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天涯客栈,晁盖见到了一别将近两个月石秀,这次石秀精神头很足,气色明显的好多了,看到晁盖,石秀躬身拜道:“多谢哥哥高义,上次买下了我五百匹马,解除了我叔父的心病,不然我叔父难逃客死他乡的命运。”
“石秀兄弟严重了,买你马匹也是各取所需罢了。不知道上次石秀兄弟所带的货销售如何?这次回来可还带货去北方销售?”晁盖道。
石秀摇头说道:“我不打算做生意了,我这人也不适合做生意,我叔父拿了钱已经回到建康府的老家了。”
原来石秀上次从晁盖处贩去了不少的茶叶,但是石秀不善于经营,运到真定府也没赚几个银子,反而各种税费花费颇多,因而石秀不打算继续做生意了。
“我是不打算做生意了,但是在河北呆了一个多月,获得了一个非常有用的信息,大名府有个商人要出售三千匹马。我过去看货了,马匹不错,是河北马,个头比蒙古马高上那么一点点,八成都是两岁以内的小母马,公马很少。着急出手,要价不高,十贯一匹,但是要求整群弄走。我特意安排那人给留着,快马来找哥哥报信,问问哥哥是否要这批货。”
晁盖道:“三千匹马这可是个天大的数目,大名府谁有这么大的实力,恐怕就连卢俊义也折腾不起这么多马匹吧。”
“这老板自称姓李,神神秘秘的,不过马匹都是实实在在的,马匹不错。”石秀道。
晁盖道:“明天咱们一起去,今天你先休息一晚。”
晁盖安排石秀住下,让人把吴用、刘梁都找到了马市。晁盖把石秀说的信息又说了一遍,让大家分析分析。
吴用道:“大名府有个卢俊义,号称河北枪棒无双,其人还是大名府首富,家资万贯。他应该可以弄的起这么一大批马,但是他没必要偷偷摸摸的卖,感觉做贼一样。”
“要不说感觉奇怪啊。河北还有个大豪杰,此人名叫田虎,原本只是个猎户,最近几年才发迹,专门招募天下好汉,而且他是河北人,自然有渠道弄来大批马匹。”刘梁说。
晁盖道:“别猜了,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
吴用和刘梁猜测的许久,也没搞清楚到底是谁在大名府要出售三千匹马。晁盖感叹情报的重要性,暗地里派李汉前去调查。
刘梁问:“那我们还去大名府吗?”
“去,我带刘唐、牛皋率领一百骑兵过去押送,石秀那有几十名伙计可以赶马。”晁盖说。
刘梁道:“三千匹马的大交易必须得小心,我带二十名马夫也跟着前往吧。”
“回来的途中安全是个大问题,我们骑兵先行,吴先生率领李逵、晁然带二百步兵跟随,主要为防备返回途中的安全。”晁盖又道。
吴用点头称是:“哥哥放心,我带领步兵慢行,正好护送马匹回程。”
晁盖吴用又做了安排,水军全员留守,步军晁彰华雷留守,另外还有史进、王进等人实力也是不弱。
翌日一早,晁盖、焦挺、刘唐、牛皋、刘梁、石秀,一行人包括一百名骑兵,六七十名马夫兽医等人,一律轻装快马赶奔大名府。
牛皋训练这么长时间了才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很是高兴,晁盖看他警惕性高,骑射本领强,让他带领十人担任先锋。队伍速度很快,一天走一百二十里,一般也不住客店,只用帐篷在野外露营。沿着郓城向西,经由濮阳向北,路不好走,也没有宽敞的公路和桥梁,有时候为了过河流得绕很远,三天的时间才到河北地界,再往北不远就是大名府了。
队伍走了一个早上已经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了,大家多少有些饿了,晁盖看路边野草甚是丰富,对刘唐道:“原地休息,牛皋带几个弟兄去前面镇子里买些食物回来。”
一百骑兵正好是十个班,刘唐命令三个班的骑兵执勤,其余人解开马鞍,在路边野草茂盛处牧马饮马。执勤的骑兵一个个整装待发,手不离开武器。晁盖的亲卫在焦挺的带领下也是丝毫不懈怠。
刘梁石秀两人带的伙计马夫一个个解开马上带的软垫铺在树下,有的居然呼呼大睡起来。
石秀叹道:“看看哥哥的精兵,再看看俺这些手下,真是羞煞人也。”
晁盖道:“你这是商队的伙计,我这是骑兵,经历的训练不一样,作风自然也就不一样了。你的伙计交给我训练保证三个月的时间也能练成这样。”
“真的?不如这样,等这次买马回去,我就参加哥哥的队伍吧,石秀愿意给哥哥做一名小兵。”
“石秀兄弟这一身本领再稍加历练将来就是将才,你愿意来我非常欢迎,等回去了我立刻给你安排,只是军队不同其他,你本领虽然不差,但是肯定经历新将领训练的,那可是很辛苦的。”
石秀道:“焦挺、牛皋他们也经历了这样的训练吗?”
“当然,武艺再好没有纪律,不懂战术也是不行的。”晁盖说。
“哥哥放心,既然别人都参加训练,我石秀也行。”
且说牛皋带着五个弟兄步行来到镇上,这小镇不大,也算不得繁华,只有南北一条街,几十个门脸。旁边倒也有几家馒头包子店,还有个烧鸡店。牛皋就打算买上三五百个馒头几十只烧鸡回去就行了。正这时,忽然一个担着柴的大汉走得急了,柴火划破了牛皋的衣衫。
牛皋一看衣服破了一个大口子,好几寸长,而那个担着柴火的大汉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朝牛皋看看就继续赶路。
牛皋仔细看这汉子长的牛高马大不同一般,身高一米九开外,脑袋有巴斗大,一张大脸。身材魁梧五大三粗,挑着两大捆柴火,少说有二百斤开外,手里提着一把巨大的斧头。
牛皋道:“兀那汉子,如何不懂礼节,你划破我衣服了。”
那汉子道:“划破了你回去缝上不就行了,我又不会缝衣服。”
“你这鸟汉,如何不通道理,我本无意让你赔,今天还非得找上你了,你给我把衣服修好。”牛皋道。
两个人当场就吵起来了,三句话不投机,那大汉把柴火担子一丢,道:“你这军汉,莫不是感觉你们人多想要欺负我?”
牛皋大笑:“打你根本就不用帮手,你放心,我保证不打死你。”
牛皋说着把双锏递给身后士兵拿着,大街中间摆开门户,喝道:“来吧。”
那大汉把大斧头也放一边,紧了紧腰带,大拳头摆开。
原本还不太热闹的大街看有人打架忽然就热闹了,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一个个如同鸭子般伸长了脖子。
牛皋恼那大汉不懂礼节,还猖狂,大拳头当胸就打,那汉子居然也是练家子,手臂挡开牛皋拳头,大长腿分开就踢,两人战到一处,犹如两只黑熊精搏斗。
跟随的士兵一看不是个事情,就让一人回去报信了。
“报告团练,我们排长和人打起来了。”士兵给晁盖报告说。
“和什么人啊,因为什么事情?”晁盖问。
“打柴的,那人划破了牛排长的衣服,还耍横。”士兵道。
晁盖只带了焦挺,两人就来到了镇上,挤进人群里,就见牛皋和那汉子打的正激烈呢。两人也不比拳脚了,两人双臂相互紧紧的抓着,顶牛呢。牛皋身材上稍微弱了,但是长期的训练让他耐力很强。那汉子则也是长期锻炼的练家子,胳膊肌肉拱起异常的彪悍。两人越互不相让,周围看热闹的纷纷叫好。
晁盖仔细打量这个砍柴的汉子,身材高大威猛,和曾头市的郁保四差不多,一米九高,身材宽大,肌肉发达,一张大脸胡须还少,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
那汉子力气连绵不绝,牛皋要吃不住,晁盖担心牛皋使坏伤着那汉子,高声喝道:“住手。”
两人见有人劝架跳出圈外各自站定,晁盖虎着脸对牛皋道:“平时怎么教你的,当兵是保护老百姓的,你却和老百姓打架。”
牛皋嘀咕道:“是他划破了我衣服。”
“还狡辩,划破点衣服就要动手,回去罚跑步二十里。”晁盖虎着脸批评的牛皋,牛皋也无话可说,虽然团练只是个乡兵性质,但是晁盖规定的纪律严明,动手和老百姓打架,不论对错都得挨罚。当然这里还是有区别的,如果有人故意找当兵的麻烦,打起来了,当兵的是完全可以动手的。
晁盖批评牛皋,让那大汉反而不好意思了。晁盖见那汉子的脸上有刚才打架挨的拳头印,衣服也扯破了,抱拳道:“刚才多有得罪。我看你脸上有伤,衣服也破了,不如这样,我赔你五两银子,买点儿药,换身新衣服。”
那汉子道:“大男人的,打一架哪里有那么娇气,不能要你的银子。那个刚才其实是我不对,的确是我划破了他衣服,看他是个当兵的,故意想找茬揍他呢。”
“哈哈,为何看他是当兵的还要揍他呢。”晁盖笑道。
那汉子道:“我们这当兵的跟土匪有的一比,吃饭不给钱,拿东西不给钱。上个月请我去劈柴三天一个大子没给我,看你也是个军官何不管管手下。”
“那的确是该打,只是在下是郓城团练晁盖,掌管郓城一县的团练,数百兵马而已,本地的官军不归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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