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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朕要! 作者:硕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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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

    “傻孩子,委屈你了。”曲晨歌收回眼泪,手放在乔安头上爱怜的抚摸,眼中都是慈爱,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人。

    “主人为何不坦白告诉他?”

    “宸儿还是不够成熟,不够心狠,他是个明君,却不是个圣君,他的磨练太少了。”曲晨歌握住乔安的手,轻轻拍拍,“少了你他能做得更好。”

    “主人是真心为他好。”乔安抬头,“我从不曾后悔过……”

    ……

    “主人,今日安儿已将白柳剑法学会了。”已经七岁的乔安开心的跑到曲晨歌房内。

    乔安这孩子的确根骨俱佳,可是……曲晨歌想到了自己的幼儿,到现在宫中都没传出立皇子的消息,这个男人真的冷血到让孩子自生自灭吗?

    “主人,你为何哭啊?”

    “我只是想到了我的孩子。”

    “主人,我发过誓,一定会练好武功进宫找他,我每日都有好好习武。”

    “安儿,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不够,我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曲晨歌想到那冷冰冰的冷宫,心中更是惧怕。

    “以后安儿不睡觉了,彻夜练习,一定能早日进宫的。”乔安眼中闪着坚定的光。

    “安儿,你真什么都愿意?”做母亲的都会为自己的儿女自私,曲晨歌鬼使神差的掏出当年苗人给她的木盒,“这里面的东西能让你学得更快,但是代价很重,你还……”曲晨歌突然醒悟,自己这是在干嘛?要牺牲乔安吗?曲晨歌慌乱的将木盒收回。

    “主人,安儿什么都愿意。”

    “不用了,命由天定,一切看他造化吧。”

    ……

    “安儿!你在干嘛?”

    曲晨歌瞧见乔安在厨房鬼鬼祟祟的,那个本该藏着的木盒现在躺在鲜血淋淋的地上,盒中空空如也。

    乔安惊恐的回头。

    曲晨歌看清乔安来不及收回的手腕上有一道血口,一个软软的肉团正往里面使劲钻着,鲜血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住手。”曲晨歌忘了自己已是残废之人,一激动离开轮椅便摔倒在地上。

    眼睁睁的看着那团肉虫钻进了乔安的血脉。

    “主人,安儿愿意的。”乔安因失血过多,脸色煞白,强笑一下,“真没事,一点都不疼。”话刚说完,乔安栽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安儿,你已经二十九了。”曲晨歌想到往事皆是心酸。

    “主人,乔安很高兴,小宸有一个如此爱她的母亲,假使我不在了,还有您能照顾他。”乔安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看着小宸长大,这二十多年已是我最幸福的时光,我替他做了那么多,该是他放手一搏的时候了。”

    “安儿,趁现在蛊毒没有发作,你快去漠北找那帮苗人吧,兴许还有救。”曲晨歌有些激动的抓住乔安的手。

    “没必要了!”乔安平静的摇摇头。

    “怎么没必要!”曲晨歌有些感叹,“要是你能活着回来,你们便成亲。”

    乔安愕然。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会见不得你们好呢?正好这段时日让小宸锻炼下,你也去寻解药吧,你们的幸福交给你了,办不办得到你自己量力而为,我们母子间的误会也只有你能消除,安儿,你身上承载了三人的希望啊!一定得活着……”

    乔安还是没回过神,“主人……我们是男……”

    “你去把我床下的木盒拿来。”曲晨歌打断了乔安的话。

    乔安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听话的进屋,摸索了一阵,找到一个布满灰尘的铁箱子。

    “打开来看吧!”

    乔安用内力将锁头震开。

    一张明黄的锦帛整整齐齐的叠放在箱底。

    “这是先皇的遗诏,我求我哥将它偷了出来。”

    乔安将锦帛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钱中福忠心为国,辅佐幼帝有功,封为幼帝仲父,号沧云王,百年之后,特许葬入皇陵。

    “这……”遗诏内容让乔安大吃一惊。

    曲晨歌笑笑,“这是先皇留给钱相的,生不能同衾,死亦要同穴。”

    “主人,那您不恨了吗?”

    “自然恨,可是这不关钱相的事,他背负了这么多也够累了,你将诏书还给钱相,就说我从没怪过他。”

    情爱的事是谁也掌控不了的。

    乔安将诏书放好,看着阖着双眼的曲晨歌,内心颤动不止。

    主人,您也没发觉您是爱着先皇的吧!

    最痛苦的人是您才对,何时您才能得到解脱……

    “安儿,唤我一声娘吧。”曲晨歌有些紧张的曲着手指,睫毛颤抖,竟不敢看向乔安。

    “娘……”

    ☆、34 老丞相毙

    宸安帝见乔安真没跟出来,负气的骑着涉血马一路狂奔。

    “皇上!紧急军情。”

    才出大理城,便看到一位身着东南军区士官服的男子基本而来。

    宸安帝拉住马,将信件接过。

    一共两封。

    “皇上,您前脚刚走,信使便送来了,臣没日没夜的快马加鞭,终于找到您呢!”

    宸安帝暂时把心中的怨气放到一边,将信展开。

    “你怎么知道朕往这头去了?”

    信使擦擦汗,“这马……将军洒了特制香料,就怕弄丢。”

    这东南将军也太宝贝这马了吧!

    宸安帝开始看信,都是从京城送来的,标了三根羽檄,是加急快报。

    宸安帝面色严肃起来,注意力集中在信上,字体清秀,其锋内敛,书信内容洋洋洒洒于下:

    帝亲启:山西之患,属临汾太守造谣之举,太守冯守成贪赃枉法,欺下瞒上,在朝中多有党羽,借水灾之名,行不义之事,藐视法纪,臣与薛公公已将山西一帮乱党拿下,据冯守成言,其事均为黑龙教在背后谋划,名下教徒众多,均以黑龙纹身以作标识,冯守成只负责提供物资,其他一概不知,黑龙教徒胡三已经自尽,臣以为黑龙教包藏祸心,恐对我华朝有不利之行,望帝悉之。臣欧阳卓远草上。

    “苗疆军情如何?”

    “东南将军已经到达苗疆,一方面安抚乱民,一方面镇压叛党。”

    “苗疆为何动乱?”

    “现在还不清楚,但和一个教会有关,将军正在调查。”

    “嗯……”宸安帝将欧阳卓远的信叠好,开始看另一封,“注意下有黑龙纹身的人,可能就是他们在幕后策划。”

    “是。”

    宸安帝将信件打开,顿时变了颜色,蹙紧了双眉,白纸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纸上骇然只有几个字——丞相病危。

    “朕先回京,你……先生还在大理,你们照看些。”宸安帝只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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