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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秀才的花花情史(H) 作者:深井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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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熬制才可用,这样出来没有油烟气,颜色乳白,方好入药。”

    赵泰见弟弟给自己掉书袋,他是最厌读书的,就有些不耐烦,但是这件事上,自己是没资格插嘴的,又很嫉妒弟弟能救治陶令华,这样自己的胜算就又少了一成了,没有办法,只能诺诺连声,在心里叹气,却也不敢耽搁,连忙拿了猪脂去外面灶上去熬制。

    因为大锅是煮饭的锅,怕不干净,赵华还特意买了个小锅,专门来熬猪脂,以后怕是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要用到了。另外,熬药的砂锅也买了几个,以防摔碎了,备用。

    大热天的,赵泰一个精壮的汉子本来就是大汗淋漓,在灶火前烤的满脸是汗,身上尽都湿透了,只好把上衣都脱了,赤膊上阵,却并不敢离的火远了,用细细的干柴在小灶上烧火,小火细细地煎熬着那肥猪肉,“吱吱”作响,冒着泡,慢慢煎出透明的油来。然后放到后面的井里晾凉。

    此时已经近中午了,赵兴也回来,和刘虎子一起把午饭做好,因为要晾猪油,几个人才有空匆匆吃饭。

    灶房窄小,四个人急忙吃了就各自去忙,赵泰这几日都有空,就打发那两个都回代王府赵华的住处暂且安身,这里窄小,房间少,占不下这么多人。留下自己和弟弟亲自来照料陶令华。因为人越多,陶令华面皮薄,怕他不自在。见陶令华一直没醒,赵华只好又噙着参汤撬开他齿关硬喂进去。

    赵泰噘着嘴道:“下次我来喂!”

    好容易等猪脂凉了浸成半瓦罐乳白色纯净的膏脂,赵华才挖出来加进碾的细细的药粉开始合药。

    合好了药脂,才拿出一块极细软的棉纱布,撕成几条,沾了药脂想探进陶令华后穴,需得把脓血都清理干净才行。

    可是,只轻轻一触,就觉得他身体一抖,连忙放手,发现却还没醒,赵华只好咬着牙硬着心肠稍稍用力向里探,陶令华侧着的身体忽然巨颤,眼见得身上就覆上一层细汗。

    赵泰本来跪在炕上在他对面扶住,看到那双无神的大眼睛一下睁开,脸部扭曲,嘴里低低惨叫一声。兄弟两个同时吸了口气,赵华只好住手。这样上药,无疑是上刑一般。好比在地狱走一遭。平人都受不住,何况陶令华身体极其虚弱,只怕经不住痛苦会咬舌。而且这样的痛苦会极大消耗体力,要是体力跟不上,一口气喘不上来,那就麻烦了。

    并且这样不停地出汗腌到伤口,更疼。

    赵华无法,只好把先前煮好的麻醉汤端到陶令华面前,轻声道:“好兄弟,把这个喝了就不疼了。”先前不想给他喝,是因为这个毕竟对身体不好,如今见他无法承受这痛苦,只得如此。

    其实陶令华一方面是疼的,一方面是回忆起被邱老八蹂躏的情景,不寒而栗,还有一些,是羞赧,以这样一种羞耻的姿态面对这两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恩人,他觉得实在是没脸。可是如今有活的机会,就是为了姐姐,再疼也要活下去了。所以,毫不犹豫喝下了这碗药汤。

    赵泰拿个手帕给他沾身上的汗,一边擦,一边对赵华说:“老二,你有没有把握啊?要不咱再请个好大夫给看看,代王府的御医,你认识吧?请一个来。”

    赵华气的鼻子都歪了,“我难道不比他们医术好?不比他们用心?你以为御医是谁都给看的?要是他敷衍,还不如我自己来!”

    说话的功夫,陶令华已经昏睡过去,赵华连忙拿了细纱布蘸取了药脂开始擦那脓血,外面都擦净又探到里面,慢慢把那面纱塞进去,又慢慢抻出来扔掉,换新的,反复几次后才停止,最后又把新的膏脂填进去,可是真的很难进去,努力好半天也只是填进一小部分。这样的话,好的就慢了。可是如今也只能做的这种地步。

    赵华一边擦汗一边心里想着办法。赵泰在旁边聒噪:“你行不行啊行不行啊?”

    赵华瞪了哥哥一眼,帮忙放陶令华躺下,盖上肚腹,就到西屋去接着合药去了,顺便想想更好的办法。

    ☆、第二十三章 疗伤

    傍晚,赵华又试着拿纱布条上了一次药,陶令华昏睡中都被疼醒,神智恍惚也难开口说话,只是痛苦呻吟,冷汗频频都湿了身下垫的布单,赵华只得罢手。赵大是个急性子,走到后面拉马想出去找别的大夫,赵华连忙拉住道:“大哥你看着他,我去去就来。”说完打开包袱,换了件新鲜衣服,理好发髻,拿了些银子,匆匆出门。

    赵泰没拦住,眼看着弟弟急急走出去了。

    这是要去哪里?怎么还换衣服?

    等了一下,正好刘虎子进门,抱着一个木桶,说是代王府小公子送的冰块。赵泰点头,命他看着炕上的病人,自己出去追弟弟。出门见他远远地向南去了,连忙偷偷跟上。

    天色已然是傍晚,街上行人匆匆,地上一天的暑气尚未散尽,十分闷热,天上乌云却渐渐起来了,远处的天边隐隐有雷声滚滚而来,看样子要下雨。

    赵泰满脸是汗地跟着前边匆匆疾走的赵华,看他向行人问话,接着又向南走,走着走着就觉得有点奇怪,虽然以前没到大同来过,不熟悉,可是这街景却让他心里怀疑是条花街。两边的楼上站着许多花花绿绿的女子,浓妆艳抹,妖娆万分,挥着手帕招徕路边走过的人,门口的红灯笼已经点上,进进出出的各色人等,有单身男人,有女人相伴的男人,拉拉扯扯说说笑笑,热闹非凡。

    是花街无疑了。

    可是阿华来这地方干嘛?难道他要寻花问柳?

    赵泰心里犯疑,眉头紧皱。他自小父母家教甚严,从不许他兄弟进出这花柳之地,说是非君子所为。父亲更是个妻管严,别说寻花问柳,为官多年,就是纳妾都没有,两老一辈子相亲相爱,双双离世,也算得前世的姻缘了。所以赵泰和赵华兄弟两个也都想找个可心的人相依到老。赵华虽然喜欢游山玩水,却是个清高的性子,并不肯胡来。所以赵泰才疑心:他几时有了这癖好了?

    想着心思脚下却没停,眼看着赵华在一家家门口走过,有人拉他,他就拱手说了几句话,那女子皱皱鼻子悻悻答了一句就去拉别人。赵华加快脚步向这条街的更深处走去,曲曲拐拐到了一个富丽大门前,门上有匾,黑底金字,上写:流枫南馆。门前红灯高挂,也是很热闹,眼看着赵华就进去了。

    赵泰不相信自己兄弟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寻花问柳,可是若不是找女人或者小相公,到这种地方干什么来了?

    悄悄躲在一棵一抱粗的大槐树后面偷看,只见一个妖娆的年轻男人正好从门里扭到门外,一身红衣很是耀眼,看见赵华,眯着眼似乎顿了一瞬,一下扑到赵华怀里,“咯咯”笑道:“哎哟~爷,你怎么才来,等死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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