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见说不通,与妇人互通一个眼神,便一同拉住两人的脚踝,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莫芊桃直接栽下了马,而拽着夏淳沣得妇人被他抬脚踢飞了。
傻子和男子控制住莫芊桃四肢,忽然出现的一把菜刀,明晃晃的抵在她脖子上。
“今晚你们都别走了,留下来陪我们一家子吧。”男子沉着嗓子说着,大有破釜沉舟的势头。
傻子一听,立刻高兴的拍手,“太好了,爹爹,我喜欢漂亮媳妇。”
夏淳沣见状,抽出一旁的木棍,朝那父子俩狠狠地抽打。
夏淳沣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紧接着,木棍如雨滴一般落下,纵容两父子穿着厚重的棉衣,依然感觉一阵阵深入骨髓的疼痛。
妇人见状,连滚带爬的上来将那傻子护住,“莫要打我的宗儿。”
妇人和男子抱在一块,将傻子庇护在两人身下的空位,当真是像宝贝一样疼惜着。
莫芊桃不忍在看,撇过头道,“你疼惜自己的儿子,被你们掳走的姑娘也一样是有爹娘疼爱的,你对其他人可有过怜悯之心。”
两人再度回到马上后,莫芊桃在夏淳沣耳边嘀咕一句,两人甩着缰绳扬长而去。
“爹娘,着火了。”傻子趴在地上,指着院门惊慌道。
近些日子,气候较为湿冷,前院的火再大烧不到中院去,加上最近阴雨绵绵的,火势很难做大。
这些张牙舞爪的火苗,不过是对这家子小小告诫。修护院子都够他们忙活一阵了,这些时日也不敢再作乱,届时让官府的人留心这家子即可。
两人一马,在黑暗的树林里,缓慢的行走。
“你可有不适的地方?”
夏淳沣担心她身上有伤,不敢触碰她,更不敢加快马速,就怕弄疼她。
“我头疼。”莫芊桃摸了摸凌乱的头发,她感觉头皮都被撤掉了。
夏淳沣借着月光,注意到她头发似乎稀疏了不少,“不打紧,未伤着脑袋便好。”话锋一转,夏淳沣开始追究责任,“你为何不告而别?”
听到这话,莫芊桃立刻气鼓鼓的说道:“你就差直接说嫌弃我了,我还不能有点尊严的离开?”
“现在知道错了吗?”夏淳沣漫不经心的转移话题,就是不与她深究嫌弃与否。
一想到方才得事,莫芊桃又禁不住得哭了,这一哭,一时半会儿根本停不下来。
夏淳沣才察觉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恨不得直接抽自己大嘴巴,“莫再哭了……再哭村里娃娃都被你吓着了。”
夏淳沣明明是想关心她,担心她哭坏了身子,这话一出口,倒像在嫌弃她哭声难听。
莫芊桃侧过身,哭倒是不哭了,对着他胸口,就是几记拳头,夏淳沣一个劲儿喊疼,“哎哟,哎哟,看你生的娇弱,想不到劲儿可真够大的。”
莫芊桃翻了翻眼皮,“别装了。”
“入夜寒露重,将这裘衣穿上吧。”夏淳沣顺势将自己为她购买的狐裘拿了出来。
莫芊桃细看之下,是女款的,顿时有疑问,“这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