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有自己的原则,不该打的人我不会动他一根手指头,那么该打的人我绝对不会和他客气,既然这个掌刑者这么盛气凌人,那么我自然不能低头,至于打人之后的后果是什么,我也懒得想了。
可遗憾的是,黑牛并不知道我已经动了火气,仍然在不知死活地挑战着我的底线。只见他把铁链子抖得哗哗作响,然后往我前面一扔,那条粗大的铁链子就像是毒蛇一样,准确无误地扑向了我的咽喉。
黑牛,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我冷哼一声,扬手就把铁链子抓在了手中,然后使劲一抖,再猛地一拉,黑牛偌大的身躯就被我扯到了跟前。
“跪下!”我来了一个干脆利落的扫踢,黑牛就被我摁在了刮脂台上了。
由于院子里的雾气太大,别的掌刑手根本没注意到我这边的变化,所以并没有人过来干涉。黑牛想呼救,却被我用铁链子紧紧勒住了脖子,哪里还能够发出声来?
我伸手一探,从他的腰间的皮囊里拿出一把明光闪闪的刮脂刀来,然后用冷到骨髓里的话音说道:“黑牛是吧,往日里都是你给别人刮脂,今天呢,你不走运,碰上了我李某人,那么不好意思,我就要让你体验一把刮脂早餐,这就叫做风水轮流转吧!”
黑牛急的眼珠子瞪得溜圆,他们牛头族人,本来眼珠子都大,如此一来,显得更加的离谱了。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求饶的意思,但是我并没有打算见好就收,因为这厮还没有付出代价。如果我这么轻易就放过他,那么等他占到上风头的时候,我日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黑牛,不好意思,我说话一向算话,我说今日刮脂早餐的享用者是你,那么你想跑也跑不掉!”我的声音冷的就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让人毛骨悚然,哪怕是黑牛这样老到的掌刑者,也开始颤抖起来。
这个时候,一个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李明,你到底要做什么?赶紧把黑牛放开,否则的话,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真是的,刚刚那个牛头族狱卒明明把我交给黑牛之后,就往茅厕那边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头也不回的说道:“放了他?你想得美?实话告诉你吧,今天的刮脂早餐,这个黑牛逃不过啦!”
那个牛头族狱卒后退了一步,然后声厉内荏道:“李明,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放人不放?看在刚刚你给我的蒜条金的份上,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继续执迷不悟的话,那么我就要吹响警哨了!”
我拿眼往后一瞟,果然看到牛头族狱卒已经把一个黑色的哨子塞到了嘴里。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东西到底能闹出来多么大的动静,但是牛头族狱卒既然把这东西叫做警哨,那么只要他一吹,整个院子只怕就要戒严了,而到了那个时候,我只怕最少要面对上百名掌刑者和狱卒的攻击。
就这么一些小鱼小虾,并没有放在我的眼里,可问题是我还没有找到逃走的途径,就这么大打出手的话,只怕无法善了,毕竟刮脂小地狱后面的援兵,几乎可以用源源不断这个词语来形容了。局面已经是相当严峻了,黑牛的眼神里也没有了刚才的敬畏,取而代之的依然是之前的不可一世。我明白,如果我认怂放了这厮的话,那么等待着我的将是更加疯狂的报复,这绝对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更何况,开工没有回头箭,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根本不是我李某人做事情的风格。
于是我冷笑了一声:“你吹呀,你有种吹呀!等到马面七十二来了,我就说你是我的同谋,你兜里的蒜条金就是凭证。到时候,你就是跳进黑水河里只怕也洗不干净了。你们的副司狱大人的脾气你应该是知道的,那就是宁可信其无,不能信其无,所以说,我就算是倒了霉,那么你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我把声音缓了缓,给了牛头族狱卒足够的思考机会,然后继续给他施加压力:“还有,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其实你根本已经没有任何机会,去见到你们的副司狱大人了,因为在警哨响起来的那一瞬间,这一把刀就会斩断你的喉咙,何去何从,你自己好好酌量!当然如果你能够当做什么也没看见的话,那么你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要知道这样的话,当初我就不应该接你的蒜条金!毕竟为了区区十两蒜条金,我也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在我软硬兼施之下,牛头族狱卒果然开始犹豫了。
“你错了,大错特错的错!因为你收到的不是十两蒜条金,而是二百一十两!”我说着从纳戒里拿出来二百两蒜条金,扔到了牛头族狱卒的脚下。
俗话说,财帛动人心。牛头族狱卒很快地把警哨收了起来,然后把蒜条金收了起来,接着说道:“李明,你可不能害我呀,如果黑牛把这件事情捅出去的话,我们又该如何呢?”
“黑牛?他已经没有说话的机会了。”我刀出如风,片刻之间,已经刮掉了一地的脂肪。黑牛的喉咙被铁链锁着,想叫也叫不出声来,不一会儿,已经成了一地的烂泥。我把他偌大的骨头架子连带着刮脂刀,一起扔进了纳戒里,然后大摇大摆走向了监室,一边走一边说道:“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如果别人问起来,你就说黑牛做完刮脂早餐之后,已经提前收工了。我可警告你呀,千万别耍什么小心思,要知道二百两蒜条金,够你一家人舒舒服服地过上一辈子了。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为了这些蒜条金,冒一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牛头族狱卒又能说什么呢,只是轻叹一声:“如今我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你根本就不必担心,我会耍什么小心思。不过,我希望你今后老老实实的,千万不要再给我惹什么麻烦了。”
“呵呵,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从来不主动惹麻烦,但是当麻烦上身的时候,我更是来者不拒!”我说着,突然又扔给了牛头族狱卒一百两蒜条金:“这些金子你拿着去疏通一下,反正从明天开始,我们监室的人,是不会再享用什么刮脂早餐了。就算是每天出来了,也是做做样子,嘴里惨叫几声,掩人耳目而已。”
牛头族狱卒傻眼了:“这怎么能行呢?你们监室的那个芦苇杆,可是副司狱大人亲自点名的人!”
我自顾自地往前走:“我不管,反正只要那个掌刑者不开眼的话,那么他们的下场就会像黑妞一样,被我杀了不说,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不会留下来。”
由于我所处的刮脂台正对着我们监室的窗户,因此我在院子里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瞒过虎眼他们的眼睛,当我回到监室的时候,里面的三十多个家伙都在足够大欢呼声,来欢迎我这个英雄凯旋归来。
虎眼更是对着我深施一礼道:“李明兄弟,我虎眼这辈子很少服过人,但是我真的是服了你啦!我还是那一句话,如果有谁能从刮脂小地狱里逃出去的话,那么这个人就非你莫属了。”
既然我所做的一切已经被大家瞧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那么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诸位,我们能够同居一室,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所以,我李明在此承诺,一定要把大家平安的带出刮脂小地狱,而且出去之后,大家也不必担心被宋帝王追杀,因为今后黑石城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家。如果朋友去了,我们哪里有美酒,如果财狼去了,那么对不起,迎接他们的是刀枪,还有我们所有人的万丈怒火!”
我的话顿时点燃了整个监室。这也难怪,往日里不可一世的掌刑者黑牛,被我刮脂之后,连一个全尸也没有落下,而那个牛头族狱卒呢,从最开始颐气指使,变成了现在对我的言听计从,一切的一切,简直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却被我做到了,而且做到这一切之后,还能够全身而退,这对监室里那些人的震撼,绝对是前所未有的。
接下来的情况就有意思多了,如果是昨天,还是监室自己的人在外面哭爹叫娘的,撕心裂肺地惨叫着,而今天呢,我们大家喜滋滋地呆在屋里,听着别人在痛不欲生的惨叫,这就是差别!
到了这种时候,七巧玲珑手坐不住了,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我的面前,一脸郑重地说道:“李明,我现在对你是心服口服,从今往后,我唯你马首是瞻了!说吧,你患了什么病,要到这刮脂小地狱里来找我?”
“你才有病呢?”我打了七巧玲珑手一拳,然后简单的把敖杰的情况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