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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醉酒将清浅错认
    聪明如苏念席,自然也看出来了。生死一线间,被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苏念席对月清浅是打从心底里感到感激。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月清浅为何会救自己。

    不过,既然她今日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他日他定当奉还,苏念席在心中暗自发誓。

    月清浅扶着秦墨宣,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了承乾殿中。这一路上,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等到了承乾殿的时候,月清浅对着内侍总管张泉盛道:“张总管,麻烦你让人煮碗醒酒汤来。”

    “是,奴才这便去。”张泉盛离开殿内,还顺带将殿门关上了。

    月清浅将秦墨宣扶到了榻上,“陛下稍等一会儿,这醒酒汤马上就来。”

    秦墨宣刚刚喝了不少酒,又因为今日这日子特殊,让他比平时容易喝醉。刚刚如若不是月清浅摔碎了酒杯,让他清醒了一会儿,他只怕是会真的处决了苏念席。

    月清浅倒了杯水给秦墨宣,道:“陛下先喝点儿水吧。”

    秦墨宣已然有些醉了,她身上的清香萦绕在秦墨宣的鼻尖,她一身红色宫服,倒是让她与记忆深处的某个身影重叠到了一起。

    “陛下?”月清浅轻唤,她看着秦墨宣的眼睛似乎已经被醉意侵染了。

    秦墨宣酒劲上来,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突然一把将月清浅拉到了自己的怀中,月清浅一个不查跌入了一个充满了男子气息和酒香的怀中,让她一下子傻眼了。手上的杯子也掉在了榻上,茶水湿了榻上的竹席。

    还来不及反应,秦墨宣便已经将她压在了身下,吻上了她的唇。带着酒气激动而炽热的吻,让月清浅被迫承受着。她这辈子还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背后正好是那只杯子,压着她极其不舒服。

    月清浅正想说些什么,嘴巴微张,却别秦墨宣有机可乘。他的舌正好长驱直入,在她柔软的嘴中攻城略地。

    身前贴着自己的身躯火热,身后又被那该死的杯子烙得生疼,一时间竟是让月清浅体验了一把水深火热。

    她不断推据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秦墨宣,然而她也第一次终于体会到了男女之间差距的悬殊。无论她如何反抗,身上的人始终没有离开,反倒是将她禁锢得更紧了。

    月清浅心中对于秦墨宣的行为抗拒极了,然而此刻她根本反抗不了,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就在她被吻得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秦墨宣终于放过了她,却是又啃上了她白皙的脖子,手也开始不安分了。

    月清浅心里一惊,却也冷静下来了,她忍着身上的异样,在大口呼吸的同时心下飞速运转着。

    “菲菲,我想你……”秦墨宣的声音中带着压抑和一丝几不可闻的委屈。

    月清浅:“……”敢情是将她当做李菲菲了。

    有了这个认知以后,月清浅反而松了口气,不过也能狠下心了。

    秦墨宣的手已经要去解月清浅的腰带了,月清浅寻机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她是发了狠地咬。

    好在如今天气热,秦墨宣穿得少,月清浅又发了狠。肩上的痛感终于是让秦墨宣清醒了几分,停止了动作。

    他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目前发生的状况,眼眸是难得的呆。

    月清浅此刻虽然有些狼狈,但是还是保持着平日里的优雅,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墨宣,语气淡然道:“陛下可是清醒了?”

    许是因为月清浅的声音太过清冷,秦墨宣眼中的呆意和醉意瞬间如退潮般退了下去,见到如下的情景赶忙起身做到了一旁。

    月清浅也撑着手起身,背后的痛还是让她蹙了蹙眉,她坐在一旁慢悠悠地整理仪态。这张泉盛应当快来了,她自然被以最好面目出现。

    不过,她的唇倒是有些肿了。

    秦墨宣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月清浅,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唇和脖子上的痕迹,竟是让他有些心虚。

    “抱歉。”薄唇轻启,秦墨宣有些尴尬地说道。

    月清浅也无所谓,他只是将自己当成李菲菲罢了,又不是喜欢上了自己。不过从他刚刚的那句话,倒是可以听出他对李菲菲用情至深啊。

    他们二人,一个有所爱,一个无意,倒也能打消月清浅的担忧。如此,彼此间都不会喜欢上对方,这才是最好的。对秦墨宣对自己,都是最好的。

    所以刚刚的一切,月清浅自然会当做没有发生过,只淡笑道:“陛下下次喝醉,臣妾会离得远一些。”

    秦墨宣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这时,醒酒汤终于是来了。

    张泉盛进来的时候,便敏锐的察觉到了,殿内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不过,这王后娘娘倒是没什么,依旧一副淡然的样子,反倒是陛下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他只当陛下是因为今日的日子才如此,于是更加小心谨慎地伺候着。

    “陛下,醒酒汤。”张泉盛将手中的汤碗递了过去。

    秦墨宣似是想起了什么,挑了挑眉。张泉盛心中紧了紧,而下一瞬秦墨宣便拿走了汤碗,仰头灌了下去。

    张泉盛复又松了口气。

    这一碗汤下去,秦墨宣又清醒了许多。果然,还是清醒的感觉更好一些。因为于他而言,清醒比醉容易,清醒的时候他能保持理智不去想那些回忆。但若醉了,那些回忆自动便会浮现,反倒是更加痛苦。

    张泉盛拿着空碗,又出去了。

    殿内又只有他们二人了,月清浅理了理袖口,她的右手衣袖因为竹席上打翻的茶水而沾湿了,想来后背上应当也湿了一些。不过好在她穿的这一身衣裳的颜色,倒是看不出来。

    月清浅起身,将竹席上的那只杯子放到了矮案上,率先打破沉寂道:“既然陛下已经无事,那臣妾便先行离开了。”

    秦墨宣此刻已经恢复了清明,道:“你早知今日屋檐上,孤会杀苏念席?”

    月清浅也不隐瞒,道:“今日清早预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