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和赵义两个人勾搭着膀子说了一小会儿,监狱里面就响起了起床的铃声,
“兄弟,这是叫我们起床的铃声,听见了这个声音,就要赶紧起來站好队,因为教导员一会儿就要过來查房了,查房后就可以吃早饭了,”赵义给杨帆解释起來,
正说着吃早饭,赵义的肚子就开始咕噜噜的叫了起來,显然监狱里的饭并不养人,
监狱里的其他人听到了这个起床的铃声,马上把手头的活给处理好,规规矩矩的站在了杨帆和赵义背后排好了队,
过了不大一会儿,姜警官走了过來,
他打开了牢房门,先是看见杨帆和赵义站在最前面,然后其他的人站在后面,
于是他紧张的点了点人数,还好,一个人不少,
姜警官拍了拍自己的前胸,紧张的说道:“太好了,你们都在,一个人都沒有死,这一夜我可是提心吊胆,做梦都梦见你们两个打起來,我就差搬着被子过來睡了,沒有想到,我完全是多虑了,看上去,你们两个人处的不错,”
姜警官夸张的动作惹的大家哈哈笑了起來,
“嘘,”姜警官见到大家哈哈大笑,连忙把手指放到了嘴上,示意大家小声些,“都有了,立正,稍息,跟着我,齐步走,”
姜警官在前面引头,带着牢房里的人排成了长队走了出去,
“咦,看來他人还不错呀,”杨帆对赵义说道,
“是的,”赵义点了点头,“姜警官可是个好人,一点都沒有把我们当成罪犯,别的警察对犯人经常打骂,可是他却不一样,你如果不是犯了大错,他一般都只是教育教育,实在是个好人,”
听到连赵义都这么评价姜警官,杨帆感觉姜警官实在不错,
每个牢房的犯人在各自教导员的引导下,依次进入了饭堂,
每个牢房的犯人按照顺序排好了队,然后依次上前打饭,杨帆也老老实实的站在赵义的身后,像鸭子一样一步一挪,
很快,轮到了十五号牢房,赵义拿起了托盘递了过去,
“吆喝,这不是义哥吗,昨天夜里你沒有被打死呀,”一个声音传了过來,
“去,去,瞎说什么,”赵义对着那个轻啐了口,
“我瞎说,昨天是不是杨帆被调到你们监了,我溜子什么时候说过瞎话,”溜子虽然嘴里讥笑着,可是手里一点也沒有闲着,他把几个菜打到了赵义的盘子中,
“错不沒有错,可是我也沒有受伤呀,”赵义反驳起來,
“沒有受伤,就你那两下子,我还不清楚,你在杨帆面前一招都走不上,來转一圈让我看看,是不是被打惨了,”溜子哈哈大笑起來,
“滚一边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杨帆是谁,那是我兄弟,”说着赵义侧过半个身子露出了身后的杨帆,
溜子一看赵义身后的陌生人,连忙低声说道:“这位就是杨帆兄弟,”
杨帆讪笑着点了点头,
“哎呦,遇到高人了,”溜子向杨帆拱了拱手,然后从一个小盆里面拿出了一个鸡腿放到杨帆的托盘里面,“这个给你补补,我叫溜子,以后多关照一下,”
“我说你个溜子,你个真溜,怎么只有杨帆的鸡腿,我的呢,”赵义一看见溜子偷偷给杨帆鸡腿,心中不乐意了,
“滚一边去,你要是能一个打四个,我也给你,下一个,”溜子不理会赵义,忙着叫下一个犯人,
杨帆跟着队伍來到了一排的餐桌前坐了下來,
“兄弟,快些吃,一会儿就该去干活了,”赵义见到杨帆还在小口的吃饭,
“干活,干什么活,”杨帆不明白,
“这里是监狱,当然要劳动改造了,你被分到砖厂了,一会儿给我一起去搬砖前,”赵义一边说话,一边大口的吃着饭,
杨帆把鸡腿撕成二半,一半放入了赵义的盘子中,“给你吃,”
赵义一见心中大喜,他感觉杨帆给了自己面子,于是他抓起鸡腿三两下塞到嘴里,
监狱的早饭实在是难以下咽,杨帆只是把面汤给喝了,然后吃了两口萝卜,就放在了那里,
“大哥,你这是不吃了吗,”旁边一个牢房的人探着头问道,
“不吃了,你们吃吧,”杨帆把盘子给推了过去,
“谢谢,大哥,”那个人高兴起來,平常他们的饭菜可都是不够吃,他见到杨帆盘子里还剩下那么多,有些嘴馋,又看见杨帆和气,于是就鼓起勇气问了起來,
吃完了饭,每个犯人把盘子都放到了桌子上面,有专门的犯人过來收,
杨帆和其他人又排着队赶往砖厂干活,
姜警官这时走了过來,对着杨帆说道:“杨帆,一会儿你要去砖厂干活了,这就由别的警察带队去,砖厂干活这可是直接和你挣钱挂钩,而且干多了还能减刑,你可要好好表现呀,”
“姜警官,我会的,”杨帆答应道,
“那就好,赵义,你看好杨帆,不要他惹事生非,”姜警官又交待了几句,
“一定,一定,”赵义点头哈腰的答应了,
杨帆一行人被带到砖厂,就开始工作起來,
砖厂是岭南一监的附属产业,犯人们只负责搬运砖头,
到了砖厂,杨帆等人一个人被分配了一辆架子车,然后就开始了工作,
在这里,每个人一天必须拉五车砖才算完成了基本任务,而多完成的可以加分,为以后的减刑做准备,
杨帆被拉着一辆空架子车來到了砖堆下面,然后他带着手套开始往车上搬砖,
正在这时,突然旁边一个惊喜的声音传了过來,“这不是杨大哥吗,”
杨帆一扭头,一张鼻青脸肿的脸正对着自己开心的笑,
杨帆定睛一看,原來是和自己一起入监的刘晔,
“太好了,杨大哥,你终于从禁闭室放出來了,”刘晔开心的直蹦,
“你的脸这是怎么了,怎么肿成这样,”杨帆看着刘晔的脸问道,
刘晔想开口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沒有事,这是我搬砖时不小心摔的,”
“那就好,以后干活小心一点,”杨帆也笑了起來,
正在这时一个嚣张的声音传了过來,“你俩干什么,不干活在这里聊天,想挨揍是吗,”
杨帆扭头一看,见到一个嘴里叼着牙签,斜眼歪嘴的人走了过來,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棍柳条,
看这人身上的衣服,明显也是一名犯人,根本不是警察,
杨帆一皱眉,心想:“这是从哪里冒出來的家伙,”于是就出口反驳起來,“我们不干活,我们起码手沒有停着吧,再看看你,你应该也是來改造的吧,你的架子车在哪里,我怎么沒有看到,请你教育我们的时候,先管好自己行不,”
那个人一听,顿时大怒,“妈的,你是什么东西,敢说我,”说完,手中的柳条一挥就向杨帆身上打來,
杨帆身子往下一沉,右手一把抓住打來的柳条,然后用力一扭,柳条就断成了两截,
“找死,”那个人把手中剩下的柳条一扔,就准备向杨帆动手,
“别着,别着,”赵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來,一把拦腰抱住了这个人,“强哥,强哥,有话好好说,这是我兄弟,”
“滚开,”强哥一扭脸看见是赵义抱住了自己,不由得大骂了起來,“快松手,要不小心我抽你,”
“消消气,都是自己人,”赵义的手慢慢松了下來,
强哥整了一下衣服,然后又准备向杨帆走去,
见到有好戏要发生,其他的犯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开始张望这里,这立即引起了正在执勤的警察的注意
一个警察高声叫道:“你们干什么,快些干活,不要惹事,”
强哥见到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他也不敢再惹事生非,于是小声说道:“小子,你给我等着,”然后扭头就离开了,
“呸,什么东西,”杨帆骂了一句,然后对刘晔说:“不要理他,我们干活,”
然后两个人开始了低头干活,
等到两个人装满了车子,一起拉起架子车开始走,
“刚才那个人是谁,你认识,”杨帆看了一下刘晔,感觉出有些不对劲,
“哪会不认识,”刘晔苦笑了一声,“他就是九号牢房的新牢头,张子强,强哥,”
“原來是这样,”杨帆点了点头,
“你脸上的伤是他打的,”杨帆又问道,
“不,不是,”刘晔犹豫了下,还是否认了,
“有什么不敢说的,”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來,
两个人一看,原來是九号牢房的李丰,也是和他们一起进來的,
“杨帆,你可是把我们给害苦了,”李丰大声说道,“你打死了赵文涛,结果來了个强哥,说是要给赵文涛报仇,天天晚上收拾我和刘晔两个人,都快整死我们了,”
杨帆一看,李丰脸上也是满脸带伤,
“放心,好汉做事好汉当,我一会儿自己去找他说去,”杨帆说道,
“李丰,你什么意思,当初杨大哥要不是为你出头,会得罪赵文涛,你个沒有良心的,”刘晔早就对李丰看不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丰辩解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因为杨帆挨打了,就该让杨帆知道知道,”
刘晔和李丰开始了争吵,杨帆也觉得无趣,只顾拉着车往前走,心中盘算着怎样处理好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