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大半夜,空落落的院子里坐着一个人显得十分诡异。
“明天去山里或许吉凶难测,虽然这一个月里在山脚下一直没发现什么有危险的野兽,但一进深山便生死在天了。”杜云镛心中还在担心自己若出什么意外,那十二的妹妹该如何生活。
“诶,还是带着那把剑以防万一把,柴刀太短且只能劈不能刺,弓箭大多只是竹箭,杀伤力实在是有限,铁箭只有两支。”心里下了决定杜云镛便不再纠结。
趁着夜色杜云镛取出太阿剑“硶”一声宝剑出鞘。月下看宝剑越看越不凡,心中暗叹了一声好剑!竟情不自禁的练起了北斗七星剑法。
心中运转“八卦浑元养生功”功法,手中舞着北斗七星剑法。就这样练剑法越来越有痴迷的一种感觉,养生功越运转越有精神,全身肌肉都更随着跳动。
直到“咯咯咯”一声鸡鸣。惊醒了沉醉在舞剑中的杜云镛,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衣服粘在身上黏糊糊的,仔细一闻还有些臭味。心中运转起“八卦浑元养生功”时。“嗯”一种说不出的舒爽重丹田传来,全身充满暖流。杜云镛竟在一夜练剑中将功法“八卦浑元养生功”突破到了第一层。
体内丹田已经有了一丝真气。杜云镛心中莫名的惊喜,想当初自己苦练两年多加上一些名贵药材,才突破这第一层,有了这意思的真气。照这样的速度重回昔日巅峰或许不用两年时间,一年就可以了。
本来还计划利用狩猎野兽让自己找机会突破到“八卦浑元养生功”的第一层。万万没想到,现在竟然突破了。沐浴换了身衣服,杜云镛决定先稳定一下境界再入山中进行狩猎。
在老地方打坐修炼,稳定了境界后,次日一大早杜云镛便孤身进入了深山。
山中树木茂盛,草丛繁杂。是不是可见野兔或山鸡在草丛中窜来窜去。一路上杜云镛也打了两只山鸡和一只野兔,但这些都不怎么值钱,一只山鸡在村长那也就能换五个铜币,野兔皮毛受损不大的话能换八个铜币。收获这三只猎物还是因为进了山里,在山脚下可是不容易看到的。
不过村里百姓都知道山中十分危险常有豺狼出没,更甚的还有那体型庞大的虎豹。功夫不好的,没有狩猎经验的人是绝不敢到这山中来的。
往往都是村里几个猎户抱团一起进山,打到山鸡野兔就行,不敢往深处去。要是能碰到獐子,狍子,运气更好的碰到野鹿那就发了。话说回来要是碰到虎豹,狼群,那也就栽了。
杜云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步步小心,向前搜索,他的目标是打头野鹿。因为野鹿全身是宝,他曾问过村长和一些猎户,知道这野鹿的价值是很大的,有钱家的习武之人都食鹿肉进补,而且危险性还小。
杜云镛是第一次孤身打猎,没有带老猎人必带的去腥粉。实际上他也不知道有这东西的存在。他之前打的山鸡野兔都被他放进身后的背篓,未加任何处理。
血腥味在悄悄的扩散,动物的嗅觉大多很强大。食草野兽问道血腥味都迅速离开,跑到自己觉得安全的地带才会停下;而食肉的猛兽问道血腥味只要在自己的地盘范围内都会兽性大发向血腥味的源头悄悄潜伏过去。
杜云镛现在很纳闷,自从自己打了几只山鸡野兔之后,再往山里走去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猎物,这让他想不明白原因。一路上平静的出奇。殊不知现在他已经成为了猛兽眼中的猎物!
山中林密,树叶灌木丛中还有未消散的露珠。杜云镛觉得周围的环境安静的有些出奇,似乎连鸟鸣声也听不到了。昔日几经生死,早已磨砺有感觉到危险的本能。隐约有杀气从周围的密林和灌木丛中散发出。手中紧握着简陋的猎弓,竹箭早已搭在了弓弦上,警惕的观察四周的环境。
突然间有一阵狂风从背后袭来,杜云镛侧身一个滚翻闪向一旁,手中拉弓如满月。“嗖”地一声竹箭应声射向狂风处。只听到“吼”一声狂啸,定睛瞧去肩宽体长,花斑锦毛,呲牙露爪,圆睁二目,呵!只教人感觉是好大的“一只猫”。
来着不是它物,正是一直花斑猎豹。竹箭射在猎豹的身上未能破皮而入,被弹向了一旁。杜云镛有些些惊讶这猎豹毛皮的防御力,在如此近的距离竹箭竟然连皮都没扎破一点。
猎豹见一击不中,匍匐在地伺机待发。杜云镛一手握着柴刀一手握着猎弓,就这样与其对峙着。事发紧急,杜云镛未来得及取箭搭弓。
一人一兽,四目相对,都充满警惕的观察者对方。杜云镛眼中精光一闪发现猎豹向后退了一步,他明白这是要进攻扑咬的前奏。先下手为强,杜云镛运转“八卦浑元养生功”功法,体内真气循环,突然手腕一抖,掌中柴刀爆射而出。夹带着真气内劲的柴刀,势大力猛。猎豹双眸一闪,向侧方一扑躲了过去。说迟那时快,借此之机杜云镛取箭搭弓一气呵成,弓如满月,箭若雕翎。一只铁箭破空而出,“噗”一声,铁箭射在了猎豹身上,箭头入肉三分,皮开肉露,花斑锦毛染上了一片血色。
“吼吼”,两声狂啸。猎豹所受之伤并不致命,反而激发了其兽性。双目赤红,猎豹最善偷袭,一般不与猎物正面相抗。此刻偷袭失败,又受了一箭之伤,猎豹兽性大发颇有恼羞成怒与先撕碎杜云镛而后快的感觉。
狂风突袭,猎豹迅猛无比的一个扑咬冲向杜云镛。杜云镛处变不惊,突破至“八卦浑元养生功”第一层,耳聪目明,反应迅敏更胜之前许多。心中运转功法,腿部猛然发力一个漂亮的侧翻躲过了猎豹的这一击。
猎豹扑咬不中,如钢鞭的尾巴立刻一个横扫。动作之连贯让人难以反应。扑咬,横扫,掌击,是虎豹一类猛兽的看家本领。
鞭尾又猛又急,横扫的范围又广阔。杜云镛见来不及躲避,也不敢硬抗。情急之下只能拿手中的猎弓挡一下,抵消一些冲击力。
“砰”的一声坚韧的猎弓闻声而断,杜云镛也在同时被击飞。昔日的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生死边缘的徘徊,让杜云镛在越危险急迫的环境中越能更加清醒冷静。
在被击飞的那一刻杜云镛深吸一口气,纵身迎合,尽量打把自己的受伤程度降到最低。这一击势大力沉,即使有种种准备杜云镛在被猎豹击飞时还是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颤抖了一下,显然也受了不轻的内伤。顾不得身体的不适,杜云镛在空中紧急的把太阿剑拔了出来。
“噗”落地吐出一口鲜血,一滴鲜血巧不巧的溅在了太阿剑的剑柄上。杜云镛尚未发现那太阿剑的一丝异常,就感到一股狂风夹杂着血腥袭来。本能的回身一刺,剑尖“噗”的一声刺入了猎豹的口中。“呜呜”含糊不清的悲鸣从那满是鲜血的猎豹口中发出。“轰隆”大地一声震动猎豹尸体倒毙栽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手握太阿剑的杜云镛感到身上一阵暖流涌入,之前所受的伤仿佛好了大半。来不急细思所以,拔出宝剑收拾了一下四周散落的猎物杜云镛扛着猎豹的尸体就往山下奔去。一路上强忍着伤痛将“燕无痕”轻功发挥到极致,不敢做丝毫停留。
未起风波,平安到达山脚下。杜云镛寻得一隐蔽之所,放下猎豹尸体,盘膝打坐休息一下。
此时心神有种莫名奇怪的感觉,仿佛和那太阿剑有了那么一丝心神联系。运转“八卦浑元养生功”体力加速的回复着,现在细想一下猎杀豹子时的场景,感觉到了一丝诡异。自己受的内伤在杀死豹子后一下子好了大半,这是为何。杜云镛不明所以,但是昔年纵横江湖的他明白实际的去做永远胜过空想。
当即站立收功,想要把当时的情景再演练一下,看看能否发现其中线索。“硶”宝剑出鞘,剑尖再次刺入猎豹口中。“嗯”之前杀死猎豹的感觉又重现了,那股暖流在全身筋脉流动着,修复着体内受伤的五脏六腑,体内的那丝真气似乎浓郁了许多。眨眼的一阵功夫,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眼前的猎豹尸体好像小了一圈。
顷刻的功夫杜云镛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之前受的内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看那猎豹尸体,不是错觉,确实比刚刚杀死时小了许多。
博览无数古书的杜云镛知道眼前的这种现象,古人称之为吞噬。只是这太阿剑不仅吞噬了猎豹的精血修复了自己所受的内伤还精进了体内真气,这妙用让杜云镛大喜。
“看来日后要再好好研究研究此古剑,说不定还有其它发现。”心中这样想着,杜云镛不留痕迹的又把太阿剑用衣物包好背着身后。如今内伤已好,杜云镛扛起猎豹尸体健步如飞的向家里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