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落下不就完事了。”沈源倒是不以为然。
他对那灰不溜秋,又带着恶臭的家伙,并不感兴趣。
赵浩生却是一脸担忧地说道:“虽说那东西是邪物不假,但却是从人转换而来的邪物,恐怕一般的法宝对他不怎么管用呀。”
“由人转变成的?”白发老者脸色变了变,怪不得他的中品驱邪符,对那邪物并不管用,原来竟是人变成的邪物。
驱邪符在修仙界中并不被人人得知,也可以说是没落,原因是驱邪符,不算那么厉害符禄的一类,对于人的伤害也接近于无。
还有一个更直白的原因,画符的人需要特别高的修为,并对画符很有经验。
这两个要求就打败了大多数人,更何况第三个要求就是画符时,将全身的灵力都凝聚于笔上,每画上一笔都要耗尽大半的灵力。
最为恐怖的还有一点,画辟邪符必须要注意力集中,不得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若是稍有松懈,那之前的努力都会画成泡沫,烟消云散。
自然,如此难画的符禄,笔跟材料肯定都是要不一般的。
笔毛是要用百年凶兽身上的皮毛制成的,笔杆则是要从百年常青树最高的枝干作为原材料,再用灵力细细打磨成型。
符纸用料倒还没什么厉害的,只是寻常的符纸,只是用于画符的却不是一般的朱砂。
而是百年妖兽的血。
这些要求,对于一些道行低的人,还是有很大难度的,再加上符禄一途,限制颇多,走的修士都在少数。
但即便如此,一些道行高的人,却对驱邪符情有独钟,毕竟对于驱邪一路很是管用。
“是啊,刚才那不人不鬼的家伙,在这位前辈斗法的时候,还是个女子,不料,斗法快要出结果的时候,那女子吞下了一枚丹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年轻道人赶紧接过话头说道。
沈源眼中却是匿过一丝了然,原来那灰不溜秋的东西,就是之前想要吸他精气的红衣女人。
“此种让人变成邪物的丹药,老夫倒是闻所未闻。”白发老者目光低垂,像是在回想着什么。
赵浩生看了看白发老者,脸色有些凝重的说道:“这位前辈,我知道那枚丹药的来历。”
“哦?快快说来。”白发老者目光急切地说道。
沈源见他们几人,气氛有些不对劲,心中虽疑惑,但没有开口,只静静地听着赵浩生的下文。
“我年轻时喜欢云游,曾到过一个名叫李家屯的地方,那里虽是个凡人村子,却驻扎着不少修仙者。”
白发老者点了点头。
沈源却是忍不住勾起嘴角。
李家屯,这村子的名字,让他忍不住想起乡村爱情的片首曲。
“我得老家,哎就住在这个屯,我是这个屯里土生土长的人…”
沈源小声哼着歌,脑海里却是蹦出来本山大叔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更加浓。
赵浩生停下来,瞪了一眼沈源,面色扭曲地吼道:“别唱了,我在说真事,再唱我就把你小子给丢下去。”
沈源看了看脚下,又看了看赵浩生,以及旁边不善的目光,乖乖闭上了嘴巴。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这样也不算丢面子,再说就算他乖乖闭上嘴巴,也不能更改这群人都是他保镖的事实!
绝对不能更改!
当然,沈源也把年轻道人当成了他的保镖。
赵浩生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算你小子识相,又接着说道:“我当时喜欢结交朋友,才到李家屯几天,就跟村长交好,那村长也是一名修仙者,只不过资质不行,到了年老时,也才到练习境,有一天,我二人喝酒的时候,他无意向我提了一件陈年往事。”
“这件陈年往事,就是那丹药的故事?”沈源表示对于赵浩生讲述的故事,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都可以猜的到,故事的内容。
赵浩生白了沈源一声。
“就你小子,话多,你看看人家这后辈,就一副乖乖听讲的模样。”
沈源则是有些委屈的嘟囔道:“那人家是人家,我是我,我可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你莫要小看我。”
特别的存在……
此话一出,众人用异常诡异的目光看着沈源。
沈源对此,倒是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甩了甩自己的刘海。
众人的目光更加诡异。
“难道我不够特别吗?你们几个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就好像是在嘲讽我一样。”沈源看了看众人,有些不悦的说道。
此话一出,白发老者,以及年轻道人脸上的表情已然有些呆滞。
显然,他们已经找不到词,来表达沈源了。
赵浩生抿了抿唇,对于其他二人的呆滞,他并不惊讶。
毕竟就连他,也是被沈源如此折磨了好几个月。
甚至赵浩生心中还有些幸灾乐祸。
总算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受沈源得了。
“赵老头,你还是继续往下说吧。”这两人的目光太诡异,得找个让他们转移注意力的话题。
“那村长对我说,现如今的李家屯村民都是从外乡迁移来的,我自然好奇,在我的追问之下,村长才对我说,之前的李家屯全村的人,都被一吃了丧志丸的修士给杀掉了。”
沈源眼中却是匿过一丝惊讶。
丧志丸…
就算他在地球上也从未听说过这个字眼。
赵浩生说完看了一眼,面露惊讶白发老者,又说道:“前辈,这就是我要跟您说的丹药名字,根据,村长告诉我的,目前我只知道吃下丧志丸的人,会丧失理智,变成一个谁也不认识的怪物。”
“丧志丸…这个名字我有点熟悉。”白发老者点了点头,却是想到了什么。
场面一时安静了起来。
就在,这时,下方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
“救命啊,快来人救救我们!”
沈源眼睛眯了眯。
这声音……有点像樊玉菏丫鬟的声音。
“糟糕,莫不是那不人不鬼的东西,没死,反而去害其他人了吧。”年轻道人担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