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一推,一本正经道,“少跟我黏糊糊的,一道关键时候就蔫了。”
“……”
他也不想这般虎头蛇尾,细细想来,自己这般行迹难免会被她胡乱猜想。
“你……就这般想占有我?”憋了半天,夏淳沣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莫芊桃眉梢一挑,“占有?我武不敌你,顶多就是给你灌点药,将你强奸了。”说完,抿了抿嘴,觉着可行。
夏淳沣脸一黑,觉得她诚实得可怕,想到她那些不顾世俗的行为与言论,他心里一寒,料定这事她能做得出来。
“你休要胡来。”他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可他能拿这个小女子如何?含在口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掉了。
怎知,莫芊桃脸色一变,“呸!老娘对你没兴趣了。”
咚一声,夏淳沣胸口受到强烈撞击。
*
京城,尚书府。
院子里一对喜鹊停在枝丫上,不停地叫唤,好一会儿才离开。
凤榕溪手臂撑着下巴,一双眼睛漫无目的的四处转悠。
“小姐,燕窝都摊凉了,怎的还不喝?”茗研拿着绣架,瞟了一眼那碗已没了热气的碗盅,禁不住提醒一句。
凤榕溪这才察觉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碗燕窝,此刻怕是已经凉透了。
“奴婢,再去给你热热。”见她心不在焉,茗研便想着一会儿盯着她喝下。
她这才悠悠转神,问道,“吴大哥,今日来了吗?”
茗研如实回答,“来了,照旧送来了礼品,老爷依然没有开前门。”
“燕窝无需热了,我想去见见吴大哥。”凤榕溪冷不丁的一句话,差点惊掉茗研下巴。
“小姐,此时正当避嫌,你怎可有这种想法。”
茗研感觉听到了惊世骇俗的言论,她不禁怀疑吴穆赟是不是哪个深山野林窜出来的妖媚子,将她家小姐心魂都给勾跑了。
“何须避嫌,我们都要成婚了,无需这般谨慎。”凤榕溪脑子里是吴穆赟的身影,连带眸子里都是星星。
“小姐!”茗研急得跺脚,至从凤榕溪迷恋上吴穆赟之后,她总觉得自己这颗脑袋时刻都在摇摇欲坠。
凤榕溪仿若未闻,直径推门走了出去,继而走到墙角下,开始琢磨如何脱离这堵障碍,好出去与吴穆赟相见。
茗研紧贴她身后,不敢离开,生怕一眨眼她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自己哪怕有九条命也不够搭进去。
“小姐,您行行好吧,就念在奴婢在你身边伺候多年,让奴婢活多几年吧。”茗研快急哭了。
凤榕溪转身,忽而露出明媚的笑脸,她提起裙角飞快朝某一处跑去,伸手拔开厚重的杂草,一个透着亮光的洞口逐渐显现。
她打量一下洞口的大小,欣喜不已,“我们从这里出去,快去快回,爹爹是不会发现的。”
这是她儿时发现的洞口,从前贪玩出去过几次,时日长了,便忘记了,这洞口便被杂草给堵了,若不是老天帮忙,她兴许后半辈子也找不着出口。
一阵无力感,让茗研感觉自己魂儿都飞走了,她恨不得跪下给凤榕溪磕头,求她放自己一马。
就在她哀叹自己小命不保时,凤榕溪已经从洞里钻出去了。
她仰天长叹一声,急忙跟着钻了出去。
尚书府家二小姐,为了见心仪的男人一面,居然从洞口里钻了出去,这是她今年见到最荒唐的事,就不知吴穆赟见着凤榕溪会是什么表情。
为了不给凤家丢脸,吴穆赟此次入住的是京城最好的客栈,里头入住的客人均是贵胄子弟,要么就是朝廷里的高官。
导致吴穆赟也多了许多不必要的应酬,日日除了每日必须得去凤家门前侯着外,都是和友人聚在一块吃酒应酬。
凤榕溪到了客栈,寻了半天没有寻到人,十分的失落。
既然出来了,茗研也不好让她失望而归,担心她没见着人会不会晚上又溜出来了,于是下楼找掌柜的问话。
好在吴穆赟生得一副好模样,想让人记不住都难,三两下问话,便知了他去处。
茗研在客栈后院找到守在屋外的李俊儒,招招手,让他进去通报了一声。
两人见面时,没有凤榕溪想的那般美好浪漫,吴穆赟也不大热情。
吴穆赟知她必定不是光明正大出门的,就凤云雷对他的态度,就不难猜出凤榕溪是偷摸着出来的。
“你是如何出来的?”
凤榕溪没有等到吴穆赟的深情问候,反而是冷面呵斥,这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我……”凤榕溪垂下眼睑,眼睛干涩泛红。
愚蠢!
吴穆赟目光一凛,想不到她这般不懂事,若是被凤云雷知晓,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只剩半条命,当然,这并不是他关心的。他在意的是凤云雷会否因此事继续刁难自己,或者气极了弄个鱼死网破,一纸御状递到皇帝面前去。
吴穆赟往椅子上一坐,已然恢复平静,“你这般贸然的跑出来,若是被尚书大人知晓,只怕你我成亲之事会更加受阻碍,你可有想过?”
“吴大哥,你说的我都想过,可我担心你被拒之门外,会郁郁寡欢……我担心你。”凤榕溪还有后半句没说,她怕吴穆赟没有耐心,调转头就回曲南县了。
这才着急忙慌的想着出来探探口风。
吴穆赟站起身朝她靠近,一身淡淡的茉莉花气息若有似无的萦绕在周身,另到她有些失神。
他放柔了嗓音说道,“你莫要为我担心,凤大人点头是迟早的事。”
只要你不添乱便行。
“你可有不高兴?”她怯生生的抬起头来,眼中蓄满了泪水,只是轻轻一眨眼,眼泪便滚落下来。
吴穆赟纵然得心烦,还是伸手平静的为她拭了泪水,“莫哭!我不打紧。”
凤榕溪依旧疑心。
看来是不打消她的念头,她是不会相信。
吴穆赟脑子里浮现了一个邪恶的念头,既能让凤榕溪安分,又能让凤云雷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见你哭我心疼得紧。”说着他蹲下身,动作轻柔的抚摸她的脸庞。
凤榕溪没觉得他的转变突兀,反而是心跳加速,心里期待与他贴近一些。
她已经被迷惑了心智。
“吴大哥……”她甜甜的唤了一声,心里激动不已。
吴穆赟手指轻缓的移动,指腹停在她唇上摩挲,“叫我穆赟。”他深邃的眸光,逐渐变得缥缈,仿佛眼前的人不再是凤榕溪,还是那个冲自己斜眼鼓脸的莫芊桃。
如此一来,也便没了任何顾虑,反而让他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凤榕溪情窦初开,不知道男人明明不爱,却能伪装成一副爱惨的模样,若不然,怎能如此难以自控。
她如何也想不到,这天被吴穆赟占了身子,而她只是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的将自己稀里糊涂的给了出去。
未与吴穆赟之前她是个顶顶好的姑娘,而这番却把自己糟践了,以至她的后半身都活着嫉恨与痛苦之中。
初尝男女之欢,总是痛苦的,她咬着牙,留着泪,不愿意哼一声,就怕惹他不满意。
见她哭得伤心,吴穆赟便吻去她的泪水,仿若珍宝一般呵护备至,可她全然不知,自己竟然是个替代品。
*
茗研在屋外久等不到她出来,戳着手心,心中焦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是有违常伦,还滞留了这般久,茗研难免会胡思乱想,她担心凤榕溪头脑发热做傻事。
正欲敲门提醒,却被李俊儒拦下来,“这是为何?”
“为何?你家吴大人枉读圣贤书,再这般待下去可是要坏了我家小姐清誉?”茗研与他推搡起来,单凭她一人之力,又如何能撼动一身武力的李俊儒,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
“你莽莽撞撞的,可是要让你家小姐难堪。”李俊儒冷声提醒一句,更是让她一头雾水。
“你家小姐定是思念我家大人多日,难免会有些情不自禁,你这丫头要是胡乱敲门,反而惹主子不快不说,还让你家主子感觉没颜面。”
茗研歪着脑袋,被他说糊涂了,“所以……他们在里头作甚?”
李俊儒嘴角一抽,兴许是盖棉被纯聊天吧。
“自然是做不得越举的事儿。”他觉得这丫头蠢得可以,有此可见,凤榕溪得智商也高不哪儿去。
他完全没有料到,凤榕溪不过是在吴穆赟面前,才丢了智商,做起当家主母来并非难事。
眼看着天色渐暗,茗研实在等不下了,正欲敲门之际,吴穆赟神清气爽的将房门打来了,一股淫靡的气息扑鼻而来,空气里似乎好残留着欢爱过后的痕迹。
李俊儒一眼便知,两人在屋内发生何事,只是没想到吴穆赟下手这般快很准。
茗研这个傻丫头虽然感觉怪异,当着这些人面不好多问。
“进去伺候着吧。”吴穆赟说完转身走了。
伺候个鬼呀,她得赶紧将小姐待回府。
进屋时,凤榕溪端坐在床边,双颊发热,茗研见着满床的凌乱,顿时惊呼一声,“小姐!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