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好孩子,你起來,”白鹤道人一把把邱承业给拉了起來,“我知道你不知道事件的真相,可是我现在要告诉你,你虽然已经死了,可是你也不能作践你的身体,如果你再出意外,那位姑娘可也救不也,这可不是你和你父亲的本意,”
“待你还魂后,我会为你找个好地方,另外,你可以去安葬你的父亲,不过你要三天之后來找我,听到沒有,”
听了白鹤道人的话,邱承业立即又大哭起來,“谢谢道长垂怜,”
等到这边安排好了,白鹤道人连忙对杨帆说道:“兄弟,你快去看看,那些保镖是否都还活着,”
杨帆也迅速的查看了一番,“大哥,有四个人死了,二个人象是中了毒,其他的只是受了些伤,”
“哎,”白鹤道人长叹了一声,他扭头对赵兴业说道:“人是为救你姑娘死的,你可要好生安抚,别伤了人的心,”
“一定,一定,我些兄弟都是为我女儿而死,我一定厚葬,另外我还要给他们家里丰厚的安抚费,”赵兴业丝毫不犹豫,
“兄弟,把那两个中毒的给抬过來,让我看看,”白鹤道人又对杨帆说道,
杨帆先后把两个人抬了过來,
白鹤道人仔细检查了一下两人,然后用给他们吃了药,这才坐了下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瓶來,给自己嘴里倒了两颗,然后闭目养神,
赵兴业在旁边等的着急,虽然邱信然已经死了,可是他的女儿还昏迷不醒,于是他壮着胆子问道:“仙长,什么时候救我女儿呀,”
“不急,等到这孩子三天后安葬他父亲,我们再开始,”白鹤道人眼睛都沒有张,
“仙长,能不能快些呀,我那女儿,”赵兴业着急起來,
“赵老板,你刚才也看到了,为了救你,我已经身受重伤,现在根本无法给你女儿作法治病,如果强行治病,不仅害了你女儿,连老道我都要搭进性命,再说,你逼急了邱承业,他把自己的肉身给毁了,你就救不了你的女儿了,所以要耐心一些,”白鹤道人教育起赵兴业,
“好,好,我一切听您吩咐,”赵兴业也明白了这事急不得,
“你让几个保镖跟着邱信然,帮他处理后世,然后再找辆车送我和我兄弟静养,”白鹤道人感觉自己真的累了,
“好,好,”赵兴业立即下去安排了,
这时,昏迷的保镖都已经纷纷醒了过來,看到屋内的情形,再想起刚才的恐怖场景,更是感觉是死里逃生,
杨帆和白鹤道人坐在车上,两个人都一句话沒有说,白鹤道人是在专心养伤,而杨帆一直在思考着刚才的事情,
杨帆内心中憋了良久,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哥,我们这件事做的是对还是错,”
“喁,你说呢”白鹤道人把眼睛睁开,一看杨帆,“他邱信然为救自己的儿子,擅自取别人寿命,差点害死了人,你说应不应该处罚他,”
“当然应该了,”杨帆脱口而出,
“那就是了,还问我们是对是错,”白鹤道人一摊手,
“可是,我觉得他们父子相隔,有说不出的难受,”杨帆感觉内心有些悲凉,
“不错,他们是父子情深,我也很感动,所以人都有两面性,可是在某一方面是个坏人,可是在另一方面却是个好父亲,如果谁能面面俱到,一直做个好人,那么就非常难得了,”白鹤道人点了点头,
“比如,这次,为了救赵兴业的女儿,不仅邱信然死了,而且我们一同去的那四个保镖也死了,你说,用几条人的人命换一个人的性命值得吗,”白鹤道人说道,
“我也不知道值得不值得,”杨帆也被白鹤道人这个问題给问住了,
“所以不要想太多,只要问心无愧就行了,”白鹤道人打了个哈欠,又闭目养神起來,
虽然白鹤道人劝说了杨帆半天,可是杨帆还是皱着眉头思考,最后他也想不出來哪个是好,哪个是坏,只好也闭目休息起來,
过了三天,赵兴业來找白鹤道人,“仙长,邱承业來找我了,”
“我沒有看错,这孩子本性不坏,”白鹤道人长叹了一声,“你去把你女儿给接到家吧,我给她施法,”
“谢谢仙长,谢谢仙长,”听了白鹤道人的话,赵兴业内心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走吧,兄弟,我们再走一趟吧,”白鹤道人给杨帆说道,
“好,”杨帆很是乐意见识一些白鹤道人的手段,
于是三个人一起來到了赵兴业的家中,邱承业已经在那里规规矩矩的守着,
一见白鹤道人來了,邱承业立即上前施礼,“谢谢道长,我已经把父亲给安葬好了,”
“那就好,”白鹤道人拍了拍邱承业的肩膀,
“我女儿在楼上,”赵兴业在前面带着路,白鹤道人等人跟着上了楼,
“这就是借我寿命的女孩,”邱承业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赵兴业的女儿,
“不错,”白鹤道人点了点头,
邱承业看着面前这个苍白瘦弱的女孩,不仅心中叹息,“道长,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尽管说,”白鹤道人点了点头,
“你也知道我名下有个公司,还有多少房产,我想一些转给这位姑娘,來抵偿我父亲的过失,另外,其他的财产我想办个慈善基金,请你來主管,帮我父子俩个积些福,”邱承业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孩子,”白鹤道人心头一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谢谢道长,你不说话,就算答应了,”邱承业从桌子上拿出纸和笔來,写了两份遗嘱,然后又拿出电话,给自己的律师打了个电话,
“王律师,我是邱承业,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得了不治之症,我想把我的财产分割一下,我已经写了遗嘱给了受益人,他们会找你,你现在拿个录音机把我的话给录下來,”
邱承业又让自己的律师把自己的话给录了下來,这才又对白鹤道人说道:“道长,我都交待好了,可以开始了,”
“好的,”白鹤道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让邱承业坐在地上,
“把你女儿给抬下來,”白鹤道人让赵兴业把他的女儿给抬了下來,
然后白鹤道人把两个人的手腕绑到了一起,
然后在两个人四周插了一圈小旗,然后又拿出七盏油灯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放到了两个人的周围,
“你们都退到小旗外面,记得不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要老老实实的呆在外面,不能进來,另外出现了什么意外,都不能大声说话,”白鹤道人对杨帆和赵兴业说道,
杨帆和赵兴业点了点头,
“兄弟,帮我在外面好好护法,”白鹤道人又交待了一句,然后拿起火机,依次点燃了七盏油灯上的灯芯,
随着最后一盏油灯上的灯芯被点亮,四周的空气顿时一紧,
摆在外围的小旗开始呼啦啦的摆起來,
白鹤道人脚七星步,右手拿着桃剑,口中“三魂不定,爽灵浮游,胎光放行,精扰唤,借天之阳,还此性命,急急如律令,”
白鹤道人右手桃剑一挥,一股红气从剑上发出直扑七盏油灯,
七盏油灯本來弱小的灯光如同被油泼了一样,立即火焰上窜,足有一尺來高,
白鹤道人双腿一盘,左手捏个法决,右手上举桃剑,口中不断的念着,
恍惚间,赵兴业似乎看见了从邱承业身上传过來一阵白气,然后顺着两个相接的手腕不断的向他女儿身上传去,
突然间,邱承业身子开始不断的抖动,
“孩子,坚持一会儿,可能这中间会有些痛,”白鹤道人看见邱承业好像有些坚持不住,
“道长,我快不行了,”邱承业感觉到生命的流失,
“孩子,咬紧牙,要不前功尽弃,”白鹤道人感觉由于邱承业的不配合,他也有些力不从心,
杨帆和赵兴业在旁边看的心惊肉跳,现在见到场中间的形势有些不对,顿时都着急起來,
“这可怎么办,”杨帆在旁边看的直流汗,可是却不能帮半点忙,
“啊,”白鹤道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嘴角开始流出血來,
杨帆这时突然灵机一动,他连忙也坐了下來,回想起《地藏经》里面的内容,然后开始梵唱起來,
刚开始时杨帆的声音很小,可是随着杨帆的心越來越平静,梵唱如同被放大了一般,越來越大,而且在屋子中回声不断,满屋都是杨帆梵唱的声音,
邱承业本來剧烈抖动的身体也开始平静起來,然后慢慢的安静了下來,
白鹤道人感觉到了邱承业平静下來,立即催快了咒语,加快寿命的流转,
终于“哄”的一声,七盏油灯上的灯芯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强光,然后在空中汇聚成一个人形,然后慢慢在空中消失不见,
赵兴业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鹤道人慢慢的站起身來,一擦嘴角的血迹,说道:“兄弟,又是多亏了你,要不然真救不了她,”
赵兴业见到白鹤道人这样说,知道自己的女儿得救了,连忙跑了过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