,她穿着你们红莲剑宗的衣服,混在在你的人里,我可是亲眼所见,难不成你还想抵赖?”
    木临春笑了笑,“卫大人,你也说了是混在我的人里,那么也就说明,她也可能是在我们进入囚牛山以后才混进来的……”
    “不用再狡辩了,木少主。”卫墨离忽然打断了木临春的话,“来呀,把犯人木临春给我绑了。”
    他此言一出,几个龙爪卫作势要上前拿人,但身在此地的几十名红莲剑宗弟子不答应了,纷纷抽剑出鞘,气氛变的紧张起来。
    卫墨离虎目圆睁,直视木临春而道:“怎么,木少主,你想拒捕谋反吗?”
    木临春道:“卫大人,事情还未查清之前,你就要抓人,是不是有些草率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花鸾姒是和我串通一气的?我为何要这么做?”
    卫墨离笑道:“本官其实不相信你和花鸾姒有勾结,也希望你是清白的,但眼见为实,这件事无论如何,你红莲剑宗都有责任,倘若如你所言,花鸾姒是我等上山以后才混进来的,那么我请问木少主,她为何不穿我们龙爪卫的衣服,而穿你们剑宗弟子的衣服呢?”
    木临春道:“这不过是巧合罢了。”
    “是不是巧合本官自会明查,本官绝不会冤枉了你,不过在彻底查清楚之前,还得委屈木少主到府衙大牢待几天。”
    就这样,原本是带人协助查案的木临春,竟被卫墨离以强硬的手段给抓了起来,关进了天玺城的府衙大牢。
    在木临春入狱的当天下午,红莲剑宗的宗主木天钧前去大牢探视的时候,就直接见到了卫墨离。
    卫墨离说了一大通话,但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你要想救你儿子出大牢,就去帮本官把花鸾姒抓来换。
    木天钧只能招办,这就是如今武林中人的悲哀,任你在江湖如何举足轻重,可一旦遇到官府的人,那就什么用都没有,总不能跟朝廷对着干吧?
    木天钧先是派出了红莲剑宗所有的弟子和长老,分散各处查询花鸾姒的下落,他自己也在同一时间找到了风波楼的小掌柜,想从风波楼的手里买消息,但让他失望的是,对于花鸾姒的踪迹,风波楼也并不清楚。
    紧接着,木天钧便已红莲剑宗掌门人的身份,广发武林贴,昭告整个太青州的江湖人士,共同追缴女魔头花鸾姒。
    武林贴一出,太青州大半江湖门派纷纷响应,一时间太青九郡的江湖格外热闹了起来。
    但花鸾姒,却似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踪影。
    这一天,沈漫瑶心不在焉地在古元堂里忙碌,一个有些眼熟的年轻人忽然走进医馆,递给她一封书信,沈漫瑶一看信封上的字迹,立刻就知道了这是秦轩寄回的家书。
    陌生年轻人将信送到以后正欲离开,却被沈漫瑶叫住:“这位大哥你稍等一下,能不能帮我带一封信回去?”
    “这个……”年轻人刚想拒绝,却发现沈漫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钱袋子,立马转变了口风,“行吧,你快点写。”
    “我已经写好了,再加上一句话就行了,你等一下。”说话之间,沈漫瑶就拿出了早已写好的一封信,用记账的毛笔,在信的背面加上了一句话,然后重新将信装入信封,也来不及用火漆封口,就匆忙递给了那个等待着的年轻人。
    年轻人拿了信,就一溜烟的离开了。
    ………………
    雪龙谷,四季白雪皑皑,温度极低,秦轩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好几个月的时间。
    这一日晚间,他跟往常一样,从天蚕坊里出来,立马就碰见了一个熟人王小一。秦轩之所以跟他熟悉,是因为王小一是隐门运粮堂的人,每个月会去一次天玺城的风波楼,而他每次去,秦轩都会托付他帮自己带回几封信。
    “小一哥,你回来啦!”秦轩看到王小一后,上前热络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王小一咧嘴一笑,在他的心中,秦轩那可是雪龙谷第一高手鱼龙魁鱼长老的亲传弟子,而他却总是称呼自己“小一哥”,这实在是太有面子了。
    “嘿嘿,秦老弟,我刚一回来就跑来找你了,给,这是古元堂里的那个姑娘,让我给你带回来的一封信。”说着,王小一从怀里掏出了沈漫瑶让他带回的那封信。
    秦轩还是第一次收到回信,心中有些激动,立马就从信封里将信给拿了出来,然后他就立刻看到了信函背面的那一行大字:木头被龙爪卫抓进大牢了,怎么办?
    秦轩心头一个激灵,立马又仔细看了信的内容,但是这封信上都是一些嘘寒问暖的言语,并未提及木临春是为什么被官府抓进大牢的。
    秦轩眉头紧皱。
    一旁的王小一道:“秦老弟,怎么了?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一哥,这信后面的一行字是不是临时后加上去的?”
    “是啊,是那个医馆里的小姑娘后加的,我当时就在一边看着呢。”
    秦轩点了点了头,说道:“真是麻烦你啦,小一哥。”
    王小一正要客气几句,却发现这个一向聊起天来就无休无止的秦老弟竟然破天荒地小跑离开。
    秦轩火急火燎回到听雪楼之后,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打算等晚上偷偷离开雪龙谷。
    没想到才刚刚收拾了一半,却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秦轩脸色一边,赶紧将收拾好的东西放到床上,用被子盖了起来。
    打开门一看,却是一个提着食盒的紫衣少女,秦轩松了一口气,笑道:“诗怀啊,今天又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蓝诗怀,是秦轩在天蚕坊认识的一个小姑娘,今年刚满十八岁,生得十分清纯可人。虽然她是和秦轩差不多同时进入天蚕坊的,但却是公认的天蚕坊第一美女,而且性格开朗,一直以来,都和秦轩颇为暧昧。
    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她穿的衣服也都由白色改成了紫色,和秦轩站在一起时,就显得格外惹眼,天蚕坊里所有人都清楚这个小姑娘的心思,就连秦轩自己也不例外。
    对于这么漂亮的女子主动靠近,并且体贴入微,那秦轩自然不会拒绝,他又不是傻子,刚好他一个人在这里各种寂寞空虚冷,于是也就跟蓝诗怀走的很近,差不多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与白鹭的冷淡和木有枝的飞扬跋扈不同,蓝诗怀除了性格活泼,而且格外的温柔体贴,对秦轩呢,又百依百顺,秦轩丝毫都不怀疑,如果自己此刻说喜欢她,那立刻就能拥美人入怀。
    蓝诗怀将食盒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了一盘鹿肉和一盘干菜,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居然还多了一盘青菜。
    秦轩双眼一亮,“哪来的呀?”
    在雪龙谷中,肉和干菜都是最普通的,反而是外界的青菜白菜什么的珍贵异常。
    “你前几天不是老念叨想吃青菜么,嘻嘻,这是我托运粮堂的陈伯伯帮我带的。”蓝诗怀见秦轩高兴,她也跟着开心。
    “蓝丫头,让你破费了,有点儿受之有愧啊,那坐下来一起吃吧。”
    说着秦轩就顺势坐了下来,对着那几盘菜,大快朵颐起来,蓝诗怀也不做作,就陪着秦轩一起吃了起来,她知道秦轩爱喝些小酒,还特地给他温了一壶。
    秦轩喝了一口,吧唧了一下嘴巴,问道:“这是什么酒啊?很不错啊。”
    蓝诗怀面露一抹羞涩,“前几日我听爹说,在我出生的时候,他在后院的冰花树下埋了几坛酒,说等我出嫁的时候给我当嫁妆,嘿嘿,昨天我趁爹爹不在家,就偷偷挖了一坛出来,真的很好喝吗?我也来尝尝。”
    说完,直接就端起了秦轩面前没有喝完的小半碗酒,毫不避讳地喝了一大口。
    酒一入喉,蓝诗怀的脸色立刻一变,险些就喷了出来,但是她不愿在秦轩面前失态,硬生生将那一大口酒给强行咽了下去。
    满脸通红地说道:“你骗人,一点儿也不好喝……”
    秦轩看着她的窘态,哈哈大笑,“谁让你如此牛饮了,你都没喝过酒,当然不知酒中的滋味儿,这可算是尘封了十八年的女儿红,酒劲很大,你可要当心了,万一醉在我这儿,嘿嘿……”
    秦轩说着,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
    蓝诗怀撇了撇嘴,“那我今晚就不走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秦轩立马败下阵来,他真是拿这个小丫头片子毫无办法。
    蓝诗怀又吃了几口菜,依然觉得体内火辣辣的,于是放下了碗筷,声称自己已经吃饱了。
    她看到秦轩屋子有些乱,就起身替他收拾起来。
    蓝诗怀默默走到床边想替秦轩整理一下被褥,可一翻开被子,却发现了一个装满衣服的包袱,包袱下面还压着一柄剑。
    蓝诗怀眉头一皱,她转身瞪着仍在喝酒吃菜的秦轩,质问道:“你要走?”
    秦轩侧目一看,暗道不好,只顾着吃喝了,居然没注意这丫头的动静,不过以自己跟蓝诗怀的交情,他也不想隐瞒,当下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为什么要离开,这里难道不好吗?”蓝诗怀的双眼生出一片朦胧,却更显得楚楚可怜。
    秦轩心头一软,起身走到她面前,轻声说道:“这里挺好的,但是我最好的兄弟出事了,我得回去救他……”
    秦轩顿了顿,又道:“能认识你,我真的很开心,你放心,我是不会忘记你的,等我就出了我那兄弟,就回来找你。”
    说着,秦轩的心里也生出一丝不舍,这种依恋和不舍,他还是第一次体会,他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面前的紫衣少女,紧紧拥入怀中。
    蓝诗怀并未反抗,她先是紧紧楼主了秦轩的腰,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又一把将他推开,面露一抹倔强道:“你要走可以,但要带我一起走,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那怎么行?你跟着我,很危险的。”
    “不,我的武功不比你差,不会拖累你的。你要是不带我走,我就告诉谷主去,你要是带我,我还有办法让你安全离开,到底如何选择,你看着办吧!”
    说完,蓝诗怀一屁股坐在秦轩的床上,将头扭到一边。一副你不带我私奔,我就去告发你的决绝。
    秦轩看着她白皙且带着泪痕的娇小脸庞,忍不住心中一叹,都说女追男,隔层纱,看来本公子好像真的中了这丫头的毒了,罢了罢了,带就带吧!
    秦轩做了决定以后,在蓝诗怀的额头轻点了一下,“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又看了一眼蓝诗怀裸露在外的两条大白腿,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嘴里却说道:“不过出去以后,可千万不能这样穿衣服啊,外面人的穿着,可没这么大胆。”
    蓝诗怀被他摸得一阵酥麻,嘴里却骂了一句:“无耻,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