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城外来客
“嗯嗯。”她小心翼翼地用刀切开腐烂的肉,憋足了一口,她闭上眼睛,用力拔出来。
斯捷左翼看到长宇背上不断涌出的鲜血,她哭得越发厉害,但她有害怕让长宇知道,她强忍着,捂住嘴巴,不让哭出声音来。
疼痛让格勒长宇差点昏厥过去,他强忍着,牙齿要破了嘴唇。
她把自己的裙子的一角扯下来,按照格勒长宇所说,撕成条状。做成绷带将伤口一圈一圈的包扎起来。每经过伤口处,她总是小心翼翼的,但格勒长宇还是因为疼痛而抽动一下。斯捷左翼看着心疼,认为是自己笨手笨脚没做好,眼泪又齐刷刷的下来。
格勒长宇抓住她颤咧咧地手,说:“左翼,你做的很好。”
“可是你的血流不止。”
“一会它就不会再流了。”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听你的话,不说话让他们发现,你就不会受伤了。”
格勒长宇宽厚的手掌,抚摸着斯捷左翼哭花的脸,他的手虚弱无力,他帮她擦去脸狭边的泪水,然后轻轻地将她揽进怀里。用尽力气,发起微弱地声音道:“那......你以后,可要乖乖地......听我的话。”
斯捷左翼对他的依赖,让格勒长宇深深地感觉到他被强烈的需要着,她对他的依赖对他来说这么重要,他一定要赶快好起来。只是他似乎现在,他的身体已然完全不听使唤。
突然格勒长宇身体发热,有一股热流在体内穿梭,他浑身发烫,像火在体内烧起来,他撕扯着绷带,绷带拉伤了伤口,疼得他放弃去抓绷带,转而用手去抓自己的****的上身,抓到一道血痕。
“长宇,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斯捷左翼看到,马上抱着他的手,制止他。
“热,好热,像火再烧。”
“你不要这样抓了,会抓伤你自己的。”
“斯捷左翼,你听着,箭中有毒......”
“有毒?是什么毒?”
“热,好热。”格勒长宇的血管暴青,他推开斯捷左翼,痛苦地抱着头,缩成一团在地上挣扎。
慌了神的斯捷左翼不知道怎么办,但她又心疼不已,为了减轻他的疼痛,她从背部将他击晕。
格勒长宇这才安静下来。
“不行,这样下去,长宇一定会死的,我要带他回斯捷城救治。”此时她已经不管长老的话和族规,她只有一个信念。
斯捷左翼一个人,扛着身强力壮的格勒长宇,跌跌撞撞地回到格勒城。
格勒城城墙外,有一处,人烟稀少,略有些荒芜,只有三三两两的几户人家。有一家,土黄的栅栏包围了一个院子和一栋独立的房子,栅栏有些地方失修,那里便开出许多小花来。
“咚――咚――咚”
“咚――咚――咚”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已经在床上入睡的南甫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穿上衣服,抹黑去找煤油灯,微弱的跳动的火苗将漆黑的房间照亮,他谨慎地靠在门口,问道“谁?”
“是我,左翼,南甫哥哥,快开门。”
南甫听出确实左翼的声音,立马开了门,他见左翼蓬头垢面,狼狈不堪,身边还扶着一个男人,那人不能动弹,死一般搭在左翼弱小的肩膀上,背后的衣服,晕开一些血迹。
“左翼,你这是怎么了?”
左翼体力不支,她似乎连多余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顾着将格勒长宇驼进了门,南甫赶紧帮她扶着格勒长宇。
南甫道:“左翼,到底怎么回事?”近些,南甫才看到左翼眼睛通红通红。
“南甫大哥,你先帮我看看他,他受了很重的伤。对了,箭上还有毒。”
南甫虚岁28,中等身材,俊朗,可惜就是一只脚残疾了,走路时,他要么需要将它拖在地上走,他的裤子的裤脚总被磨破,要么得需要借助拐杖的搀扶,借助另外一直脚走路,跛着的腿时而点地,才能一点点前进。
南甫看了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格勒长宇,他一瘸一跛地赶忙去关上大门,将左翼拉到墙脚。说道:“这个人不是城里的人,你怎么将外族的人带到这里来。”
“南甫大哥,这些我以后和你慢慢解释,你先帮我看看他,他就快死了,你不要让他死了。”左翼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南甫最见不得左翼哭,他坐到床前,格勒长宇脸色发黑,嘴唇发紫,他背部的伤口因为包扎不当,也没有进行处理,伤口已经开始化脓,周围的淤血也都变黑。南甫和他把了脉,然后问道:“毒箭在哪?”
“在这里。”左翼赶忙将挂在腰间的箭拿出来交给他。
南甫将箭上腐烂的肉剔去,又拿出一个器皿,用小刀将箭头刮下些粉末来,闻了闻,刺鼻的气味让他马上躲开,他的眉头一下紧蹙,脑袋不停地在检索着。
“怎么样,南甫哥哥,能知道是什么毒么?”左翼急切地问道。
“三箭客他们擅长制此毒,你们莫非是惹上他们了?”
“敌人确实是三个人,擅长开弓射箭。他是被他们三个人追杀的。南甫哥哥,那这个毒能不能解?”
“嗯,用雪域冰蟾将毒吸出来,准备些特制草药敷上几天就会好转。”
“太好了,那南甫哥哥,你快去准备吧。”
“这个是外族人,为什么要救他?”
“南甫哥哥。”左翼撒娇道:“你一定要救他。”
南甫将左翼拉到他身边,关切又焦心地问道:“你这些天去哪里了?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还有,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心里太多的疑问。
“南甫哥哥,你一下子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什么好。”
“你知不知道,你姐姐来找过你好几次,非常着急。”
“我知道了。”
“你又逃出城去了?”
“嗯。”左翼已经习惯了,她知道,在南甫面前,唯有承认自己的错误,才能招来少一些的责骂。
“盛典在即,你怎么还这么任性!”南甫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他看了看格勒长宇,指着他问道:“这个男人呢?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