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我的神志浑浑噩噩地,隐约间听到了轻微的爆裂声。全身无力,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梦中清醒了,知道自己在做梦,但就是醒不来,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爷爷,这药管用吗?”我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一个男孩子幼稚的声音。
“应该管用的,这可是爷爷去落魂岭采的草药,在修复灵魂上面有着奇效。”
另外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接着,我慢慢地恢复了知觉,闻到了扑鼻的草药味,这味道很浓,顺着鼻腔直接灌注进我的神识海之中。汇聚在灵魂上,让我的灵魂振奋。
“他的知觉恢复了。”苍老的声音响起。
而这时候,我也逐渐地掌控了身体的控制权,慢慢睁开了眼睛。
刚睁开眼,一阵剧烈的眩晕感让我感到不适,片刻之后,我就恢复了。
我仔细地打量身处的地方,这是一间破旧的砖瓦房,就像是民国时期的那种破烂的房屋,此时我正躺在木板床上,床边站着一个小男孩,正好奇地看着我。
而在更远处,一张木凳上,坐着一位耄耋老人。他眯着眼睛。慈祥地对我笑着,手上还在不急不缓地扇动熬药。
之前那股药味就是药盅里传出的,而噼啪的响声,是树枝点燃传出的声音。
房间不大,也就是50平米的样子,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木桌,两个凳子,还有就是墙上挂着的衣服裤子了。
“小伙子,总算醒了。”老人满脸笑意。
“你睡得倒是爽,家里就一张床。你愣是睡了2天2夜,害得我们没得方睡,只能睡在地上。”小男孩使劲地瞪着我。
“额,”看着小男孩,我有点发愣,这什么情况?我在哪里?我这是在干嘛?他们是谁?
这个小男孩,大概是14岁的样子,他长相阴冷但是五官很精致,眉宇间蕴含着浓重的杀气,杀气聚而不散,散而不乱,很奇怪。
我昏迷前是在哪里?我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
“我靠!我不是在亡灵之都么!好像最后的时候,被裂缝吞噬了?”
我一下子回忆起来了,他吗的。搞什么啊,难道又是和铜棺世界的时空裂缝一样,让我穿越到了古时候??“安雅琳!”我心脏一痛,突然想到了安雅琳,她还在流放之地等我去救她。
“啊!”我这一激动,顿时觉得全身撕裂一般的疼痛,我连忙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这一看,我的心脏瞬间沉到了谷底,此时我的肉体全都处于崩溃的状态,经脉断裂,骨骼以为,肌腱也出现了扭曲交缠的情况。纵司在才。
而且灵魂也被无形的力量禁锢住,无法动弹,我也无法感应到铜棺真灵的力量,应该是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屏蔽了我的感应。
此时我的实力尽失,完全就是个普通人。
我眯着眼睛,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我察觉到体内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止肉体恢复,并且禁锢了灵魂。
“这个应该是裂缝中沾染上的不知名的力量。”我心中暗道,化解的话,并不困难,我慢慢炼化掉就行了,只是需要一段时间,短时间内,我就只能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了。
“别乱动,伤口刚刚愈合,乱动会崩线的。”老者淡淡地笑了。
“崩线?”我愣了一下,连忙撩开衣服和裤子,发现身体有很多的伤口,被缝合上了,伤口处不时地渗出血水。
“这时候还想着女人?”男孩脸色古怪。
“现在是什么朝代?”我痛心疾首,我回到了过去,安雅琳怎么办!
“朝代?”男孩古怪地看着我,“修炼界哪有什么朝代,这里是大漠城。”
“大漠城?”我愣了,这名字这么那么耳熟啊。
“卧槽!这不是鬼世界的那个大漠城么!”我陡然间一个激灵,我怎么到了鬼世界!而且还是大漠城!
从亡灵之都,纽约那边的人世界,被裂缝吸进去了,直接就到了位于中国的鬼世界?
仔细想想,中国和美国本就是相对立的两个地方,我被吸进大漠城也并不是很离奇。弄清自己身处的地方,知道我不是穿越到了古时候,我就安心多了。
至少,我能够回到人世界!
“你们是鬼魂?”既然是鬼世界的大漠城,那么老者和小男孩肯定不是活人了。
“是啊,没有想到你一个活人居然从天而降,掉进了大漠城,幸好我经过把你救回来了,你要是被其他鬼魂遇到了,早就被吃了。”老者笑眯眯地。
我太虚弱了,一开始居然没有察觉到男孩和老者身上浓重的阴气。
“诺,你的东西。”男孩从身后拿出一张画卷递给我。
“封神榜?”我沉着心神,接过画卷,这东西可是亡灵之都两大神物之一,现在想想,封神榜和陨星神金貌似都在我这。
没了封神榜,亡灵之都想要晋级王城,是不可能成功的。苏天正啊,我这可算是帮了你的大忙了。
之后的几天,我就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和他们生活了。
经过相处,我知道了,他们就是大漠城的普通城民,老者叫独孤延,男孩叫独孤琅琊,独孤琅琊是老者的亲孙子,而独孤琅琊并不是死了之后才成为鬼魂的。
他是先天鬼魂,他的父母都是鬼魂,鬼魂结合之后诞生了独孤琅琊,这种就叫做先天鬼魂,先天鬼魂一出生,修士就在鬼师,起点要比后天鬼魂高很多。
而他的父母在一次外出中,被附近城池的修士杀了,从小他就是和爷爷相依为命长大的,所以对爷爷的感情很深,因为没有父母的关爱,他的性子很奇怪,时而孤僻,时而顽皮。
这一点,跟我特别像,我小时候也是爷爷带大的,父母外出打工没时间照料我,我也跟独孤琅琊一样,孤僻却又渴望被关爱。
爷孙俩就是最普通的两只鬼魂,算是最底层的,爷爷的修为是上等鬼师,独孤琅邪的修士也是上等鬼师。
爷爷修为低是因为没天赋,而独孤琅邪的话,我总感觉他体内好像存在着一股奇怪的力量,在不断地吸收他的修为,就是他眉宇间的那股隐匿的杀性。
他们爷孙俩对我倒是挺好的,没有因为我是活人,而有什么异样的想法,他们也没有多过问我的身世,把我当成是不小心闯进鬼世界的。
在我养病期间,爷爷每天都去落魂岭,帮我采药熬煮了,给我恢复灵魂力量。
4天下来,我的外伤全都好了,只是内部还需要梳理。我估计了一下,想要彻底恢复,至少需要3个月。
时隔多年,再次回到大漠城,我有些感叹,当初走的时候,大漠城想要晋级王城,现在看来是失败了,大漠城并没有扩张,依旧是大漠城。
“琅琊啊,你这剑耍得有点意思啊。”我坐在门前的石凳上,看男孩舞剑。
他手上抓着一柄铁剑,满脸杀气地挥舞,剑锋狠辣,招招致命,毫无华丽可言,每一剑都简单而且隐藏在空中,没有破空声。
“我不是舞剑,我这是杀人的剑。”独孤琅琊收剑而立。
“小小年纪,装逼还挺能的,”我摩挲着下巴,沉吟片刻,“你这剑招,谁教你的?”
“我自己领悟的,好像我天生就有对剑道的悟性。”独孤琅琊凝重道。
这几天相处下来,独孤琅琊对我也是放开了心防,彻底接纳了我,对我很信任,因为我们真的很像。
“踏踏踏。。。”,
就在这时候,远处跑过来一大队守卫军。
“砰,”两位守卫军拖拽着一道身影,手臂发力,将其狠狠地抛了过来。
“轰隆,”一声巨响,被抛飞的人影杂碎了一块巨石,大口地咳血。
“爷爷!”独孤琅琊目呲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