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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丢魂
    金虹忍俊不禁,“你要不是只顾着笑,怎么会连这都躲不开。注定的。”

    “顾长生,顾长生……”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声音四面八方都是把屋子都填满了,就像站在她耳边喊一样清楚,她认出那是弗恃的声音,想着不会连师父都进她梦里来了吧。

    金虹道,“是我疏忽了,姑娘在这已经逗留很久了,快回去吧,不然身边的人会担心的。”长生想把自己掐醒,金虹笑了笑朝她挥袖。

    她突然觉得胸口疼,睁开眼坐起见胖嘟嘟的卦燎压在她身上,媳妇醒了,卦燎大喊。弗恃,司马鹿鸣,姜曲每人手里都拿着招魂幡,就是一根木条上面绑了很多白纸条那种,有人出殡时一般走前头的人都会举那东西,顾名思义就是招魂用的。

    “师父?”

    弗恃敲她脑门,“废话,难道见鬼啊,你怎么三天两头的丢魂,丢魂丢上瘾了么。”

    卦燎抱着她的腰磨蹭道,“媳妇我好想你,一日不见如隔三……”他一时想不起完整的句子,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最后一个字好像是某个季节,便补充道,“如隔三冬。”

    长生笑道,“我也想卦燎。”她把卦燎抱到怀里,“师父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姜姐姐让人到三娘的客栈送信,你们是遇见了么,三娘呢,三娘是不是很担心,她在哪?”

    弗恃道,“你一下子问这么多,你说我该先回答你哪个。”

    姜曲道,“长生,你可真能睡,睡两日了。那晚药愚道人训你训到一半才发现你丢了一魂,什么方法都用了,就是找不回你的魂。你知道我姐多自责么,按理说姜家的法界在你魂是出不了府的,但药愚道人说你的魂不在府里了,她还以为是她那夜请神降后本事没过关,法界没设好。还好师叔来了,你平日尊师重道,果然师叔一喊你就醒了。”

    两日?“我好像在梦里也没待多久。”就吃了果子玩了一下球,她四肢有些僵,估计是躺太久的缘故,长生伸了个懒腰,摸到被子下有东西,她掀开一看是条鱼。

    姜曲道,“是哪个恶作剧,卦燎,不会你放的吧。”

    卦燎嘟嘴,“才不是呢。”他要放也放风骚脸或者木头脸的被窝。“我才没恶作剧。”

    长生想到梦里那位黑衣公子输了一条鱼给她,神仙送礼好像都喜欢送食材。她赶紧往怀里摸,还真摸出一道符来,只是梦里符上是有字的,现在醒来看符上什么都没有,就跟一张白纸一样。

    “这是什么?”司马鹿鸣问。

    “金公子给的。”长生想着义父以前经常给她说很多孝感动天的故事,什么卧冰求鲤,扇枕温衾,是不是老天爷也感动了,才给了这张符,“陈公子呢?”

    陈槎浩被关在姜府柴房,那夜被他和秋水翻墙进来后,姜离才觉得府里守卫太松懈了,只一味防鬼防妖,忘防人了,什么时候被贼窃了府杀了人可能都不知道,便加大人手在晚上巡逻。

    陈槎浩算是逃犯,本来该直接送衙门的,但他这情况不能置之不理,只能先偷偷扣在府里。他压制不住心魔,总是发狂想逃跑,都抓伤好几个送饭的下人了,不得已只能用铁链锁着。

    姜曲打开柴房的窗让她先在外头说,察言观色后再决定要不要进去,反正他肯定是能听到的,这人入魔好像除了脸还是原来那张脸,内在心性都被换了一样,入魔真的是挺可怕的。

    长生觉得还是开门见山比较好,便道,“我有办法能让你见到王夫人,可只能见两个时辰,还要减去你两个时辰的寿命做代价,你愿意么?”

    其实她能猜到陈槎浩选择,但总觉得要陈槎浩亲口说出来才能算。

    ……

    鬼闻到卦燎身上的气味是不敢进来的,所以要把卦燎送出姜府一个晚上,长生烦恼着该送去哪,姜曲笑道,“不是有一处好地方么。”

    他指的是金斗楼。

    刻骨见到他们三简直当是瘟神来了,已经是要关门放狗了,他冷声道,“你们给我惹的麻烦还不够么,灯阑一直来追问你们的下落,他以为我包庇你们,差点没要了我的命。”

    司马鹿鸣给了刻骨很多的银子,足够刻骨几日不做生意,他才答应留卦燎一夜。卦燎拉着长生不放,“媳妇又要不见了。”

    长生哄道,“不会的,我明日天一亮就来接你好不好。”

    卦燎闹起脾气,抱住长生的腿往上爬,“不好!不好!你上次也说很快来接我,后面就不知道去哪里了,让我找了好久。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回去!”

    弗恃道,“这样吧,我把他们两个压在这里给你做人质,让你当牛做马陪着你,你就不用担心你媳妇又丢了。”

    卦燎想了想,如果是这样他倒是能答应的,只要能确保媳妇不丢,反正姜府他也是玩腻了,“那好吧,那天亮你一定要来接我。”

    姜曲道,“师叔,不能换个法子么。”他还想再见见王夫人的,虽已为人母也是弱不禁风风韵犹存的美妇人。

    弗恃拍拍他的肩,大义凛然道,“这是为了正道为了帮人,有些小小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又不是让你们上刀山下火海,只是看着一个孩子,难道你们两个堂堂七尺男儿还斗不过一个孩童,这也是一种修行。那个,刻骨老板,五只红烧猪脚外带。”

    姜曲眼角抽了抽,“我说师叔,你不会为猪蹄来的吧。”

    弗恃也不看他们,只是一个劲的盯着墙上挂着的写了菜名的木牌子,“怎么会呢,我是为了正道而来的。再多加一份红烧狮子头,也是外带。”他对司马鹿鸣和姜曲认真道,“你们两得我教导,你们的本事我知道的,也对你们满是信心,这任务是有些困难,但你们两年轻力壮一定可以克服,我也心疼你们,给你们备了点东西,或者夜里能用上。”弗恃每人分了一包东西,叮嘱道,“夜里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