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 作者:胡杨三生
划过天边火焰,瞬间熄灭不见35
盛放 作者:胡杨三生
划过天边火焰,瞬间熄灭不见35
新婚夜,顾名思义要洞房花烛。
可晓苏的情形不同,当然邱主任也说了在排卵前可以同房一次,偏偏
好吧,偏偏她刚好赶上来月事,明天是第五天,从明天开始,她就要吃促排卵的药了,所以她和季非墨的洞房花烛夜也就只是
俩人洗澡后都平静的躺在床上,晓苏用手枕着自己的头望着医院的天花板发呆,季非墨则转身来,把她的手拉下来,然后把自己的手臂伸过去,低声跟她耳语道:“从今以后,你要学会把老公的臂弯当枕头,用老公的怀抱当暖炉。”
晓苏忍不住笑出声来,用手推了他的头一下说:“得,这好像是某首歌的歌词,你什么时候把歌词都记住了?娉”
“歌词吗?”季非墨楞了一下,然后非常无辜的说:“这明明就是我刚刚创造出来的好不好?”
晓苏瞪着眼睛看着他,半响才问了句:“你刚刚创造出来的为什么就跟人家是一样的?”
“这只能说,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了,”季非墨再次表示了自己的无奈,然后说了句:“晓苏,你应该听说过物理学家frankbenford吧?他在1938年发现了benford定律,于是就自鸣得意,殊不不知,原来早在1881年,simonnewb就已经指出了这个规律,而我就是那个悲哀的frankbenford。渖”
“噗”晓苏忍不住笑出声来,用手象征的打了他的肩膀一下说:“好了,我们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早点起床呢,虽然是大年初一,可熠熠依然要挂点滴。”
季非墨点点头,随即便不再和晓苏讲话,只是双臂搂紧她,让她紧紧的窝在自己的怀里,像只小猫一样。
晓苏头就枕着他臂弯,微微闭上眼睛,刚想好好的睡觉,可小腹在瞬间感受到有火一般热度铁一般硬度的某物顶住,那热透过睡衣传递到她的肌肤,让她本能的颤栗了一下。
季非墨当然感受到了她的颤栗,即刻用手拍拍她的肩膀,轻声的道:“我没事,你睡吧,你这里不是来月事了吗,你每次来月事小腹不都是很凉,今晚我忘记给你准备暖水袋了,你就权当它是暖水袋吧。”
晓苏额头上的汗都忍不住冒出来了,季非墨这比喻打得,有这么小有这么热还一直硬邦邦的抵得人难受的暖水袋么?
好吧,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暖水袋了,她慢慢的闭上眼睛,因为靠得近,分明听见了他咚咚的心跳声。
而他的脸紧挨着她的脸,薄唇在她的耳边正吐出热热的气息,那热顺着细腻的脖颈而下,透过毛细血管传遍全身,渐渐的,冰冷的身子暖和起来,那颗冰冷了两年的心,也正因为这暖开始复苏。
原本苏耀武还打算让季非墨和晓苏去北京再请一次客的,可晓苏自大年初一开始就已经在吃促排卵的药了,而熠熠又不愿意和爸爸妈妈分开,所以这计划就只能做罢。
苏耀武是正月初四回北京的,说那边还有事,临走时给晓苏交代,让无论如何多长个心眼,另外那顾家没事就不要回去了,他可能要清明节才会再来滨海了,倒时来就不是给苏薇安扫墓,而是把她直接给迁移到北京苏家的墓地去了,让她和母亲白素挨在一起。
苏耀武原本是没有要迁走苏薇安坟墓的打算,只想着把苏薇安曾经的东西带回去,然后放在薇安母亲白素的坟墓里就好了。
可谁会想到,顾嘉良太恶心了,居然连薇安的东西都不拿给他,还说当年随着薇安一起火化了,好,既然你已经火化了,那我就干脆连骨灰都一起给迁移走算了。
苏耀武这些固执的想法晓苏也劝阻不了,何况苏耀武年岁已经高了,而且他脾气也暴躁,晓苏怕和他争论起来万一他急火攻心什么的,所以他怎么说她都点头答应,说等清明节到了再说。
送走了苏耀武后的第二天,晓苏就进入了安心的等待排卵的过程,邱主任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说情况不算太差,估计应该可以排三四个的样子,希望他们到时运气好,能一次就成功。
晓苏听了这样的话心里忍不住忐忑不安起来,虽然说现在人工授的几率很大,可再大也有个比列,运气不好的话就在比列外了。
季非墨赶紧安慰着她:“你不要老是去焦虑着这些个东西,没听邱主任说吗?心情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要时刻都保持心情愉快舒畅。”
晓苏听了这话心忍不住叹息一声,她倒是想要随时保持愉快的心情,可是看着熠熠那苍白如纸的脸,看着她每天挂点滴依然没有起色状态,她的心情能愉快才怪?
初五这天在邱主任这里检查,季非墨陪晓苏一起来的,邱主任问季非墨有没有按照她说的排一次?
季非墨的脸当即羞得通红,然后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表示还没有。
虽然和晓苏结婚了,婚礼也举行了,现在晚上关琳琳把灿灿带回季家去睡觉,他和晓苏每天晚上也都是在属于他们俩的房间里共度蜜月。
然而,晓苏前几天是在来月事,这两天是在吃药,他们俩不知道吃药期间能不能行//房事,总之怕万一搞砸了,所以他就一直憋着。
邱主任非常公式化的说:“既然已经吃了药五天了,估计过三四天就要开始进入排卵期了,你要在这一两天抓紧时间排一次,否则到时就影响子的质量了。”
季非墨和晓苏走出诊室时都有些不好意思,俩人低着头,又忍不住相互看一眼,然后又赶紧把头扭开。
终于走到转角处,季非墨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抵压在墙壁上,指腹压在她略显干燥柔软的唇瓣上,轻轻的索着,低声的问:“今晚,可以吗?”
晓苏的脸羞得通红,正欲开口说季非墨现在这会儿是中午,距离晚上还有半天呢,这事儿不能晚上再说吗?只可惜,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季非墨的额头已经抵住了她的额头,鼻尖抵住她的鼻尖,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薄唇,轻声的道:“晓苏,今天是情人节呢,嗯,情人节,我们难道不做最亲密的事情?”
晓苏听了这话越发的囧,偏这里又是过道,虽然是极其偏僻的转弯处,可到底也还是偶尔也有人经过的呀?
于是,她稍微用手把季非墨那快要贴着自己粉唇的嘴推开一点点,正欲开口,她的手机就响了。
她稍微楞了一下,随即用手推开抵压着自己的季非墨,赶紧掏出手机来,却发现居然是顾家打来的电话。
她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顾嘉良那苍老的声音就沙哑的传来:“晓苏,你真的就不回来看爸爸了?”
顾嘉良的声音很低,说话间还在咳嗽,很明显他的旧疾又复发了,说话的声音也有气无力的。
晓苏这才想起,自从大年29晚上见过父亲后,已经整整一周没有见过父亲了,而且她也没有主动给父亲打电话。
“爸有事?”晓苏说话间打了个哏。
“没什么大事,只是想看看熠熠跟灿灿,原本我应该来医院的,偏偏我这身子咳咳咳咳”顾嘉良说话间,不停的咳嗽,居然很难把一句话完整的说完了。
“爸,你怎么了?”晓苏赶紧问了句,接着不等顾嘉良回答又说:“爸,你别急啊,我这就回来看你”
晓苏挂了电话,然后看着季非墨说:“今天你有空吗?我们回一趟顾家吧?我爸好像生病了,我怎么着也还是回去看看他吧。”
季非墨点点头,随即牵了她的手,和她一起朝楼梯走去,轻拍着她的手背说:“好在是今天,我初八就上班了,这两天还有空闲时间。”
晓苏点点头,随即说了句:“那就好,我爸说想看熠熠和灿灿,熠熠肯定是不能带回去了,不过灿灿可以带回去,我们回熠熠病房去抱了灿灿就走吧。”
季非墨点点头,随即拉了她的手就朝住院部走去,然而等他们回到熠熠病房时,王妈才说关琳琳和周非池来抱了灿灿去周家,说周夫人想要抱抱灿灿。
等季非墨和晓苏赶到顾家时,已经是中午了。
晓苏跑进顾家大厅时,并没有见到顾嘉良,只见到正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的郑心悦,看来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郑心悦已经习惯了家里没有佣人的日子了。
看见晓苏走进来,郑心悦明显的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又迅速的换上一张和蔼可亲的脸,笑脸盈盈的开口:“哎呀,晓苏回来啦?就你一个人吗?孩子们呢?非墨有没有”
郑心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季非墨已经在晓苏后面跟着进来了,看见她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淡漠而又公式化的喊了声:“郑姨,新年好。”
“新年好,”郑心悦即刻把手上的一盘菜放在餐桌上,然后一边解腰间的围裙一边嘴里念叨着:“哎呀,你们俩回来都没有打个电话来,我都没有准备到你们的午餐呢,这样吧,我上楼去喊嘉良下来,我们中午就出去吃算了。”
郑心悦说话间就要朝楼上跑去,只是刚到楼梯口就被晓苏伸手拦住了,她冷冷的看着她,淡淡的开口:“郑大小姐,我自己上去喊我爸,就不麻烦你了,再说,我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还不至于找不到我爸在什么地方吧?”
郑心悦的脸当即就红一阵白一阵的,正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就听见楼梯上响起顾明珠的声音。
“呵呵,你爸?”顾明珠的声音明显的带着嘲讽,冷哼一声道:“苏小姐,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啊,这里是顾家,不是苏家,你现在不是顾晓苏啦,是苏晓,麻烦你回你的苏家去,顾家放不下你这尊”
只可惜,顾明珠的话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季非墨已经迅速的出手,一下子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本就没有要让她再说下去的意思。
“郑小姐,我也有必要提醒你,”季非墨的声音不高却坚定有力,冰冷的眸光如冰刀打在顾明珠的脸上,淡淡的道:“顾嘉良部长的原配夫人姓苏,叫苏薇安,这全滨海人都知道,当今这个社会,儿女可以随父姓也可以随母姓,晓苏不过是随了母姓而已,你凭什么说这里就不是她的家了?你又有什么资格什么权利赶她走?”
顾明珠的脖子被季非墨的手指卡的死死的,她双手用尽全力才把季非墨的手掰开,然后跑到一边弯着腰连着大口的喘着气。
“季非墨,你这个疯子?!”顾明珠忍不住低吼了起来,“我只不过说的是事实,是顾晓苏自己要改姓的,是她自己要和我爸脱离父女关系”
“谁要和我脱离父女关系?”顾嘉良的声音在顾明珠的头顶响起,顾明珠即刻回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父亲居然就站在自己的背后。
她脸上稍微一愣,随即赶紧反应过来,然后用手指着晓苏说:“爸,你这几天养病还不知道吧,你大女儿已经不叫顾晓苏啦,人家现在叫苏晓,人家才不屑做你顾部长的女儿呢,人家要做苏将军的外孙女去了。”
“晓苏原本就是苏老将军的外孙女,”顾嘉良非常不高兴的接过顾明珠的话来,然后见她身上还穿着睡衣,忍不住低吼了一声道:“还不赶紧滚回房间去,这个样子就跑出来了,成何体统?”
顾明珠没在意的用手拉了一下自己的睡衣,然后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说:“爸,这有什么呢,不都是一家人吗?你是我爸,客厅里站着的是我妈,顾晓苏是我姐,季非墨还是我老公呢,我穿个睡衣”
“还不快点滚!”顾嘉良差点被顾明珠给气得吐血出来,忍不住声色俱厉的教训道:“非墨是晓苏的老公,是你的姐夫了,你不要动不动就胡言乱语的。”顾明珠见顾嘉良那生气的样子,随即气呼呼的朝楼上走去,同时还回转头来瞪了晓苏一眼,忍不住骂了句:“真够不要脸的,连自己的妹夫都抢,还好意思带到家里来?”
“谁不要脸啊?”季非墨当即就朝楼上追了两步,看着转身朝房间走的顾明珠喊了声:“站住,顾明珠,我们今天就当着你父母的面,把8年前的在石坑崆的事情说清楚,然后让你父母来评评,我们三人究竟谁不要脸?”
“当然是你们不要脸?”顾明珠恶狠狠的丢下这句,随即迅速的钻进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季非墨气得还想追上去砸开她的房间门把她给拽出来,晓苏即刻上来拉住了他,轻声的说:“你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猜测她本就不懂得不要脸的涵义,如果知道的话,也就不会做出那么多不要脸的事情来了。”
郑心悦在楼下听见这话当即就不高兴了起来,于是冷冷的接过晓苏的话道:“苏小姐,你说话最好说清楚一点,我们明珠再不要脸也还是正大光明和非墨结婚的,再不要脸也没有做出未婚生子这样丢脸丢到家的事情来”
“未婚生子很丢脸吗?”晓苏迅速的抢断郑心悦的话,然后侧脸看着不远处的父亲,轻笑一下问:“爸,感情郑小姐当年帮你生掌上明珠的时候不是未婚生子?难不成还是合法生子?如果是这样的话,爸,重婚罪好像是犯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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