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春华送葛一针回南投的时候,王三牛和孙不二在办公室喝茶,孙不二是他最信任的手下跟班,王三牛基本上对他言听计从。孙不二三十来岁,戴一副金丝眼镜,一个大背头梳的油光水亮。
“这王八蛋的医术真的有那么神吗?居然十多分钟就把上官静的失声症治好了?”王三生喝着茶说。
“是的,绝不会有假,早上我看完直播后,又问了现场的兄弟,这家伙的医术相当厉害,让人十分震撼。”孙不二说。
“对怪拍我一下就让我痒了半天,敢情这家伙不止医术了得,还会下毒啊。”王三牛说。
“懂医的哪个不懂毒?不过,他虽然让你痒半天,应该只是跟你开开玩笑罢了,我认为他并不敢真的与王家为敌。”孙不二说。
“哼,我不管他什么心思,反正此仇我是一定要报的,可恨的是,次次都不是让他跑了就是让人给救了。那天救他的人是什么人查出来了没。”王三牛咬牙道。
“查出来了,那些是施家的保镖。”孙不二道。
“施家的人?施家竟然要跟我作对?”王三牛瞪着眼说。
“呵呵,也不能这样说的,他们并不知道抓那小子的人是我们的人呀。”孙不二道。
“说的也是。”王三牛点了支烟看着孙不二道,“找到那家伙的落脚处了没?帮我想条妙计,我非要报此仇不可。”
孙不二笑了笑道:“我查到,这小子是个无证医生。”
“那又怎样?跟老子找他晦气有什么关系?”王三牛说。
“报仇有很多方法的,不一定得打打杀杀的。你知不知道,现在没资格证是不可以行医的。无证行医,是要坐牢的。”孙不二满脸的奸笑。
“你就别整的那么莫测高深了,直接告诉我你的计划吧。”王三牛急道。
“如果有人告他无证行医,是不是他会坐牢?把他弄到牢里去,不是比打他一顿还解气么?你可知道,牢里的生活可不是一般人能过的,嘿嘿。”孙不二狞笑道。
“对哦,好,你去安排吧。要快,我很期待他坐牢的样子,哈哈。”王三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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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一针在保安村找了一栋挺不错的房子,独门独院,是靠村边果园的一栋二层旧楼。他很喜欢,因为这里安静,适合练功,他决定用心好好练习祖传的内息养生功和葛家拳,养生功是修炼内功的,除了可以健身养生外,还可以用于治病救人,他已有基础,只须勤加练习即可。
事实上,他的祖上葛洪大师传下来的还有一套男女双修的功夫,可以快速的提升内功修为。不过,要找一个愿意学这种东西的人不易。所以,葛一针也没把心思放在那事上面。
置办了一些东西,葛一针和苏英便在村屋里住了下来。
有苏英全心全意的照顾,葛一针除了出去帮沈文龙和钟老头复诊外,天天就安心的在家练功。
这天早上刚练完功,门口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哎哟,这里挺不错嘛,山清水秀,后面还有一片果园,能在南投找到这么一个地方,你也真是有心了。”施诗背着一个小背包走进了院子。
葛一针皱了皱眉道:“臭丫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哼,你就是一头猪,你以为让沈文龙的司机绕路别人就跟踪不到了么?现在有卫星定位这东西的知道不。”施诗一边说一边进了屋。
葛一针心里一跳,这丫头都能找到这里,王三牛岂不是也可以?
“你不用担心,王犇不知道你帮沈文龙看病,再说,他那猪头,就是知道,也难跟踪到这里来,毕竟沈文龙的司机警惕性还是不错的。不过,如果你今天不陪我玩,我不保证我不会告诉他。”施诗道。
“你…,我不相信你会这样。”葛一针其实没一点底气。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这样?他那么有钱,说不准这消息可以卖点儿钱。”施诗坏坏的笑道。
“你敢,你若真这样,看我不把你……。”葛一针用邪邪的眼神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这丫头是天生丽质啊,不施脂粉,随随便便的穿着,一样穿出他的清丽脱俗。
“你想干什么。”他的眼神太色了,她不由自主的双手挡在胸前。
“嘿嘿,我想干什么你不明白吗?不明白我就告诉你,我想……。”他走过去用手担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
“哼,你敢吗?来啊,好像本姑娘怕你一样。”没想到施诗突然挣脱了他的手,站起来挺胸朝着葛一针逼来。
靠,这死丫头正处发花痴的年龄,吓不了她啊。
“停…停,你厉害,我陪你去玩,你要去哪里?”葛一针十分无奈,遇到这么一个疯丫头,他一点办法也没。
“女孩子嘛,当然是逛街购物了。我要去逛女人世界,还有饰品市场。”施诗大喜拉着他就走。
饰品市场在哪儿葛一针知,但从来没去过,他没想到,这里这么多饰品的,见过的,没见过的,林林总总,千多平方的楼层竟然摆了好几层。
这里的生意很好,人头攒动,还有很多外国人。不过,人家都是来批量订货的,像施诗那样,来买单件的基本没有。
葛一针垂头丧气的跟着施诗在饰品市场游荡,他不明白,这种地方有什么好逛的。
突然,旁边的摊当里有人惊叫,周围的人听到惊叫声,愣了一下后,都潮水般向惊叫的地方走去。
这么大的动静,施诗和葛一针都停下脚步观看。
他们离的不远,可以听到转角的地方有人高叫救命,又有人高叫赶快打急救电话,还有人叫报警。这些嘈杂的声音里,竟然有外国人高叫,听得出,这个用英语高叫的最焦急。
“过去看看什么回事,那外国人说他朋友突然病倒了。”施诗说。
“外国人病了就病了啊,有什么好看的。”葛一针对外国人不感冒,所以他不想过去。
“你是医生,不管什么国人,若有人病倒了,你是不是该去救人啊。”施诗说着便拉着他往转角那边走。
“我只是个无证的小医生,我不是神,也不是他们的上帝,我……。”施诗跑的挺快,葛一针还没说完,便已被施诗拖到了现声。
现场有两个牛高马大的外国男人,还有一个身材火爆的外国女人,他们正围着一个倒在地上的啊啊惨叫的外国男人,手足无措惊慌失措的哗哗鬼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