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天际划过了白线之时,早早准备好的小王爷谢韫悉坐在屋内,手里正把玩着金线勾边陶瓷茶杯,他的身前站着几个婢女,她们手中各自捧着精致的服饰。其中一个婢女上前向谢韫悉轻声说道:“王爷,给雅公子准备的东西已经备好。这就给公子送去。”
谢韫悉听后朝她们一挥手,婢女们便出了门,留着他一人在房内,他抿了一口茶,便放了下来,起身出了房间。
“咚咚咚……”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使得雅挚一惊。他这一晚上并没有休息好,太多的事情等待他去解决,而事实却不理想。愁啊,可是愁有什么办法?那时候的他正坐在床上发愣,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一把把他拉了回来。接着传来一阵女声:“雅公子,奴婢们奉小王爷之命,前来伺候雅公子更衣。请公子开门。”
雅挚一听这话,不仅有些惊讶,他一把拉上了原本露出他胸膛的里衣,随手抓起了衣服一披便开了门。当他看到门口这几个长相清秀侍女时,他正要开口时,远处传来一声直击他的耳朵。
“站在门口作甚?还不快点帮雅公子洗漱更衣?要是耽误了时辰,你们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谢韫悉慢慢走来,带着霸道的话语。而听到这里,侍女们二话不说的进来屋,雅挚见状已无法拒绝,只好任由侍女伺候着。
谢韫悉直径走进了雅挚的房间,坐在那里打量着雅挚。雅挚看到谢韫悉端坐在那,眼神里透入出一丝别样的眼神,侧过身去不再看他。
“怎么了,雅公子,在纳兰家待这么久了,还没习惯有人伺候着?”谢韫悉对他抛出一句话。
“只有病重时候才有,我和义父说了,我不用侍女。”雅挚轻轻的说。
“哦。是这样啊。”
雅挚瞟了一眼那侍女手中折起的衣裳,只见面上的那一小部分白色的布料上亮堂堂的清晰可见内部的自然曲线式的灰色暗纹,黑色压边的一条手工编织的收边线,上面陪着金色的细线,隐隐约约简单却大气。
“王爷实在是太客气。还给我准备了衣饰。我觉得……”
“别说这话,我知道你平时随意潇洒惯了,但是你今天跟我去办正事。所以正式一点比较好。”谢韫悉跟他解释着。
雅挚任由着侍女们伺候着,尤其是在梳理头发时,每当侍女手碰到他脸和耳朵时,雅挚都本能的闪躲,使得侍女不停的靠近他,让雅挚十分的尴尬,而这样耗费了不少时间。半天才帮他将头发束起。而这些都被谢韫悉看在眼里,雅挚尴尬和害羞的神情使得谢韫悉严肃的脸庞渐渐的露出了微笑,这时,一个中年大叔快步赶来,见到一贯不苟言笑的谢韫悉这种表情,不仅有些惊讶,他看了一眼在穿衣服的雅挚,立刻就明白了,他也欣慰的笑了,接着便弯腰进来说道:“早餐已经备好,小王妃和南宫大小姐正等着,小王爷,何时用膳?”
“恩,知道了,何叔叔,您去和她们说声,我们稍后就来。”谢韫悉温和的对何叔说着。何叔是王府的总管家,也是看着谢韫悉长大的人,他自是知道雅挚是谢韫悉第一个好兄弟,也是唯一的信赖的朋友。
“好的。”说完何叔就出了门。他是个直接的人,做事干净利落,他凭借着能力,坐稳了总管的位置,并且带着几个管家。
谢韫悉估摸着时辰,突然起身对几个侍女说道:“你们下去吧。”
侍女应声,纷纷退开,便收拾了洗漱的东西。雅挚有些疑惑,但下一秒他就内心一个爆炸。
谢韫悉一个快步上前并伸出二指正中雅挚背后,雅挚身形一晃,他感觉无法动弹才意识到被谢韫悉点穴。接着谢韫悉拿过侍女手中的腰封,一手环过雅挚腰间,亲自给他系上流苏饰带,并且给他整理衣物,侍女们看到她们的小王爷亲自动手已经习以为常,但是会惹得小侍女们偷偷窃笑。
“王爷你……别……我自己来。”雅挚心中万分的尴尬,他真希望地上有条缝能立马转进去。
“别废话,扭扭捏捏的,能不能爽快一点。”谢韫悉用一副戏谑的表情看着他,“怎么?莫非你还害羞啊?”
雅挚听这话,不再理会谢韫悉。眼神看向别处。他已无话可说,心里只有认栽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她们正等着呢。”
谢韫悉将他的那块刻着“纳兰”二字的汉白玉玉佩系上,并且将他的黑檀木折扇和笛子以及他的佩刀都放在他习惯放的位置上,犹如他自己穿戴的一样。这使得雅挚感到一丝惊讶,谢韫悉竟然如此了解他的习惯。
穿戴好的雅挚跟着谢韫悉去用膳,此时的他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他随意散乱的发被收拾的干净,中分的长长的刘海和两鬓的留编成两股一起束在脑后,在发髻上被一个金色的精致的镂空雕花环着,在每一个雕花中心镶嵌着一颗闪亮的白珍珠。环中间有一只金色的细簪穿过他的发髻,并且两端各有个细孔,而那细孔中穿了一对白色长绳流苏,和他脑后的长发一齐过肩。
他依旧是一席白衣,只是这白衣却多了细节,白色中穿插着暗纹,立领并且绣着古韵的中式古典排扣,外披单面绣花伴着丝绸广口袖外套,一并被黑白相间的腰封收着,配着一条利于佩戴佩刀的不宽不窄的皮带,袖子里面是方便行动的染色收口鹿皮护手,系着黑绳。下摆一直到脚跟,具有两个长短层次,轻盈又而具有动感。
“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是啊,润下姐姐……”南宫雨鹭看着雅挚的变化,不由得惊叹一句。
纳兰芷水抬头看着雅挚,雅挚走到那也看了她一眼,但是他瞬间眼神就转开了。
谢韫悉坐下看着雅挚,“别说了,雅挚他不好意思。”
雅挚斜眼瞪了谢韫悉,接着谢韫悉笑了起来。看到他们还是小打小闹的纳兰芷水,心里也开朗了起来。
“好久没有一起这样了,是吧。”
“是啊。还不是因为某人的缺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