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古墓,我和陈歌、王权都有点发愣,一时三刻不知道怎么办好,只有冰块凌微皱眉头,看着那古墓上的白膏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看着那白膏泥,眉头不由得紧锁,心里暗想:这下可是没辙了,我们既不是考古队,也不是盗墓贼,古墓根本不是我们该进的地方,况且这基地到处都是黑灰,根本没有任何我们要找的线索,这基本是要打道回府的节奏了。
一想到这,我竟然有点小失望,心里还莫名有些懊恼:折腾了一溜十三招,结果小日本连毛都没给我们剩下。
这时王权又用工兵铲随手铲了几下那坚硬的白膏泥,然后便有些气恼的说道:“得,这下咱们算是竹篮子打水――白忙活一场了,可恨这小日本烧真他娘的干净!”
陈歌思索了一会儿,皱着弯眉,有些犹豫的开口对冰块凌说道:“凌先生,你看这……”
冰块凌扫了我们几个一眼,冷冰冰的开口说道:“知道外面的怪物为什么不进这里吗?”
我们三个被他问的一楞,我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是不是他们因为害怕什么不敢进入这里?难不成怕的是这座古墓?”
冰块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不是害怕,是守护。”
“什么?”听了冰块凌的话,我们三人同时惊呼出声,守护?
王权眼睛转了转,开口说道:“可是看外面的那些怪物,虽然没有脸皮,但穿的都是二战期间的老式日本军装,据我猜测应该都是日本人,他们就算被做成怪物,也不应该守着咱中国老祖宗的坟啊?”
听了王权的疑问,冰块凌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因为这古墓里的主人,有和他们相同,甚至凌驾于他们之上的东西。”
冰块凌的话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着我幼小的心脏,我已经被他惊的有些喘不过气:二战时的日本兵,能和中国古墓扯上什么关系?虽说不知这古墓是何年代,但也肯定不是二战期间的啊!这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俩玩意儿,怎么能有相同的东西?
就在我们仨都被雷的外焦里嫩,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冰块凌再次“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要下去看看,”说罢就看向陈歌:“你呢?”
陈歌深深地看了冰块凌一眼,吐了一口气,拢了拢扎成马尾的大波浪,开口笑道:“既然雇主发话,我哪有不从的道理。不过,下古墓我也是头一遭,你可得加钱啊!”
听了这俩人的对话,我和王权的下巴都快掉到脚面上了,王权有些磕巴的开口道:“陈,陈歌,你,你的雇主,就是这位凌文同志?”
陈歌瞥了我们俩一眼,淡淡的开口道:“怎么,不行吗?”接着她便转过身,对着我们正色道:“现在我和凌先生要下这古墓了,你们俩跟不跟着,随你们的便,下面的情况谁也不能预料,我们没法照顾你们,所以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来趟这淌混水,不过如果你们打算回去,就要管好你们的嘴,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懂了吗?”
一听陈歌这逐客令,王权这厮就有点血气上涌,有些生气的开口道:“你瞧不起谁啊?小爷我好歹也曾是光荣的解放军,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遭过,还用你照顾了?今天你说什么都没用,小爷我是偏下去不可,到时候遇到什么情况,说不定你还得求小爷帮你呢!”
看着王权在那表决心,我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丫的,在心里暗骂这厮冲动,我们没有国家的批准,这下了古墓,我们不就成了盗墓贼了吗?况且天知道这古墓里头有没有什么机关暗箭,人家给你台阶下你不接着,非得他娘的找死!
我一边紧着对王权挤眉弄眼,一边开口说道:“咱们这一没有国家批准,二没有专业人士,下古墓可是犯法的行为,我看咱还是从长计议……”
然而就在我试图用苍白的语言说服这几个非要找死的人的时候,我突然发现,站在我对面的王权,胸前多了一个红外线光点!
我大吃一惊,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说道:“王权,你胸前……”
然而就在王权低头看向胸前的时候,我们身后的隧道里传来了一声男人的大笑:“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听了那笑声,我不由得浑身发冷,但还觉得有些熟悉,不知道好像在哪里听过。
由于我是背对隧道,只见站在我身旁的陈歌看着隧道,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冰块凌那万年不变的脸也有些阴沉。
我赶忙转过身,这时候隧道里的笑声也越来越近了,我定睛一看,不由得一阵晕眩――竟然是他娘的狗头四!
看着他那猥琐的笑容,我不由得恨得牙痒痒,上次的仇我还记忆犹新,这次竟然又是这厮,真他娘的是冤家路窄啊!
在我们集体的注视下,只见狗头四从那隧道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五个身材各异的男子,个个都武装到了牙齿。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手里还提着一盏大功率的手电,惨败的光把原本就不大的基地方厅照得亮如白昼,甚至晃得我都有点睁不开眼――而王权胸前的红外线光点,就是从其中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手中的狙击枪上传来的。
狗头四笑盈盈的走在这群人的最前面,那笑容说不出的奸诈,他看了看我,目光略微凝聚了一下,笑眯眯的开口说道:“想不到你还活着,这么说那慕少爷也逃出去了?啧啧,还真是命大啊。”我看着他那一脸惋惜的表情,气的说不出话,只能冷哼一声以表气愤。
狗头四没有理会我,直接走到我身边,抽出了我的两把手枪,在一边手中摆弄着,一边开口说到:“不想让这大块头和这小姑娘去见阎王老子,就把你们的枪都放下吧。”说罢,便气定神闲的看着脸色阴沉的冰块凌和陈歌,猥琐的三角眼里也除了充斥着自信,也隐藏了一丝淡淡的忌惮。
我有些僵硬的回头看向陈歌和冰块凌,只见陈歌一脸愤怒,贝齿紧紧咬着嘴唇,杏眼里都要窜出火苗一般,狠狠地瞪着狗头四,气的浑身都有些颤抖,而在她一边的冰块凌则显得很淡定,不过脸色也是冷的吓人。
狗头四见他俩都死死的盯着自己,心里也有些发毛,尤其是冰块凌那两道犹如冷电一般的目光,更是让人胆寒。狗头四看他俩都没有动作,有些不耐烦,直接一把把我抓过去,提起手中的手枪,对着我的后脑勺,大声喝到:“再不放下武器,我就让这丫头脑袋开花!”
我的后脑勺被冰冷的枪口抵着,我大脑一片空白,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浑身如筛糠一般颤抖着,绝望的看着冰块凌和陈歌。
虽然我也不是第一次被枪口对着,但是这样的经验我真是再也不想有了。就在我哭的像条狗的时候,冰块凌看了我一眼,把手中的步枪扔在了地上,抽出了腿侧的沙鹰,也放在了地上,目光冷的吓人。
陈歌见冰块凌解除了武装,恨恨的骂了一句“混蛋”,接着也扔下步枪,解除了武装。
看着他俩扔下枪,狗头四得意的笑了笑,看着王权,示意他也把枪放下。王权一边大骂,一边扔下枪,狗头四看我们都解除了武装,一把把我推到一边,接着,就猛的对着冰块凌抬起了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