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它破解之法,就是远离火。”
这时,远处有汉子在喊,说是村长叫呢,要开工了,众人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小花突然间心里一惊,刚才那汉子,咋那么像自己爷爷呢,可又不是,个别特征对不上,而且他明显要更年轻,那他是谁,难不成是自己那葬身火海的三爷。
上一世,自己从小,就听爷爷奶奶念叨,说自己有个三爷,是他们家少有的文化人,要是还活着,如今绝对是一个体面人,只可惜,命短,一场荒山救火时,被烧死了。她家斜对面那个小土包,说就是三爷的坟,每逢过年过节,爷爷领着弟弟去给烧纸,总说,老三呀,你在那边,学问研究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也写出一两篇东西来。
小花一想,立马眼泪就出来了,她得赶快找到三爷,让他记得,不要参加那场救灾的任务,哪怕是挨组织的批评都行,往后多干点活给将功补过,随后,小花沿着那个方向追去,一个个汉子乌压压一片,这劳动的阵势与热情,让她热泪盈眶,她是看见了,刚才几个熟面孔,可人家没有理她的意思,对了,有领导在场,谁想给留个上工不踏实的印象。
“大哥,我知道火劫的破解方法了,他在哪里?”
那个汉子往前瞅了瞅,手挥了一下,说最边上的那个。
“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十万火急。”
上一世的三爷,有点极不情愿,但还是跟着她来到一侧。
“你那破解之法,太不现实,是让我做,既不利己,又不利人的事,这我可不干。”
“没有,你只要记得,不要参加集体救火任务,灾就避过了。”
“这不是一样吗?集体的事,怎能不奔在前头呢,这不是当众让我打脸吗?”
说着,他冲小花苦涩的一笑,然后又去上工了。
小花是急得没有了办法,他这固执的性子,难保不出事呀。
转瞬一想,他可以不管自己死活,那家人的话总该听吧,不行,到时让亲人设法拦住,这一劫不也就过了吗?
小花顿时来了信心。
东河村,此是还是一派泥质的景象,土房土路,连那小孩的脸上,也充斥着泥点,可无论哪一世,他们脸上的纯真可爱的笑容,没有丝毫变。
小花记得,她的家,是在废弃的学校附近,可在这质朴的地方,还会迷路,她有点哭笑不得,上一世这绿水环绕,遮挡了大地河山本来的样子,她仔细一瞧,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家。
里面是几个小孩的嬉闹声。看见她,个个都有点紧张,玩泥巴吃黑馍的手,停住。
“小朋友,你们的父母呢,他们没人在家陪你们吗?”
“这个婶婶真奇怪,大人不应该去上工吗?那她怎么可以不去,她从哪里来?”
一个留着鼻涕的女孩,大约十岁的样子,对着其他的三个孩子说。
是呀,这个时期无论男女都要上工,可她却是特例,回去了一定要问问,村长是不是又给她寻了私。
“我是邻村的,今日请假了,专门过来陪你们玩。”
几个孩子一听都欢呼起来。
小花挨着自己的父亲,坐了下来,她拿起泥巴,捏了一个小兔子,他笑起来,嘴巴微微上扬,脸上呈现出了一个好看的酒窝,她长得像他,女孩随爸是有福,可表现在她的身上就是,二十七岁生日来临的前几天,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看着前世父亲那灿烂的笑容,她觉得上世自己的不孝,得到了某种弥补。
时间很快,村里放工了了,最先回来的,是她上世的奶奶,看到小花很意外:
“仙姑,我家孩子是不是有灾有祸,你大胆说,我能受住。”
“没有,他们都是有福之人,将来都会过上很好的生活。”
“仙姑,可你这脸色有点不对呀,真的不要瞒我,我那小子从小就身体不好,我就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小花害怕自己情绪失控,慌乱的回答后,准备离开,突然想起还有事要交代:
“是有事,是孩子他三叔有事,他有一场火劫,躲过了,一辈子就会平安顺遂,如果躲不过,那就……所以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拦住他,千万不要参加荒山救火任务!”
小花一口气说完,早已泪流满面,直接顺们出去,留下那震惊不已的妇人。
路上又接二连三的遇到了,想让她瞧瞧的村人,小花一是想着保国下工了,回来见不到她着急,二是见到自己前世亲人,尤其得知三爷有难,恐难以躲过,心里很是沉重,所以就没有应承。
“我今日已累了,改日你们若是想让我瞧,可去西河村找我。”
“不是免费服务三天吗?这怎么就说话不算话了,让上你们村,还不是拐弯抹角的,让我们给你送面吗?”
“是呀,为人民服务,怎么就算计上别人家的面了,还不是想法设法的,往自己家里捞吗,她们村也不管管……”
小花瞧着,眼前这几个说话的妇人,上一世自己喊奶奶的人,不由得一阵晕眩,她强令自己镇静下来,说:
“你们两个,这一辈子,最大祸事就是那张嘴,要是管好这张嘴,一辈子还可顺利平安,要不然,有你们受的。”
那两个妇人吓得赶紧捂住了嘴,小花无比痛快的离去。
保国下工回来,在院外就喊着小花,倒是赵彩云,从屋里阴阳怪气的出来了,他也没理她,赵彩云上前一步,把他拦着,保国是囧的厉害,尴尬的说:
“男女授受不清,请嫂子让开。”
“害怕什么,小军他们下工还得一会,小花又不知疯到哪里去了,只要没被人遇见,就不是个事。”
说着,竟然羞耻的往他身上靠。保国直接抽身一躲,她靠了个空,彩云的自尊心受到伤害,这年代,就没人不要送上门的便宜,这男人是不懂,还是真傻,要不就是,有贼心没贼胆,是个怕老婆的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