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冰块凌那冷冰冰的动静,我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王权那小子则恼羞成怒,一边用手弹了我一个脑瓜蹦儿,一边脸红脖子粗的说道:“笑笑笑!笑什么笑!怎么了?妇产科就不能有男大夫了?”
我揉了揉被他弹得有点疼的额头,开口笑骂道:“行了,妇产科王大夫,赶紧他娘的说下文吧,要不然这个梗今天是过不去了。”说罢我又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王权傲娇的哼了一声,继续开口说道:“都怪你打岔,上回说到哪了?……哦,对了,想起来了。慕轩青他们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陕西秦岭终南山上,他们的老祖宗据说是终南山上的一位道士,后来因为周围百姓就医不便,他家的老祖宗就开始学习从事中医针灸的行当,为周围的百姓治病,说来也是一位造福人民的活雷锋。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慕轩青他们家一直都是风水易术与中医针灸一起传承的。
至于慕家和我们家的关系,我知道的也不多,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猜可能就是因为都是行医为善,再者就是慕家和我们王家的距离又相隔还不算不太远,所以慕家一直都与我们家十分交好。
之前他们家的事儿我也就只知道这么多了,我知道的比较详细的是关于他爷爷的事。慕轩青的爷爷名叫慕归仁,还有个别称叫“慕三针”――他这个别称不是自封的,而是被他救治过的老百姓给他起的,意思就是不管你有啥疑难杂症,只要去给慕大夫扎三针,保证能见效。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但是通过这也不难看出他爷爷的医术造诣很深。
他爷爷的名号在当时很响,你要去终南山那提慕归仁家,可能很少有人知道,不过你要一提去“慕三针”家,估计方圆几百里都有人能给你指个路。那时候我爷爷还没有脱离本家。所以慕家也就是和我们王家本家一直都有交情――然而自从我爷爷离开本家之后,他们慕家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放弃了和当时势力庞大的本家的交情,转而一直明里暗里的扶持我爷爷。也多亏了慕家的帮助。要不然我爷爷孤身一人在那个年代闯荡,也是十分困难的,所以这样说来,慕轩青家也算是我家的恩人。
然而也是从那时候起,慕家就渐渐地放弃了针灸这一行当。慕三针的三个儿女都没有传承他那神奇的医术,只是从小被要求学习风水易术而已,所以到了慕轩青这一代,他家的医术也算是彻底失传了。
直到前几年,他家派人传来消息,说是慕三针老爷子彻底放弃了自己的老本行,现在只管给人推推八字,看看风水,不给人家看病了。我爷爷听到这个消息感觉挺惋惜的,那时候我刚好在我爷爷家陪老人家下棋。我听到了这个消息心生好奇,就问了几句,而我爷爷也就给我讲了这么多。”
王权说罢,又“滋溜滋溜”的喝了几口酒,而我则是坐在那继续用单核的脑子处理着这些庞杂的信息:那么按照王权这么说,慕家和他们王家的两头都有一些渊源。可是慕家为什么会放弃和势大的本家的交情,转而不顾一切的去帮助当时势微的王权爷爷呢?还有……那句什么龙什么风的暗语又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我连忙打断王权的自饮自酌,继续追问道:“那慕轩青让你告诉你爷爷的那句暗语呢?那是什么意思?就是那句什么龙什么凤的?”
“凤落梧桐,暗潮涌动。”王权有些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旋即一脸无奈的继续说道:“这事儿我可真没骗你,而且到了这份儿上我也没必要瞒你啥了,毕竟咱俩现在是难兄难弟,拴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但是这句话具体指什么。我确实是不懂,而且我爷爷也没有告诉我,只是让我按照原定的计划去参加族会,其他的让我不要操心。
小爷我虽然知道自己家的大概情况,但是其中具体的道道我也是针顶子眼儿多――一个也不懂。”
看着王权那副无奈的样子,凭我对这小子的了解。他应该没说谎。但我还是感觉少了点什么,就在我皱着眉头,一筹莫展的时候,坐在我旁边悠闲看报的冰块凌突然搭话:“看来你爷爷告诉你的,真的是不多。”
听到他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我和王权对视了一下:这厮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王权脾气急,直接冲着冰块凌开口问道:“我说凌文同志,咱们出生入死这一回,也算是老战友了,既然建立了革命的友谊,您老如果知道什么,就快说出来吧。毛主席说了,人多力量大,虽然洛和同志不如我,但好歹脑子也不算太秀逗,你把知道的告诉我们,说不定还有益于本次任务的圆满完成呢!”
我瞪了王权一眼,也冲着冰块凌开口说道:“你别听这厮瞎掰,他脑子才秀逗了,不过你要真的知道什么,还是说出来比较好,毕竟咱们现在可是同盟关系,我们多知道点,对你也没坏处啊。”
冰块凌听完我俩的话,依旧漫不经心的看着报纸,过了一会儿,才抬眼看了看我和王权,清冷的说道:“你爷爷没有和你说太多,是有他自己的安排。而我能告诉你们的,就是那慕三针帮助你爷爷,是有原因的,而萧如月的临阵倒戈,也是有她的无奈。”冰块凌说了这么句没营养的话后,就不在理会被秘密折磨的抓心挠肝的我俩,继续低头看报。
王权那厮听了冰块凌的话,更是心痒难耐,刚想开口追问,冰块凌那厮就头也不抬的说道:“知道太多对你们也没有好处,不必问了。”
看着冰块凌那雷打不动的样子,我和王权的脸顿时都垮了下来,不过也没办法,那冰坨子既然不肯告诉我们,那我们肯定再怎么磨叽也都没用。与其指望从冰块凌那里磨出答案,倒还不如省点力气,自己琢磨呢。
王权坐在原地沉默了半天,两条浓眉扭成一团,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看着他那痛苦的样子,我也只能开口劝他:“行了,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咱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那暗语是什么意思,反正跟咱们也没关系,咱们把眼下的事儿做好就完了。”
王权听罢,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旋即就把服务员唤进来结账。
服务员把账单递到王权面前,之间这厮的脸抽搐了一下,接着就掏出了一张卡,递给了服务员。服务员礼貌接过后,就出去帮忙结账了。等到那服务员把卡还给王权的时候,我们便走出了这个豪华的餐厅,虎头蛇尾的结束了我们这顿践行饭。
我们一路走出国宾馆的大门,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王权再次打了个出租,带我们返回军区大院的招待所。由于这顿饭吃的我和王权都有点心烦,而冰块凌那厮则是万年不变的惜字如金,所以这一路我们都很沉默,只有出租车司机的广播声在车厢里叽叽喳喳的响个没完。
到了军区大院门口,我们便下了车,王权这厮为了方便和我们统一行动,也住进了招待所里。王权的老爸把我们重新安排在了招待所三楼的几个比较好的房间里,我们三个的房间是紧挨着的。
回到住处后,冰块凌自顾自的进了房间,我和王权则又胡侃了几句,也都各自回屋休息了。
进了屋之后,我洗洗涮涮了一遍,然后躺在了软绵绵的床上,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还有六天的时间,我们就要出发去参加那族会了,这一路艰险,却也还算幸运的没有丢了小命。不知道这次又有什么危险等着我们,而我们又能不能像之前那样幸运……
想到这,我有些疲惫的闭上了双眼,困意渐渐的从四肢百骸中袭来,我也慢慢的失去了意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