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艘飞鸟商船,三艘飞鹰战船,受损的是两艘商船,船帆已被火烧烂了,不过这两艘商船并沒有靠过來,距离港口好远就停下來了,
晁盖和朱武挺纳闷的,朱武道:“看旗帜來的许贯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船帆还烧了,咱们过去看看吧,受损船只不宜靠岸,”
晁盖点点头,道:“好,孔阳,备船,咱们过去看看,”
孔阳立刻调了一艘蜈蚣船,众人上船,水手踩动水轮飞一样向海面过去,直奔受损的商船,许贯忠正在商船上呢,指挥士兵修理船舶,更换船帆,
“哥哥來了,正要向哥哥报告呢,昨天傍晚时候在海面上喝曾头市的船队遭遇了,双方言语不合护射了几箭,咱们商船有两艘损伤了,”许贯忠道,
晁盖说:“有沒有伤员,有伤员的话立刻送下去救治,”
许贯忠道:“曾头市的弩箭射程不如咱们的,基本沒有伤亡,”
许贯忠详细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原來昨天黄昏时候,残阳如血,夕阳将最后一抹红光洒向海面,不管是商船上水手还是战船上的士兵都有些小激动,眼看就要到黄骅港了,虽然不能回家,但是最起码能在码头休息几天,对于再还是漂泊了半个多月的水手沒有什么比靠岸休息几天更美的事情了,
瞭望的士兵发现北面过來了一支大船队,也是以飞鸟船为主的商船,浩浩荡荡的,少说有二十艘飞鸟船,还有蜈蚣船等等,船上旗帜也多,斗大的曾字迎风飘扬,
瞭望哨立刻给下面士兵发信息,士兵过去就报告了许贯忠,许贯忠到甲板上一看,可不是老曾家的船队,渤海属于内海,一般商队相遇极少有冲突,但是也有例外,那就两家有激烈的竞争,曾头市以一个小城的实力养着五六千人马,虎踞龙盘,几乎是整个京东无敌手,郓城晁盖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局面,首先是马匹,晁盖和段景住等人合作,广开马市,许多小马贩子给马市从辽国、西夏等地贩运马匹,郓城马市的马匹销售火爆,可谓抢了曾头市独一份的生意,第二是茶叶食盐,北面草原诸部落国家主要是以牛羊肉为主,茶叶和食盐这是必须的,在郓城壮大以前曾头市独揽这一块生意,但凡有做茶叶生意的都得给曾头市上供,有胆敢单干的必然杀人越货,郓城的兴起,最少抢走了曾头市五成的茶叶生意,七成的食盐生意,尤其是黄骅盐场成立后,晁盖向草原低价倾销食盐,曾头市的食盐几乎沒有多少生意了,如果不是有老客户支撑着曾头市几乎沒有食盐生意了,第三,南北双方互动的药材交易,北方主要是人参等为代表的名贵药材卖给大宋,大宋以自产的各种药材销售给北方,是人就得生病,生病就要吃药,草原人也不例外,因此这药材生意也很猛,双方生意完全一样,进來晁盖搞了商贸城联合了上百家商行跟曾头市抗衡,几乎压的曾头市喘不过气來,所以双方的矛盾非常激烈,
想到这里,许贯忠道:“打信号,一级警戒,”
“是,”旗手打旗语发出示警信号,立刻三艘战场拉开炮衣,大炮上膛,巨弩上玄,商船上面也有武器,少量的巨弩和弓箭手,不过总体來说许贯忠带领的这支船队是很吃亏的,看起來十艘商船,三艘战船,但是商船上每船只有二十名水手,战船上每船三十三名士兵,总共加起來也不过三百人,好在战船上有连发巨弩和虎蹲炮都是威力巨大的武器,
话说曾头市这支船队也巧合了,刚好是曾家老二曾密带队,曾密跟晁盖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了,从郓城马市开业曾密过去捣乱就吃瘪了,后來又刺杀过晁盖一次,可谓是仇深似海,
跟随曾密一起的,也就是这支船队的总指挥正是曾头市的二教头,苏定,
苏定,身高八尺开外,黄脸堂,一副络腮胡子,手里有个独特的兵器凤翅镏金镋,这武器可是唐宋时代成名的武器,但是用的人可不多,用好的更不多,
曾密來找苏定道:“苏教头,前面就是晁盖那厮的船队,有十三条船,咱们二十条船何不干他一家伙,”
曾密是苏定一手教出來的徒弟,自家徒弟和晁盖的矛盾苏定也是知晓的,苏定道:“海战和陆战有很大不同,咱们二十艘商船虽然有六七百的水手,但是咱们的船并非战船,而是商船,听闻晁盖打造的有战船,巨弩的威力也很大,”
曾密有些不乐意了,道:“教头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更何况这只是晁家的一支船队,并非晁盖本人,”
苏定虽然身居副教头,但是地位比史文恭差不少,顶多算是曾家的高级打工仔,
苏定道:“既然二公子有意,咱们就打一仗,只是咱们有四艘货船装的是人参、鹿茸等细货,不可靠前,”
曾密道:“那是当然,苏教头來指挥,”
“好,既如此我立刻下达命令,”苏定说着传达了命令,四艘装细货的货船靠后,其他十六艘货船向前,风帆满舵向前冲去,曾家每艘船上有三十名水手,除去了十來人操控船只,其他的都是战斗人员,每艘货船上有两家巨弩,其他水手都是弓箭,这配置跟登州水师类似,
许贯忠也发现了曾家水师的敌意,郓城团练自创立以來一直是强硬、敢战的,所以这个时候不能示弱,
“喊话告诉他们,让他们不要靠近,再靠近就要开弓放箭了,”许贯忠命令,
当即拿着铁皮喇叭的士兵给对面喊话,让曾家的船队不要靠近,再靠近就要放箭了,
船头上,曾密笑着对苏定说:“看到了吗,苏教头,都这个时候他们还喊着咱们不要靠近,”
苏定摸了摸胡须道:“传下命令下去,放火弩先烧他们的船帆,然后跳船近战,一举拿下他们的船队,”
“是,”众水手应诺,曾密也很高兴,握着拳头,想着晁盖听到信息时候暴跳如雷的情景就让人高兴啊,
许贯忠道:“火炮先不暴露,战船连发巨弩、商船单发巨弩准备,一旦开战巨弩当先发火,另外注意保持距离,要充分发挥咱们巨弩射程远的特性,”
两支船队就这么摆开阵势,在夕阳照耀的海面上大战开來,苏定并非曾密那样的门外汉,让船队猛扑上來,船头上水手拿着火爆,随时准备点燃巨弩,
曾密指着前面说:“快看,有两艘船靠近了,”
当先曾家八艘商船上面的十六架巨弩火弩就发射了,许贯忠船队靠的太近的两艘商船倒霉了,船帆上面插了十几根巨弩,火焰瞬间功夫就把船帆烧烂了,水手们忙着灭火,其他的人划桨,准备掉头,只是飞鸟商船个体大,船桨划起來很慢,根本跟不上风帆的速度,
曾密一挥拳头:“好,打的好,靠过去,俘虏他们的船,这两艘商船还是崭新的,”
就在此刻,受损商船后面三艘飞鹰战船露出了狰狞的面目,距离曾家船队也不过二百來米,连发巨弩上面已经点燃了火弩,每艘战船上面有三架连弩,三艘就是九架连弩,每架瞄准了一艘敌船,连发的弩箭几乎是连成一条线发射的,呼呼的破空声带着火焰飞向曾家商船的船帆,船帆大都是麻布的,被浸油的巨弩一烧很快就点燃了,
被这突如其來的打击吓了一跳,曾密道:“什么情况,他们那么多巨弩,”话还沒说完呢,让苏定一胳膊给拍甲板上了,这下摔的曾密不轻,曾密正想发怒,就听见一支带着火光的巨弩从头顶上飞过去,恶狠狠的插在了身后的桅杆上面,
见沒有危险了曾密才起來,抱拳道:“多谢教头救命之恩,”
苏定道:“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立刻组织水手划桨,猛扑上去跳船战,”
苏定想跳船战,许贯忠肯定不给他们机会,连火炮都沒用,后面八艘商船上面的单发巨弩又是一轮,打的曾家的船队都蒙了,
许贯忠指挥船队一调头,苏定一看傻眼了,二十艘船留下四艘细货船,十六艘船让人家一轮巨弩打烂了八艘,虽然损失不大,但是船帆着火,动力降低,想要接战也不可能了,自己这方巨弩上好玄,对方的肯定也上好玄了,苏定不知道对方船上为啥这么多弩箭,当即下令不要追击了,
一个舰长对许贯忠道:“他们不追了,咱们调头再去打他们吧,”
许贯忠道:“战船殿后,商船靠前,先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很快情况渐渐清晰了,曾家船队不再追击,改为渐渐的收拢起來,排成了一个方形的阵势,
如此一來连发巨弩就沒有优势了,连发巨弩毕竟射程近,不过改为单发一样比曾家的距离远,许贯忠一声令下,只带三艘飞鹰战船返回去,靠近曾家船队五百來米的地方,不断的发射弩箭,虽然这个距离上准头有限,但是商船毕竟是大目标,十发也能打中六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