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这堂选修是两节小课并成一节大课,一般大学的课都是这样上的。尽管上课铃声响起,但教室内大多数的同学都还伏在桌上,没有起来。而凌文老师也没有叫醒他们的意思,依旧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书,阳光照在他近185身上,再配上他精致的脸,把他照的好像一个玉人儿,简直快亮瞎了我的狗眼。由于某人太过刺眼,为了保护我的视力,我决定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看书吧。
全身心投入书本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但脑子一下子装了太多新知识还是感觉昏昏沉沉的,看了看手表,还有不到五分钟就下课了。我再次痛快的伸个懒腰,在我的骨骼舒舒服服的伸展,发出噼里啪啦声音的同时,我感觉我的手碰到了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
我回头一看,吓得我直接站起来窜到桌子上,要不是因为大家都在睡觉,我绝对尖叫出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凌文老师已经面无表情站在了我的身后,而我刚才碰到的冰冰凉的,就是他的“纤纤玉手”。顿时间我感觉我的脸烫的厉害,心里暗骂:卧槽这厮什么时候下来的?怎么走路也t没个动静!我还傻逼似的回头看了看他原来的座位,心想这厮是不是练了什么分身绝技?
原来讲台上的座位是空的,椅子上只放了刚才他看的那本书,我转过头,脸烫的更厉害了。
估计是被我这个脑残动作搞得有些无语,他嘴角微微挑起一个弧度――不得不说这厮笑起来更t帅了。
这时候下课铃声很合时宜的响起了,我一把抓起书包和书桌上的书,踩着桌子一溜烟的跑出了教室,帅哥虽帅,不过老子可不想因为跟他有什么关系成为全校花痴的仇敌。火燎腚一样的跑出了教学楼,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这时候裤袋里的电话传出了震动声。
我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打开电话,是王权同学给我发来的qq消息:草鸡草驴草泥马。
我立马回了:日天日地日三胖。
王权:同志你好,事关重大,不得不先对口号,如果给您带来了什么不便,你来打我啊?
我:少t废话了,事儿给老子办的如何?
王权:权哥出手,天下我有,哥就是要和你说照片的事。
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王权:一听这么粗鲁就知道肯定是你本人了,我昨天把这张照片给我一懂行的朋友看了,他说你说的没错,那确实是一个螃蟹地的模型。
看了他这条消息,我心里一凛:看来是最坏的结果
我:什么?是真的吗?你别找了个神棍忽悠你,让你破财消灾。我心存一点侥幸,给他回道。
王权:放心吧,不会有错,这个人对风水造诣颇深,我对他进行过一些调查,他说的话可信。
听了这句话我彻底心凉了,以王权的身份和能耐,确认一个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还是绝对能办得到的。
我:那要怎么办?我总不能一直在这么个地方住着吧?再说这楼里这么多学生,这不是缺德吗?他和你说了要怎么处理,或者怎么破局改局?
王权:这才是我要和你说的重点,你嘴快都问出来了。他说,布局的人是个少见的高手,这个局做的很精细,一般的风水先生都看不出来,因为它故意改变了一些细节,让它的局更类似于漳州西乡都统庙的那个局,看起来是大吉大利的,实则恰恰相反,不过这种局,一般都有个阵眼,那里是才阴气汇聚之所在。至于对活人有没有影响,那就得看布局人的目的和本事了。并且他说你能看出来,完全是因为你是个半吊子,只认识螃蟹地,其他风水一窍不通,所以才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的猜中了。至于其他的具体情况,他说仅凭几张照片他什么也做不了,要亲自去看看才能再做下一步打算。
我:哦……啊?你说什么,他要来看看?
王权:对啊,那位先生说这种局设计精妙,他也是平生罕见,再者关系到一千多学生的气运,所以一定要亲自去看看,到时候那先生也许会联系你,你可别给老子掉链子。
我:卧槽!不是吧!这也太突然了!你该不会是找个神棍来要绑架我吧?
王权:瞅你那点出息,老子绑架你干屁?第一,看你那穷嗖嗖的样子老子都怕劫财倒搭,第二,老子这么玉树临风有的是小姑娘投怀送抱,看看你骨瘦嶙峋的,老子当枕头都嫌咯得慌,劫色劫你这样的,你当我瞎?
我:你t给我滚犊子,你过来我现在就砍死你!
王权:哈哈,行了,不贫了,总之那先生若是找你,你就去见他一面,怎么说也是行善积德的事,你电话我已经给他了,到时候你们电联,有事给我打电话,臣24小时待命。
我:行了,朕知道了,我一定会尽量帮助风水先生的,你跪安吧。
王权:喳,臣告退。
看了他这句话,我不禁笑出了声,以前的疑虑和恐慌也渐渐淡化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我再想装不知道,我的良心也绝对不会允许的,再者,我相信王权,这就足够了。
站在教学楼门前,还对着手机傻笑了半天,估计过路的都以为我出门忘吃药了,我赶紧调整了一下表情,拍了拍脸,准备回宿舍去,就在这时候,熟悉的低沉声在我背后响起:“我刚才只是看看你看什么书而已。”
我再也控制不了我的声音,但我的嗓子刚刚发力,一只冰凉的手就捂住了我的嘴,几秒后又撤了回去。我猛地转身,只看凌文老师嘴角再次挑起一个弧度,便向学校大门走去了。
此时此刻我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我的心情了,我在心里问候了姓凌的全家一百八十遍,一个大男人总喜欢默默站在别人背后,手还那么凉,活脱脱就是冰溜子成精了吧?从此也就给这位凌文老师起了个外号――“冰块凌”,当然,我是不敢说出去的,我害怕他知道了以后会默默的站在我身后,用他的玄冰手给我一坨子。
这一上午又是看书又是被吓,再加上昨晚才睡了四个小时,我已经没什么心情去吃午饭了,索性先回去睡一觉,反正下午也没课。我一边往宿舍走一边心里嘀咕:这一天天,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好不容易挪动到宿舍门口,我抬眼看了看宿舍的大门,整日出出进进的宿舍竟然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心里有点害怕,但也有一丝期待,也许等风水先生来了之后,一切都能有个结果吧。然而当时的我却并不知道,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