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当然是美好的。女人是花女人是水女人是人间的尤物，我这辈子不瞒你说就是为了女人。大铖说这个话时无疑万分的真诚。

    肖遥说：“贤弟此言差矣，许多时候我们都接受这个说法：女人是美好的，男人是丑陋的。前者源自人类对母亲的印象。母爱是无私的吗？非也。母爱其实是天下最自私的爱。在母爱面前，正义、公理之类通通靠后。母爱是一各私爱，动物属性。你不能说你妈妈好，天下所有的女人就是美好的，妈妈好只是对你好，究其实还是爱她自己的东西，很多时候，孩子成了女人的私产，以爱之名行伤害之实。离开妈妈这个身份，女人作为人的存在，与男人无二，其为了欲望而下作、卑劣的行为比之男性来说，一样也不少。孔子都哀叹，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接下来他们又聊了当下的时局。肖遥说：

    “很多时候，当朝都要求老百姓“忠君爱国”，可是一般来说，不是人人都有“卖国”的能力的。国一点点被卖掉了，往往老百姓总是最后一个知道。中华民族是一个奇特的民族，三翻五次的被异族所吞并，多少年后，又重新还原，而且，版图又比原先变大了。中国的版图，是一次次被异族入侵后慢慢变大的。你吃了我，最后成了我的的一部分，这就是中华文明的超能力。”

    这些观点把阮大铖吓着了，他一言不发的看着肖遥，说，冒兄，你确实是个大人物啊。

    选美一结束，董小宛就消失了。

    肖遥跑去问朱八，朱八摇摇头，说了一句外交辞令：无可奉告。

    这让肖遥有点焦虑，产生这种情绪的惟一解释是，可能喜欢上董小宛了。喜欢一个清丽美好的女人，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具备的人品和本能，这没有什么，因为据他对的了解，纵观董小宛的一生，她最爱玩的游戏就是失踪，突然就让你找不着，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符合一个皇家红颜特工的基本素质。

    肖遥发现朱八用一种猫捉老鼠的表情看着自己，不由笑了：“我想请几天假。”

    “去哪？”

    “黄山。”

    朱八的脸白了，有如安徽径县产的生宣。

    肖遥去马厩里时，发现里面只有一匹正在生病的老马。肖遥把马牵出来，站在这匹老马边，双眼微闭，用手轻轻抚摸马头。然后跃身上马，老马嘶叫一起，冲出院子，把一边的朱八看得目瞪口呆，他完全有理由怀疑这老马一直是在装病。

    肖遥赶到黄山的时候，钱谦益正要跟董小宛在月下吃酒，老钱心情非常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他将来一个一树梨花压海棠，这其实是他梦想以久的事情了。没想到正跟小董喝的入港的时候，双眼迷蒙中，看到一个黑影旋风一样冲进来，拉起董小宛就走。

    老钱提着裤子赶出了门外，发现外面突然起了大雾，简直就是白雾茫茫。这个人到底是谁，竟敢来抢我老钱的女人。钱谦益第一时间想到了阮大铖，他认为这事儿一定是阮大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