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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世界都阻止我跳河 作者:安度非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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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吆喝着:“六号——六号海鲜饭两份打包——”

    “你不吃?暴殄天物啊……”女孩子抬眼, 苏阮阮摇头,一次性筷子都没有掰开, 女孩子顺势拿走筷子,把她那碗拿去呼噜了吃, 辣得满眼泪花。

    “我叫苏阮阮。我们找吴韵的消息, 发现你的动态,于是很诧异, 想要约你见面, 有些事情不是很能想得通, 打扰了。”苏阮阮十指交叉,眼皮一抬,开始了自己正式的谈话, 她总不能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姑娘带回酒店去,她的心没这么大。

    “免贵姓谭,叫我老谭就是——你是吴韵什么人?”

    “……学妹。”

    “妙啊,那我也是你学姐,就不能叫我老谭了,谭傅瑜,我父亲姓谭我母亲姓傅,瑜就是情深深雨蒙蒙里面那个,记不得了,那个字。”

    “学姐好。”

    “你想问什么?”

    “你先吃。”一开口,应该就是关于死亡的话题,苏阮阮考虑了五秒钟,正襟危坐,摆出严肃的姿态来,“你在旅游吗?”

    “算是。”

    “为了吴韵吗?”

    “啊,对的。”

    “家里知道你出来走吗?”

    “知道,诶,你不用这么严肃,我感觉我被审问了,你一脸领导的派头,学生会里至少是个副主席,院里的还是学校的?这年头孩子们官腔学得十足十。”

    苏阮阮惭愧两秒钟,低下头:“院里,主席。我换个问法,你还要吃点儿别的吗?”

    “你还有钱吗?”

    “够吃。”

    “两碗冰粉,多放点儿葡萄干。”谭傅瑜吃得心安理得,“妙啊妙啊,学校开始注意吴韵了?”

    “并没有——私人的事情。”苏阮阮起身,一会儿过来,托着两碗冰粉,递过勺,“11年你就在路上旅游了,一路上怎么办?”

    “就旅游啊,能怎么办?”

    敏锐捕捉到谭傅瑜话里的情绪,苏阮阮暂且闭了嘴。

    “我也觉得我挺奇怪的——”谭傅瑜撑着脸,握着筷子似乎有些吃不动的架势,“你说吴韵都走了那么久,我怎么还在路上呢?我怎么还不回家呢?我怎么就忘不了她呢——”

    “唔。”苏阮阮心里猜想这两人什么关系。

    “我很奇怪吧——不过现在的小孩对同性恋这种病宽容度高太多了。”谭傅瑜吸溜一口粉,“妙极了——这年头支持同还是政治正确了。”

    “不奇怪。”

    “她走了之后我一时半会儿受不了打击。”谭傅瑜顿了顿,抬眼在苏阮阮身上逡巡半天,“你长得挺漂亮的。”

    “谢谢。”

    “这么晚出来不害怕吗?”

    “还好。我学过散打,平常也有健身。”

    “这哪儿够啊……诶,有男朋友吗?”

    “没有。”苏阮阮实话实说,“现在变成了你来问我。”

    “有什么要紧?你从我这里得到信息,我也要了解了解你。”

    “也对。”

    “明天回学校?”

    “明天周末。如果找不到你,我会在这里玩一天。”

    “妙啊——那你为什么要采访我?你怎么查到吴韵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谭傅瑜的眼睛逐渐眯起来,那双狐狸眼眯起来就显得危险,刀子一样凌厉,和那嘴上傻乎乎地吃东西的模样不符。

    “我想知道明德楼后面那条河。”

    刀子不见了。

    “你也觉得那条河不对劲?”谭傅瑜眯起眼笑,“我还想吃两个烧饼。”

    “‘也’是什么意思?”

    “烧饼挺好吃的,听人说——”

    “我知道了。”苏阮阮重新起身,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没有声音,谭傅瑜瞥了一眼,没有理会。

    苏阮阮回来时,屏幕暗了下去。

    “谢谢啊,我太饿了,请你吃炒酸奶用掉我毕生积蓄。”

    “毕生积蓄可以还给你。”

    “别见外,说说那条河吧。”

    “直觉——它不应该淹死人。”苏阮阮还是提到了“死”这个字,这个字好像是个开关,把谭傅瑜点着了。

    啪一声,筷子拍在桌子上,谭傅瑜眯起眼:“你的意思是死了?不——不是……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苏阮阮噤声不言。

    “你身边有人跳河了吗?或者说你自己——”

    “我女朋友——她,总之,非要去跳河……”苏阮阮觉得解释不清楚,囫囵了这么一句话,“具体,说不清楚,我觉得蹊跷,稍微查了查,发现先前也有人跳河而死……想看看……是不是会有共性。”苏阮阮脚底下有台缝纫机似的,她一下一下地踩着地面。

    “有女朋友?那个‘啊’?”谭傅瑜故意笑,“失敬失敬。”

    “她叫陶安安。”苏阮阮顿住了脚,“你能说一下,那个,不是死了,是什么意思吗?”

    “我感觉吴韵活着。另一种方式——死不是生的对立面——你读过《挪威的森林》么?那句很有名的话。”

    “知道的。”所以是从文艺角度来理解的,并不是字面意思,虚惊一场,苏阮阮擦掉额头的冷汗。

    “妙啊妙——那你大概就能理解了,我感觉她一直在我旁边,而且被困着,那种感觉,你能理解吗?”

    “生者被死者的执念感动,或者说影响。”

    “不是——是那种飘渺存在的,那种,你就是感觉她存在,而且她在挣扎什么东西,不能解脱。”谭傅瑜放下筷子,苏阮阮有女朋友这件事情让她觉得亲切,所以脸上也带着笑,哪怕苏阮阮脸上克制了懵逼的表情,她看了出来,但也并不恼怒,摊开手掌,“好像是在另一个次元存在——她看得到你,你看不到她,那种存在。”

    “精神?”

    “不,客观存在,不过如果精神也是物质,那么你说的就对。”谭傅瑜重新捏起筷子,肥肠在她的筷子上显得不那么令苏阮阮感到害怕。

    回想一番,自己的问题是不是使得面前的谭傅瑜感到紧张?所以不予回答?她思考几秒:“我不知道安安和……吴韵之间有什么共性,我希望能从你这里获得一些信息。”

    “唔。”

    “前段时间,我在河边见到有人烧纸——”

    “哦,我知道,我那会儿就有。”

    “你认识?”

    “那会儿讨论过,是咱们学校一园丁,姓王,具体就不知道了,挺古怪的,不过领导也不管这事儿,就由着他了。”谭傅瑜挑起一边眉毛,见苏阮阮很是认真的年轻面孔,扑哧一笑,“你觉得跟那条河有关系?我倒是觉得,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都得往怪力乱神的方向去找,你看那条河,有什么好找的,不就是一个小池塘,十年前挖通了么,谁掉下去都可能。”

    “这是一条线,而已。”苏阮阮绷着脸,“河边烧纸确定就是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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