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抛开这些不谈,单单说异界生灵入侵,应该不止公主才对。
原来,表面祥和的地球,却有着许多光怪陆离的事情。很难想象,几百上千年过去了,这些事依旧藏于大海,不曾浮出水面。
皇气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胡乱想着,又随便逛了逛,夜就深了。
人们逐一散去。
我回到家,父母跪在祖先灵位前,用纸钱烧了大把香。这是家乡习俗。父母会在午夜时分,将这些插在路上,据说能让祖先的灵魂找到回家的路。
我不信鬼神,但还是被老爸强迫磕了个头,然后才能进屋。
苏刑还没回来。
我打着哈欠,褪去祭衣,穿上睡衣,缩着身体进了被子。没有苏刑给我暖床,被子里凉凉的。
以往他回来的挺早,就今晚,十点了,还没回来。
大晚上的,他们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观察了这么多天,总觉得苏刑喜欢上素素了,没准今晚,他们就打响了新年第一炮。
真他妈活见鬼了,我活了二十七年,不仅没碰过女人,还他妈变成了女人,想想都来气……
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觉得,我是一个在等老公回家的寂寞少妇?
胡思乱想一阵又一阵,什么时候睡着,我都不知道。苏刑什么时候回来,我也没感觉到。但在梦中,我总感觉有人在抱我。我缩了进去,只觉得很温暖很舒适。
2月28日,春节。
这一天,我们要去山上祭祖。
父母带上了贡品和鞭炮,走在我们前边。
这刺眼的阳光,把整座青山照得绿油油,温度回升,我也不用穿那么厚。相反今天穿了件短裙,配上黑色的打底裤,也就感觉不到冷了。
果然那句话说得没错——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穿过一遍裙子后,就他妈停不下来了。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已经爬到了半山腰,山路越发曲奇,这具柔弱的身体已经开始体力不支,洁白的额头渗出汗液,鬓角的发丝湿了,小脸也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苏刑主动牵着我,怕我有什么危险,拉得很紧。
爸妈在前面满面红光的聊天,他们的计划是,看望了山顶的爷爷,再回半山腰看望奶奶,还有葬在田野里的祖母等等。
到了山顶,凉风阵阵吹来,我惬意的微笑,有种在过夏天的感觉。
云贵高原就是这样。出了太阳,才算冬暖;没有太阳,才算夏凉。
插上香,“噼里啪啦”放上鞭炮,再压着裙子拜了拜,才算结束。
下山的路上,苏刑依旧牵着我,但他却和老爸聊了起来。
“那个……爸,跟你说件事。”
老爸黝黑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随口问:“你说。”
“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过几天,我们老板开工可早了。”
“那……我能多带个人,回去吗?”
老板顿了下,问:“陈素素吗?”
“嗯。”
“这个孩子可容易生病了。”老爸皱眉。
“说什么呢你。”老妈瞪了他一眼,然后小声说,“看不出咱儿子喜欢人家?天天往外跑,不就是为了,那、那啥吗?”
“……”我有点无语,这小声的都让我听见了。
苏刑道:“素素跟我说,她现在没多大问题,只要按时吃药就行。不能吃辣、不能吃得过于油腻,也不能饿着……”
“你住嘴吧,都这么了解了。”我扶额。
苏刑握紧了我的手,笑道:“怎么,不开心了?”
“就感叹你们进展快而已。”
苏刑“嘁”了一声,继续对老爸道:“她说想去见见城市的风光。放心爸,她会去找工作,挣的钱都会给你,算房租。”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陈素素这孩子,”老爸忧心忡忡,“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怎么向她父母交代?”
“她父母已经同意了的。”
我挑眉,这都会同意?不都说年头一过,就要嫁给刘多金吗?那可是十万彩礼,说不要就不要?
莫不是他们两情相悦,打算就此私奔?
“主要是她体弱,能工作吗?”老爸愁眉不展。“她可以住在我们家,但不用去工作。”
苏刑笑了起来,“爸,你放心,不会的,她还是要去工作。”
“行,那就这样。”
“谢谢爸。”
祭拜了奶奶后,我们下了山。老爸开着面包车,载着我们去祖母的路上。
车子路过了村旁的小河,鲜黄色的菜花开遍田野,工蜂勤劳的采蜜。我望着清新的景色,忽然觉得,岁月静好。
苏刑放下了手机,突然小声问我:“无绘,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问什么。”我随口答,靠着车窗,一门心思的眺望远方。
“问,为什么要带素素回家。”
“这还用问吗?”我回头笑道,“你们肯定已经好上了。”
他奇怪的看着我的嘴,沉默了。
“怎么了?害羞吗?”我又看向窗外,“你放心,爸妈虽然反对你不学习,但不会反对你早恋的。至于你妹妹我,肯定是支持哥哥的呀。”
苏刑小声道:“啊……是呢……”
我又突然回头,挨近苏刑的耳朵,非常小声的说:“诶,哥,你们昨天晚上,那啥了吗?”
苏刑掩饰眼里的黯然,苦笑道:“你想什么呢,我们连手都没牵过。”
“那你要带她回家?”
苏刑抬了下眼,意味深长看着我:“想……试着谈下恋爱。”
“跟刘多金抢老婆,你总算有点男人味了。”
“你,很开心吗?”
“废话,素素姐怎么可能愿意嫁给他?嫁给你是好事呀。”
“……”苏刑别过了视线,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有一抹慌乱。
“你怎么了?”发现他脸色不对,我收起笑颜。
“没怎么。”他轻道,把视线投向了窗外,直到车停,也没有挪开。
我玩着垂在胸前的头发,有点纳闷,难道我刚刚说错话了?我对他强烈的支持,他都不开心吗?
祭拜完所有的墓碑,回到家,已经大中午了。
不知道为什么,苏刑变得沉默寡言了,今天他没去找素素,一个人坐在门口小路一块大石头上,望着飞走的鸟儿出神。
我写着作业,咬着笔头思考,时不时透过窗户看他的背影。
老妈把一家人的祭衣洗好,折叠,放在衣橱里,等来年再回来穿。
老爸趁着天气好,出门溜达。
这样平平淡淡的时光,就像清澈流淌的溪水。一眨眼,就到了回家的日子。
这次,我和苏刑的中间夹着一个素素,她什么都没带,只有那标志性的白衣。
我实在忍不住问她冷不冷,苏刑却抢着回答说素素有什么阴寒体质,冬天倒不爱生病,夏天才是病魔光顾的“高峰期”。
他们俩聊的可欢了。前两天苏刑闷闷不乐,现在却笑得跟个傻逼似的,实在搞不懂素素给他吃了什么东西,居然可以降得住苏刑这个贱人。
最可恨的是,开车的老爸和老妈也相谈甚欢。
我他妈就是个顶级电灯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