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狼手指一个方位,要所有人都过去。伍樊走在前头,蝎子跟随在后,二人都面无表情,同来的九名负责押运和开车的弟兄,身上都有趁手的武器,包括手枪,此时都不敢反抗,乖乖地过去。
“小三和老八,快去拿皮箱。”独狼喝了一声,走向伍樊。
“独狼,上次我们打得还不够过瘾,不如我们再打一场。”伍樊讥诮一笑道。
“去你娘的,这次你都要死了,还用打吗?”独狼抬起枪托,砸向伍樊。
“哎哟——”伍樊假装吃痛,大叫一声倒地。风月宝鉴在他脑海中代替了眼睛,清晰地了显示所见的画面,伍樊捕捉到枪托砸来的轨迹,顺势一倒,显得是被砸到了一般。
丧彪倒在地上,地面上流淌着红色血液,生死未卜,必须尽快将独狼拿下。
蝎子和他的弟兄们都已经绝望,这次独狼大发神威,估计大家的小命都要在此结束。
独狼拖着一条腿,骂道:“你踩断了我的左腿,你以为我是傻子,还跟你单挑?今日,我就要将你先废掉,再慢慢折磨,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
提起枪管,独狼将枪托砸到伍樊头上,这一次,伍樊避无可避,真正叫痛起来。
程秋芸眼望这一切,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原来伍樊警告她去缅甸危险,这还没有到缅甸呢,就面临生死抉择。
伍樊恨不得手上发出一道真气,将独狼撂倒,但怕他的同党动手开火,只有隐忍,瞪着独狼道:“你以为你赢定了吗?你知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独狼怔愣了一下,急忙转过头,却没有发现异常,他回过头来,抬起右脚踩在伍樊的胸膛上,骂道:“你娘的还敢玩我,我先将你的俊脸刺个窟窿。”
将AK47交到左手,独狼从腰间抽出一把军刺,寒光一闪,刺向伍樊的脸庞。伍樊吓了一跳,伸手一把抓住了军刺。
“嗯,你这臭狗屎还挺有力气。”独狼狠狠刺出军刺,却发现动作受阻,看清是伍樊空手抓住军刺,他继续用力往下压去。
“送你上西天,见阎王去吧!”独狼咬牙,用尽全身力气。
虽然伍樊修炼道法,一身格斗术威力惊人,但因为躺在地上,不方便发力,在独狼用全身气力包括体重的压迫下,伍樊双手一沉,军刺已经刺到了眉心上,只差一两厘米,就将刺入伍樊的额头。
“去死!”独狼继续催动力气,伍樊死命相抗,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军刺寒光闪闪的尖刃,越来越靠近伍樊的面门,五毫米,三毫米,一毫米。蝎子他们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惊得慌了神,却不敢冲上去相救。
“哈哈哈哈哈——”
独狼阴恻恻地大笑起来,有一道刀疤的脸上,狰狞的笑容让人见了胆寒。
不过,还不到五秒钟,他的笑容凝固了,张大了口,刀疤纹丝不动,似乎时间停止了流逝。
“妈妈呀——”独狼感觉到一条滑溜溜的东西钻进了裤管,那只瘸腿的裤管,向上游去。恐怖感袭上心头,随即大腿根部传来刺痛。
“蛇,毒蛇!”独狼意识到的时候,手上的力气一松。
伍樊见独狼目光呆滞,一脚踢起,将独狼踢翻在地。
“哎哟——”“哎呀——”不断的惨叫声传来,众人望去,数百条灰白相间花纹的大蛇,翻滚而来,向蒙面黑衣人游去。
有的咬到了他们的脚踝,有的钻进了裤管,七八名黑衣人,丢掉了手中的枪,倒地嚎叫,凄厉无比。
“是眼镜王蛇,不要慌!”伍樊惊喜地叫道。如此多的眼镜蛇,犹如潮水一般涌来,这一幕,只在电影电视上见过,此刻出现在眼前,令人头皮发麻,肝胆俱裂。
蝎子和他的众位弟兄,也早已吓破了胆,纷纷退避到加油站的办公室门口,准备进去关门阻止毒蛇爬来。听到伍樊说不要慌,众人都停下脚步,满腔疑惑地望向蛇群。
这些蛇却好像只咬坏人,对蝎子等人并不追击,令人奇怪。而伍樊居然不害怕,已经跑过去将丧彪扶了起来,从他掌心灌入一道真气,让他苏醒。
察看了他的伤势,两颗子弹打入了他的大腿,幸好没有伤筋动骨,只是失血较多。伍樊立即将手掌心对准他的枪伤口,将子弹压迫出来,并进行疗伤。
数百条眼镜蛇,它们好似已经完成了任务一样,纷纷退走。伍樊抬眼望了一下,之前释放出精神力,影响了一只毒蛇,让它召唤其他毒蛇过来,并向目标蒙面人发动攻击,果然奏效。
蝎子赶紧去检查所有蒙面黑衣人,发现他们已是生命垂危,不再有反抗能力,便过来看伍樊救治丧彪。
丧彪已幽幽醒来,他感觉到自己大腿上的伤处,传来一阵阵酥麻,见伍樊正为自己疗伤,不由讶异。
“伍老大,你还是气功大师啊?”丧彪已见识过伍樊犹如鬼魅一般的身手,眼见自己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实在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伍老大,你这是。。。。。。”蝎子也看得目瞪口呆,犹如见了鬼一般,他用不认识一样的目光看向伍樊。
“气功有疗伤的奇效,不过没有学到位,是没有效的。”伍樊风轻云淡道。
等到其余人都围了过来,伍樊已经完成了治疗,将丧彪扶了起来。一名油站工人,跑过来说他已经报警,伍樊说多谢了。
为了不让警察到了现场产生疑问,伍樊将两颗子弹用真气加热,焚烧了血迹,同时对流出到地上的血迹,也同样处理。如此一来,只要说没有人被枪伤,就不会怀疑丧彪现在完好无损的状态。
伍樊走到独狼的身边,见他的瞳孔已经涣散,生机正快速消失。
“怎么样?我跟你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嘛,现在相信了吗?”伍樊问道。
“你,那些蛇,是你招来的?你到底是人还是鬼?”独狼面容狰狞,身体扭曲,已是气若游丝,他虚弱地问道。
“你想知道吗?”伍樊问道,随即凑到他的耳朵边,轻声道:“其实,我是神仙。”
独狼听罢,一时怒气攻心,张了张口,随后头往后一仰,身躯一震,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伍樊取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宣杨柳,告知独狼来追杀自己,但已被毒蛇咬死。宣杨柳怔愣了半晌,不敢相信,伍樊说保山的警察马上就到,你可以求证。
十分钟后,几辆警车呼啸而来,众多警察到场,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蒙面黑衣人,才知果然发生了大案。
询问了加油站工人和伍樊等人,各人的口供基本一致,就是在加油时暴徒来袭,谁料他们被毒蛇咬死。警察调出了加油站的监控录像,证实确实如此,做了笔录。殡仪馆的车来了一台又一台,将一地尸首拉走。
伍樊等人在警察到来前,已经将被独狼手下拿下车的皮箱,重新装好,此时事情一了,车队再次上路。
阿爷那边没有了危险,伍樊放下心来,将消息也告诉了黄水根和钟凯,由他们再告知胡玉玲,不用将神经绷得太紧。
丧彪一直在为伍樊的神奇医术所震惊,他说,伍樊就是做一个绝世神医,也能富甲天下。伍樊笑一笑,说没有医疗执照,是非法行医,不要去想这个不切实际的问题。
蝎子说弄一张医疗执照还不简单,伍樊不置可否,因为他曾经也有这个打算,不过觉得眼下赚大钱的门路,都多得顾不过来,暂时不考虑。
路上吃过午饭,下午三点,车队经由端丽小城,进入了缅甸境内。过关的手续,丧彪和蝎子去办理的,他们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不成问题。
走过一段尚算平整的公路,车队开上了颠簸的山路,根据地图,还要走至少两个多小时,才能到达帕敢镇,这个镇的所在地,就是翡翠矿石的主产区,并在那里住宿。
傍晚六点,众人都被颠簸得几乎散了架,终于到达了帕敢镇,大家都下车歇息,活动放松。
伍樊和丧彪蝎子到镇上找了一家客栈,随后将车队都开进了客栈的院子。因为在镇上看见有华夏菜馆,在客栈放下了衣物行李,由丧彪带队,前往华夏菜馆用餐。
说是华夏菜,其实是由本地缅甸人经营,缅甸北部的餐饮习惯,和华夏西南边境的百姓差不多,本地人煮菜,说是华夏菜也没有错。
还是开了一围大桌,一行十二人围坐,啤酒白酒,应有尽有,一是庆祝已经到达目的地,二是舟车劳顿,大家都需要放松。
本地人说话,和华夏西南边境的人也差不多,仔细听都能听得懂。伍樊偶然听到,旁边一桌的青年们,正在议论公盘恢复的事,不由多了一份心,耐心听起来。
原来,缅甸因为战乱,从去年三月份以来,翡翠公盘都取消了,现在已是十月底,因为政府缺钱,临时紧急开办一次公盘。
三日后也即十月二十九日,地点在往南三百五十公里外的缅甸第二大城市曼德勒,盛大的一场翡翠公盘即将举行。
通过风月宝鉴,伍樊立即查阅了缅甸政府发布的英语公文,果然找到了这一个昨日刚刚发布的消息。
翡翠公盘是面向全世界,当然主要是面向华夏国的珠宝商出售翡翠原石,因为全世界只有华夏流行翡翠工艺品,有明标和暗标两种。这两种出售方式,都不符合伍樊的要求,因为价格太过于透明,而且是价高者得,超出预期,如果标下来,即使不亏,利润也太低。
伍樊在风月宝鉴调出的知识内容中,了解了公盘的销售方式,所以他并没有打算参加公盘。但这个消息昨日才发布,伍樊担心上官俊才和茅师傅没有收到消息,需要告知他们。
取出手机,伍樊首先拨了一个电话给上官俊才,说了缅甸恢复公盘的事。上官俊才说,他下午已经收到了消息,打算后日乘坐光州珠宝协会组织包下来的专机,和其他翡翠珠宝商一同前往。
这次缅甸恢复公盘,在华夏国内引起了轰动,受到空前关注,岭南的几大翡翠主要销售和加工地,如坪洲,四汇,捷阳都组织了包机,准备飞往曼德勒。
“后日转眼就到,伍兄弟,你们最好也到曼德勒,我们到时一起会合。”上官俊才道,伍樊答应后挂了电话。
“先生,你们是华夏人?”旁边一桌的一位青年,听到伍樊打电话,转头望了伍樊等人一眼,问道。
“是的,你是?”伍樊见对方像是缅甸土著人,但又怕是华夏国华侨,因此反问。
“哦,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哥刚,缅甸人。”那一头短发,眼窝深陷的青年站起来回答道。
缅甸人没有姓,哥刚是说他叫刚,因为年龄上比伍樊大,应该叫哥哥,因此自称哥刚。伍樊早已了解缅甸这种习俗,并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