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替,星罗棋布,安静的云泥村里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几声犬吠。
杜云淑焦急的在院子里来回徘徊,不时向外面张望。“哥哥怎么还没到家,平常这回早该到家了,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心中越想越不安,越不安就越会乱想。
亲人之间总有着一丝密切的联系,百姓称之为亲人坡。从早上杜云淑的右眼皮就一直跳,用纸沾些水压住也还跳的不行。一天都心不在焉的做些家务,心中却时时挂念着如今世上唯一的亲人。
年仅十二岁的小女孩承担着这个年龄不该承担的压力。日子虽然清苦,但有大哥在无论再苦日子总中有着那一丝甜美和期待。
现在大哥迟迟未归,眼跳心烦的杜云淑决定孤身去哥哥经常打柴的山脚下寻找一番。否则难安那颗早已提到嗓子眼的心。
就在杜云淑打开院门准备外出时,看到黑夜中那模糊但熟悉的身影向自己家的方向赶来。“那是大哥,那肯定是哥哥。”杜云淑心情激动不已,牵怀挂肚担心一整天的哥哥回来了,看那身影未受任何伤害心中怎能不欢喜。
“哥哥,哥哥,是你回来了吗!”激动地心情难以言表,只能化作在这一声问候当中。
“淑儿,是哥回来, 你把院门打开。”听到这肯定的回答,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杜云淑心情激动地快速把门打开。迎接这为生活忙碌奔波一整天的哥哥。
“呀!哥哥你扛着的是什么啊?”杜云淑见哥哥扛着一庞然大物,心中虽有猜测但扔想听到从哥哥口中说出的答案。因为她自己有些不敢相信。“淑儿把院门关上,来厨房。”杜云镛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扛着猎豹的尸体径直走向了厨房。
放下猎豹尸体和那之前打的山鸡野兔,杜云镛拿着瓢狠狠的饮了一大瓢水。喘了几口气对杜云淑说:“淑儿,哥哥今天运气好,碰到一只受了伤的豹子,追捕了一天,费了些力气才把它给打来了。”
杜云镛其实早就到村子附近了,只是担心被人看见他猎得豹子,所以在一直在村外蛰伏。待到天色大黑,无人外出才现身回家。
“哇!竟然是豹子,这样的猛兽哥哥你都能打到,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杜云淑激动的大声说道。
“嘘,淑儿,小声点,这事没人知道,你也别对别人说,哥打算明天去镇上把这豹皮卖了,这样咱们就要本钱做其他事了。”杜云镛制止了激动万分大声呼唤的杜云淑,面带微笑的嘱咐她。
“哦哦,哥哥你说的淑儿明白了,”杜云淑为刚才自己不小心犯的错感到懊悔,
杜云镛见此面露心疼之色,自己对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是不是要求太高了点。随即安慰道:“没事的淑儿,哥哥只是怕被坏人听到了心存觊觎,给咱们带来没有必要的麻烦,对淑儿,哥哥还打到了山鸡和野兔,今天咱们吃顿好的。”
说完就开始动处理两只山鸡腌制留了一只,一只下锅做好了兄妹两人吃,至于那只野兔,剥了皮毛,杜云镛打算把兔肉送给村长,好让其明天带自己一路去镇上。
饭菜其实早就做好了,只是打了野味自然要再开火加菜,天天的野菜杜云镛吃到时没什么,有功夫养生待还壮实,只是杜云淑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小女孩天天面黄肌瘦。简单吃了几口,将山鸡都留给妹妹吃,杜云镛把做香喷喷刚做好的的野兔肉准备先送给村长。敲定明天的行程。
“咚咚”两声很文雅的敲门声,门内传来一声妇人的询问“谁啊,这天都黑了,有事不明天说嘛。”
“我是小镛,大婶真对不住,我这刚打到的野兔肉准备给您和村长送来尝尝鲜。”杜云镛讨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吱”的一声院门打开了,一中年妇人半开房门看到门口端着兔肉的杜云镛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语气也变得客气的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侄子啊,快进来,哎呀你可真是有心了。”说完又冲屋内大喊了一声“老头子快出,云镛大侄子给咱们送兔肉来了。”
话毕便伸手接住了杜云镛手里的兔肉,好像怕杜云镛再反悔似的。
堂屋门打开,一位中年男子慢慢踱步而出,气定神闲的走到杜云镛面前缓缓开口说道:“小镛啊,以后别再客气,你父亲再试时与我交情也不不错,有事你就说一声。”
“呵呵”杜云镛心里笑了,这场面话说的,要是自己真是个十五岁的小男孩该相信了。
心中所想半点没有带到脸上,杜云镛面露感激之色开口说道:“村长大伯,这些年多谢您和大婶的关照,我和淑儿才能有今天的日子,这点野味不足以感激您二位,日后打猎有所获得都会送些野味来孝敬您们。”
村长一听这话心里一惊同时也美滋滋的,这些年自己从来没管过这俩孤儿,今天这小孩如此示好应该是有求与我。
“哎呀,大侄子客气,照顾你们是我这做村长的份内之事,不知大侄子还有其它事吗?”这是下逐客令了。杜云镛面带微笑的恭敬说道:“村长大伯,小镛运气好猎到野兔,想明天和您去趟镇子里见见世面。顺带着把那兔皮买了,换些钱财也好买些礼物孝敬大伯和大婶,聊表心意。”
闻听此言村长心中一惊,此子不简单呢,看来其父在世时可没少对其多加教诲。以前从没关注过,现在看来以后要多留意了。
“小镛啊,以后有事情一定要对大伯说,明天寅时你过来,大伯捎着你去镇子里。”村长拍了拍杜云镛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
敲定好了明日安排,杜云镛回到家中把那猎豹的皮毛也处理了一下,虽然他心里着实不愿做这事但也无可奈何。瘦肉间单处理好藏在厨房的几个腌咸菜的大坛子里。猎豹的皮毛较大,不详野兔皮毛那样好处理,得在家里晾晒几天才能带出卖。吩咐好淑儿晾晒皮毛就在厨房里,别让别人发现。杜云镛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一天的狩猎生死搏杀让他有不少感悟,需要梳理一下,仿佛又回到昔年的那个时候。
时间在打坐运转“八卦浑元养生功”中不知不觉度过。只听一声鸡鸣,杜云镛便睁开深藏精光的双眼,准备去村长家搭顺风车辆。
一匹四肢健壮短租的大马,拉着一辆装满柴火的板车。村长坐在前面驾着马车,背着一个小包袱。包袱里应该是一些野兔或其它小型野兽的皮毛。杜云镛就坐在柴火上,背上也背着个小包袱,里面装的是野兔的皮毛和山鸡身上那些漂亮的羽毛。
一个时辰后,一座小镇子出现在了杜云镛的眼前。低矮的城墙,环绕着这个小镇子,至于护城河,那是只有县城等以上的城市才有的。
“村长大伯,小镛第一次来这镇子,想先四处去看看,要不咱们约个时间在这里碰头。”杜云镛恭敬的说道。
“也好,那咱们未时在这里相见。”村长去卖柴火和毛皮顺带进货,也不想让杜云镛知道里面的道道。见杜云镛这般说自然欣然答应。
杜云镛刚转身未走两步又听到村长在身后说
“年轻气盛,别惹事。”
“村长大伯放心,小镛记下了。”杜云镛停下脚步微微一笑道。
镇子不大方圆也就三里左右,不过还算繁华,各行各业都有。到镇子里杜云镛才明白这个世界里使用的文字是小纂。也幸好自己博览古书,喜好书法识字自然不成问题,至于书写也能凑合,毕竟还是有些不习惯。
经过几家做皮货生意的店铺杜云镛也都问了下价格,原来一张比较完整的野兔皮镇子里收是十五个铜币。而在村长那里连肉带皮才能换八个铜币。
杜云镛将野兔的皮毛换成了十五铜币就在镇子里转了起来。熟悉一下镇子里的环境。
走到一处街头发现前面热闹非凡,摆摊的小贩颇多。走到近前杜云镛明白了这里为何热闹非凡了。此处都是些娱乐消费之地。光门口挂着赌字的赌坊就有三家之多。
看到那赌坊,杜云镛颇有感慨。前世的自己不到十三岁便开始赌了,多次在赌上吃大亏但任然死性不改嗜赌如命。曾经因连读几日不顾吃喝,回到家中生了场大病。差点一命呜呼多亏几个好兄弟多加照顾后来是自己的姑母找来偏方救了自己一命。
往事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杜云镛早已不赌很久了,自从前世自己遇贵人后就一直不敢赌,生怕错过机遇。回来成就一番事业也没什么时间和心思赌了。
如今站在赌坊门口颇有又回到曾经的那个世界的感觉。
整理了下衣服,杜云镛迈步走向三家中最小的一家赌坊名叫吉祥赌坊。门口两个看门的大汉长的凶神恶煞,见杜云镛衣着寒酸又眼生,便伸手阻拦不让杜云镛进入“喂!穷小子,就你这样有钱进去赌吗?”
杜云镛一点也不生气,拱了拱手满面笑容的说道:“两位大哥天这么热你们真是辛苦了,五湖四海皆兄弟,小小意思两位大哥拿去喝茶。”说完不留痕迹的往两个大汉一人手里塞了一个铜币。
伸手不打笑脸人,抬手不撵送礼人。两个大汉听到好话有了面子又得了好处自然笑了笑放杜云镛进去了。
跨入赌坊杜云镛若有深意的一笑道:“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