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队伍走得够慢的,主要是为了摆谱,后面李达两万大军跟随,走了两天才道,距离济州军八里地安营扎寨,传下命令,让晁盖第二天前去议事。
中军帐中,并没有太多人,晁盖、吴用、公孙胜,晁盖正在那品茶呢,这几天送出了三千多车物资,要是搁一般军阀早就吐血了,但是晁盖没事人一样,得意洋洋。
“我说,老道,工程兵还能招募多少?”吴用说。
公孙胜道:“适可而止最好,咱们从大名府一路招募,到现在已经招募了足足十万工程兵,论年龄都是十六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都是真真正正的壮丁,要是还继续招募壮丁那河北本地的生产生活就大受影响了。
晁盖敲敲桌子,道:“已经够多了,明天起准备返回济州府,不过在此之前得会会这个钦差大人。明天吴先生随我去见钦差,公孙先生在营中主持大局。”
吴用说:“摆明了是个陷阱,咱们在朝廷眼中那可是不听话的军阀,弄不巧明天过去钦差大臣伙同李达给咱们埋伏上数百刀斧手,摔杯为号。”
晁盖笑道:“咱们还有价值,朝廷暂时不会这么做,不去显得咱们太胆小了,做好准备就是了。”
吴用和晁盖一嘀咕决定明天要定要准备好,第二天一大早晁盖、吴用两人沐浴更衣去见钦差,虽然钦差是个太监,但是代表的毕竟是天子威仪,晁盖也不能太过分。
卫队肯定不能带得太多,只选了三百人,罗云带领一百亲兵,拿都是短刀,暗藏了劲弩,李逵带领了一百板斧兵,一个个都块头大得吓人的,论品性都和李逵差不多,一个个杀气腾腾的。还有一个不是别人,正是鲁达,鲁达也带了一百名士兵,这一百名士兵全是大砍刀的兵。三百士兵表面看起来都是牛皮甲实际内里是钢甲。
外围庞万春、牛皋、杨志有庞万春为主将,带领五千骑兵在大队护送,浩浩荡荡的一路开拔过去。
距离钦差大营还有三里地庞万春等率领骑兵就停住了脚步,晁盖吴用带领三百士兵前往,很快就到了门口。
罗云过去交涉,门军这回可不敢阻拦了,来的可是京东将军晁盖,出来个副将,看级别不低。这副将道:“来的可是晁将军。”
晁盖抱拳道:“正是。”
副将道:“晁将军请。”
晁盖等人就往里进,副将连忙拦住,道:“晁将军的亲兵就不要带了,大营很安全。”
李逵一瞪眼,道:“俺们是亲兵,主将到哪里俺们就跟到哪里,你要是不让俺们进去,主将也不能去。”
“这。”副将很为难。
吴用道:“虽然辽兵主力已经败退,但是残余势力仍有不少,数千人马要是突然杀出来惊动了钦差大人反而不美,我们这三百亲兵都是和辽兵有过作战经验的,可堪大用。”
“好吧,我做不了主,且稍后,我去通报。”这副将又回去了,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才出来,把晁盖等人请进了军中。进去了先不安排会见钦差,反而摆出酒席说:“大家远来,辛苦了,且先品尝一下朝廷的御酒。”
李逵一听说有好酒直咽唾沫,鲁达瞪了他们一眼道:“多谢你们了,不过行军打仗最怕吃喝坏了肚子,我等有自备的干粮,不劳你们费心了。”
说着鲁达还从口袋里拿出风干鹿r来吃,其他的李逵见状态也明白这酒可喝不得,当即跟着罗云、鲁达一起吃r干,不去喝御酒。
晁盖道:“手底下兄弟都野惯了,喝不了什么御酒,军中事物甚多,还请去通报钦差大人。”
一群人别说喝酒了,就连水都不喝,一个个目不斜视的警惕着,有几个士兵还暗中把信号弹准备好了。
过了一会儿,钦差在中军召见晁盖、吴用。三百亲兵形影不离跟随到了帐篷外面才停下。
晁盖、吴用,身上都穿着铠甲,以军礼参见了钦差,这让钦差很不满,不过也是无可奈何。什么叫做骄兵悍将,这钦差从晁盖、吴用眼里看得出来,根本就没拿他当回事。
钦差先是一本正经的传达了朝廷的旨意,这是货真价实的圣旨,赞扬了济州军的功绩,肯定了晁盖等诸位将领的功劳。最后话锋一转,希望济州军能再接再厉,去把太原的田虎给剿灭了。
宣读完圣旨,钦差和蔼可亲的问晁盖:“晁将军,感觉能完成任务吗?”
晁盖摇摇头:“大人,给你说句掏心窝的实话吧,这次打辽兵虽然胜利了,单也只是赶跑而已,歼灭辽兵六万,自己损失了也有三万多,可谓是军中精锐去了一大半。光半死不活的伤病就有好几千,想要立刻打仗是不可能了,最快也要等到明年秋天了。”
明年也就是一千一百一十五年,半年时间说快不快,足够让济州军修养生息了,打仗最忌讳的就是连番作战没有足够的修养,那样不论是士兵还将领都身心疲惫,所以晁盖故意夸大了伤亡打算回济州修养。
钦差心里乐开了花,本来这次的任务就是如果晁盖不打算进兵太原,就一定要把济州大军从河北赶走,没想到晁盖主动提出要回去修养。
钦差道:“济州军为国而战,可谓是劳苦功高,朝廷拨付了三十万贯的钱,不日就到,还请晁将军回去早日准备回去修养,等明年如果三四月分能战最好,实在不行咱家再给皇帝说说情,拖延到秋天。”
晁盖说:“行,那行吧。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回去了。”
这种各怀鬼胎的会谈本来就没什么意义,晁盖、吴用带领罗云、李逵、鲁达率领三百护卫就回去了。
没过两天,真定府就派人过来了,请济州军尽快撤离,不要占着赵县不走。让鲁达给跳脚骂走了,这群龟孙子,打仗的时候军队龟缩在真定城里不出来,把赵县的百姓至于水深火热之中,现在辽兵退走了,又后着脸皮来要地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